“不对啊,不对啊,怎么会是473票?猴子,你他妈的居然也投老子的黑票。”虽然看到大嘴香荣登黑榜,让他感到大快人心,但是当他看到473这个数字的时候,林天赐还是愤怒了。
“没有,我绝对没有投你!”侯德寿一脸冤枉的喊着。
“你还敢说没投我?全院加起来就475人,我没投,依依没投,那多出来的一票是鬼投的么?亏老子还把你当成朋友,绝交!”虽然这一票并不影响最终的结果,但这绝对是一个原则性问题,不容忽视。
“天地良心,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要是投了你的黑票,就让我这辈子都硬不起来!”
只有林天赐这样的好色之徒,才能体会到这个誓言有多么的的恶毒,可是多出来的一张黑票,到底是谁投的呢?
左右环顾,林天赐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后大声喊道:“麻杆儿,给老子滚过来,你们学生会的眼都瞎么?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多出一票?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子说清楚,就拆了你们的学生会。”
听到召唤,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他可知道,眼前的这两位爷,都是梨园国响当当的官二代,别人或许不怕,他可当真是得罪不起,到了林天赐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天赐少爷,德寿少爷,你们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给你们说。”
“慢你妈的慢,直接给老子说重点!”被冤枉的侯德寿,正愁找不到人发泄,听到麻杆儿的话,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儿,飞起就是一脚,把麻杆儿踹的倒退了好几步。
人家的老子是尚书,麻杆儿的老子连个屁都不是,若非他有些资质,恐怕这一辈子都进不了皇家学院。
“是是是,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新来一个转校生,他也投了天赐少爷一票。”
“你说什嘛?一个新来的转校生,也他妈的敢投老子一票,他爹是谁?他妈是谁?知不知道我是谁?活腻了是不是?”林天赐撸了撸袖子,指着围观的人群大声喊道:“哪个是新来的?哪个是新来的?有种的给我站出来,看老子不把你打个满脸大姨妈!”
“呦呦呦,快看看我们的猥琐哥有多么的威风,知道的你是魔法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天下无敌的武帝呢。”
说话间,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高高壮壮,非常魁梧,一看就是个身手不凡的练家子。
此人名叫马雄,兵部尚书马奎的长孙,今年刚满十八岁,但已经是三级武者,在皇家学院学生当中,常以第一高手自居。
“大公马,怎么哪哪都有你,老子可没空搭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新来的,麻溜儿给我滚出来!”林天赐又把视线转移到人群当中。
“既然有新同学加入,那我一定要好好介绍一下我们猥琐哥的光辉事迹。猥琐哥九岁进入魔法学院;十岁就光着屁股进入女澡堂,十一岁躲在更衣室里,偷看女生换衣服;十二岁私藏女生内裤被抓了现行;十三岁强吻学院之花;十四岁就开始逛窑子;据说昨天还偷偷溜进了女厕所,这事我说的不假吧?这黑票,如果他不投给我们伟大的猥琐哥,那才是瞎了他的狗眼!”
这种档次的人身攻击,对林天赐毫无杀伤力,经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炼,他的脸皮厚的就像城墙一样,一锥子扎下去,根本伤不到筋骨,要是哪只蚊子不开眼,想在他的脸上混个温饱,下场必定是被他的无耻所绞杀,而且还是尸骨无存那种。
此刻的林天赐,满脸都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歪着脑袋对马雄说道:“你是羡慕吧?”
“呸,我会羡慕你?像你这样的人间败类,害群之马,早就应该被逐出学院!”马雄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天赐耸了耸肩,“那也比你这个硬不起来的软蛋强。”
“你,你说谁是软蛋?有种的你给老子再说一遍!”从马雄那狰狞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林天赐的这句话并非信口胡说。
不等林天赐说话,旁边的侯德寿就举着手大声喊道:“这个我能证明,是怡春楼的小红亲口对我说的,马雄八岁的时候,就去青楼找姑娘,结果那玩意都撸的秃噜皮了,还是没硬起来。”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八岁的小屁孩还没开始发育,硬不起来也属正常规律,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马雄居然这么好色,八岁就去逛窑子,还在这舔着脸说别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议论的声音并不大,但言语中的鄙夷,眼神中的嘲讽,让他这个武者学院第一高手颜面尽失。
“林天赐,你个狗崽子,有种的和我单挑,看老子不打死你!”
听到马雄的骂声,林天赐的眼睛一下瞪得滚圆,指着马雄大声喝道:“大公马,你居然敢骂我?有种的你再骂一句试试!”
这马雄,爷爷官拜兵部尚书,当真是权力熏天,父亲也在朝廷谋了差事,腰杆自然也硬得很,而林天赐的父亲早已辞去官职,手中早已没有任何实权,想拼爹,林天赐还真是不一定拼的赢他。
面对林天赐的愤怒,马雄是毫不畏惧,立即回敬道:“我就骂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狗崽子!狗崽子!狗崽子!”
然而马雄骂过之后,林天赐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笑容。
“你骂得很好,非常好,猴子,你说我要是狗崽子的话,那我老爹老妈是什么?”
“是什么?”侯德寿有些不解其意。
“当然是狗了,我娘要是狗,那我舅舅岂不也是狗?大公马,我还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怎么能知道当今皇帝是只公狗?”
到了此时,侯德寿终于领会了林天赐话中含义,立即指着马雄,大声喝道:“马雄,你竟敢当众辱骂皇帝陛下,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马雄年纪虽然不大,但也知道辱骂皇帝是死罪,于是狡辩道:“我没说,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说着说着,就一溜烟的逃走了。
“哈哈哈,果然是个软蛋!”看着马雄的背影,林天赐得意的笑了。
呜~~呜~~呜~~,就在此时,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在战场上,那是冲锋的指令,在武者学院,这就是上课的铃声,所有学生停下议论,飞快的朝着教室跑去,韩依依也拉着林天赐,朝着魔法学院狂奔。
说是魔法学院,其实只有在下午的时候,才有两个小时的魔法课,其余都是女弓课,什么琴棋书画,针织刺绣,烹饪烘焙,魔法学院都会传授,这也足以证明了,魔法学院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让这些女孩子成为魔法师,而是要让她们成为一个能够相夫教子的贤内助。
林天赐也不喜欢魔法课,不知道是他太笨了,还是怎么回事,老师提问的问题,他没一个能答上来的,而且他的每堂魔法课都是在罚站中度过的。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艺术课,上课也没那么拘束,可以随意走动,如果学好了,还会有一大堆女生围着他问这问那,光是闻着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诱人体香,就足够让他神清气爽一整天了。
“天赐,你看这个颜色应该用哪种丝线?我怎么选来选去,都觉得不对呢?”
林天赐接过少女手中的绣品,然后在丝线盒中选出一卷淡紫色的丝线,然后说道:“用这个颜色最好了。”
“帮我把这个画好!”刚送走一个,就有一件绣品飞到了林天赐的面前,而且请求帮忙的口气极为霸道,简直就是在向他下达命令。
刚一抬头,一对呼之欲出的球状物就挡住了林天赐的视线,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林天赐垂涎欲滴,号称‘小奶牛’的方婷,这个方婷,让林天赐充满了遐想,他曾经无数次向方婷提出过非常无理,非常令人脸红的要求,尽管每次都惨遭拒绝,但这丝毫没有磨灭林天赐的高昂斗志,为了达到目的,林天赐已经不惜铤而走险了。
“遵命!”拿起画笔,林天赐就开始认认真真的在丝绸上画着鸳鸯戏水图。
真是一个还没结束,下一个就已经等不及了,不停的催促别人快点,而轮到的总是磨磨蹭蹭的不肯离开,林天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尽心尽力的去讨好这些女生,她们还是每次都把黑票投给他呢?自从他进入魔法学院以来,这最不受欢迎,最令人憎恶的学生,就成为他的专利品。
林天赐可以肯定的是,男生投他的黑票,多半是因为嫉妒,可是女生为什么也会这么讨厌他呢?
六年下来,艺术课的老师都成了摆设,就算是有问题,那些女生也不去向他们求教,就算是排队一直等到下课,也要林天赐为她们解答,或许是年龄相仿,更容易沟通吧。不过他们不得不承认,这孩子在艺术方面,确实有很高的天赋,现在的林天赐,已经比他们这些老师更强了。
一上午的艺术课,就在林天赐的意犹未尽中结束了,两个小时的午休之后,就要开始他的罚站生涯了。
吃过午餐之后,躺在床上,回味着少女诱人的体香,林天赐流着口水就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韩依依从外面走了进来,不是韩依依走错了房间,而是林天赐每次都睡在她的床上。
退下漂亮的菊花连衣裙,换上舒适的睡衣,韩依依很自然的躺在林天赐的身边,没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下午,林天赐打着哈欠从韩依依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所有看到的女生,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林天赐从韩依依房间里走出来了,没人会怀疑林天赐和韩依依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因为即便是女生,也觉得韩依依丑的无药可救,甚至已经没人把她当成女孩子了。
“林天赐,你来回答,释放小火球的魔法口诀是什么?”就在林天赐看着方婷胸口发呆的时候,魔法老师突然向他发出提问。
林天赐挠着头,左顾右盼,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提醒,可惜他失望了,“小火球的魔法口诀是,嘶,口诀是……”
“你给我出去!”魔法老师是他的大表姐古灵儿,不得不说,古灵儿长的很漂亮,成为魔法师以后,气质尤其的好,只是脾气太暴躁,林天赐猜测,资深老处女,应该都是这个样子吧。
这才刚上课几分钟,林天赐就被无情的赶了出来,习惯的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走廊尽头的女厕大门,虽然他不希望看到历史重演,但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是不应该因为别人的误解,而改变初心。
“差点给忘了。”突然想起早晨父亲交代的事情,林天赐朝教室里看了一眼,就溜之大吉了。
离开魔法学院的教学楼,林天赐很快进入了武者学院的教学楼,虽然他不是武者学院的学生,但是他对武者学院的教学楼一点都不陌生,噔噔噔就跑上了三楼,然后顺着走廊,来到东边第二间教室的门口。
“古凯大表哥,我爹让你晚上去我家吃螃蟹。”虽然只是隔着一道门,但林天赐却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那声音之大,恐怕能一直传到建安城西北角的林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天赐就用这种方式来通知表哥古凯去见父亲林远威了。随之而来的必定是整个武者学院学生的哈哈大笑,就是因为这一喊,那个行事低调的,长相英俊帅气的,人送绰号‘背刀客’的古凯,有了更加响亮的绰号――螃蟹大表哥。
父亲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之后林天赐就回到魔法学院,继续接受大表姐的惩罚,罚站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而且自从他十二岁开始,就坚持早晚锻炼,到现在,也已经快四年了,别说是两小时,就是让他站上一整天,也是腰不酸腿不疼。
只是他始终没明白,好歹大家也是亲戚,为什么大表姐每天都要折磨他,难道是因为他的眼里只有那些青春靓丽的美少女,疏忽了她这个二十六岁的老处女?估计就是这样吧?妒忌,绝对是女人的妒忌心作祟。
直到放学的铃声响起,林天赐才算得以解脱,与魔法学院的女生一一惜别,恭送她们离开之后,林天赐这才踏上等候已久的马车,和螃蟹大表哥古凯一起,朝着林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