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上是他想多了,这房间里的人都是在安安静静地盯着自己的屏幕,时不时和熟络的人小声交流着消息,赵一帆进来引起的动静没一会就消失了。
大户室,前世基本没怎么接触过股票的赵一帆还是很陌生的,他只不过是在新闻上看到很多关于A股,创业板的新闻,他也是看不出个门道来,也就是大学选了门股市相关的选修课,加上参加过模拟炒股,嗯,赔的差不多,反正是瞎选。
那次模拟炒股大赛最后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风暴这只连续涨停32次的股票,但是那是18年后的事情了,对于现在一点用处没有。
不过听觉敏锐的赵一帆还是能听到不少消息的,大户室不像交易大厅的那些散户一样乱哄哄,人多话也杂,反正这次牛市可是号称消灭10元以下股票的,最后神奇的是,在崩盘前,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目标真的完成了。
他挑选股票就是针对那些股价低于10元或者被低估的股票,只要被突然拉升,他就买进,不管过程多波折,他至少等到翻个倍,涨势良好就继续持有,再波折最后不还是要涨?
十二道金牌的前十一道都没压住股民的热情,这就是时代大势的力量,即使个别股票不争气,涨不起来,或者涨得太慢那就立马换一个,股市里总共五百多只股票,涨幅超过五倍的就有一百多只。
不得不说我们的主角心很大,这样的机会正好符合他的做法,没有那么多的考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考虑什么,反正我知道它会涨到什么地步,不管中间可能多波动,我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哈哈……”赵一帆感觉周围瞬间安静了很多,他抬头四望,发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立马换上张赔笑的脸,“不好意思,心情高兴,见谅见谅,终于进大户室了,有些激动啊!”
“没事,没事……”或理解,或嘲讽,但是没人懒得来找一波事情,大家都忙着赚钱,只要别再打扰自己就行。
赵一帆就这么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喝喝茶,看看股市行情,一下午一点没动静,放在包里的两本关于股市基础知识的书也没好意思拿出来看。
反正基本的大盘走势之类的东西还是懂得,不至于被人当成傻子一样地睁眼说瞎话骗过去,难道自己也加入这些讨论炒股技术和各种小道消息的人中?
赵一帆还没这么厚脸皮,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一旦加入讨论不出三句话就会冷场。
等到股市快要关闭的时候,赵一帆麻利地收拾好个人物品,把包斜挎在身上,就像个是来游玩的无聊游客一般。
也正是他这种态度,导致了股民们还有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说他一点不懂,可是人家实打实地赚到了钱,可是说他是高手吧,每次都是野蛮地横冲直撞,那种僵硬粗糙的初级操作,在旁人看来心痛不已。
估计每个看他操作的都在内心呐喊过,要是给我这运气,我肯定赚的比他多多了。
“冯哥,今天怎么样啊?”他还是喜欢和这个给人一种比较沧桑的感觉的冯乾搭话,大家都是有底线,知进退,有故事的人,虽然赵一帆的底线和故事来自某个无法说出的原因。
“还能怎么样,就是每天赚一点呗,谁像你一样,什么都敢干!”老冯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最近他也赚了不少,至少听他说,够把欠款和利息还了,不过他也没着急,比较现在股市明显没有到头,晚点还也不错。
“对了,大户室怎么样?我觉得你应该呆不惯那里。”冯乾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问道。
“是啊,里面的都是讲技术,讲操作,我根本插不上话,也就能多听点消息。”赵一帆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虽然一直在学习知识,但是他是明白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了。
“不过大户室还是不错的,现在炒股考的是什么,除了自己的原因就是看你消息及不及时,大户室里消息灵通的人很多,多听多记。”老冯仿佛陷入了回忆,像个老爷爷一样。
“老冯,别想这么多了,之前没有什么大户室的消息,我不还是照样赚钱吗?要是最后邯郸学步学到忘记走路了那可就惨了,还是出去聚一顿吧!”赵一帆不怎么在意,至少现在是这样。
“好啊,到我家去吧!”
听到老冯这么说,他想起老冯家里就一个女儿,老婆在上次他赔的底朝天的时候就跑了,据说到了南方找了个开工厂的。
老冯也死心了,签了妻子寄过来的离婚协议(因为不愿见面),接过女儿的抚养权,这几年也找了工作,要不是炒股多年,察觉到又一轮牛市,果断入市。
“老冯,不是吧,去你家谁做饭啊?别说让你女儿做饭啊?”赵一帆顿时脸色有点变,冯家父女一直是老冯做饭,也就一般般,他女儿就更差了。
老冯摇着头,“怎么可能,就是咱哥俩买点下酒菜,买几瓶酒好好喝一顿,在外面喝醉了不方便,到我家,还有个睡觉的地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好久没喝个尽兴了!”
…………
“爸,你回来了,嗯?你怎么来了!”冯乾的女儿有点吃惊父亲这么早回来,往常都要在外面待到天黑,这没什么,往父亲身后一看,又是那个讨厌的家伙。
“没个正行的,这是你赵叔叔,叫叔叔!”老冯眼光犀利,瞪在自己闺女身上,要不是女儿,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叔叔……”还在上中学的冯雅沉默了一会,从嘴缝里漏出两个字,然后就躲到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了。
“这孩子,没了妈教育,我这个当爸的又没时间管她,把她惯坏了,你别介意啊!”老冯对着赵一帆道歉道。
“没事,以后老冯你无债一身轻,有时间多和女儿相处就好多了。”赵一帆把手上提着的一扎啤酒,放在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