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一枝探出崖头的老树枝,不知它叫什么,但我感觉的到,它很老,枝干很有韧性,扎在崖缝里的根很粗很深,可能就是小丽她爸爸说的那种,“能做根雕的树,它们永远也不会长成苍天大树,但是,它们那盘根错节的根却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不用刻意的去加工,放在那里,你想像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待会儿上去挖它几个,做上几件艺术品,妈妈一个,姐姐一个,姥姥、姥爷伙一个......
扯淡,哪有时间想这些,时间就是胜利。
我继续做着单手引体向上,抓住上边的树枝或树干,一下一下,攀了上去,我的腹部终于贴到崖壁上了,脚也蹬上了开始时的树根,并快速攀爬到了崖顶。
我迅速找了一棵老松树,确定它是结实的,放下大绳绕在上面然后钩好,把一盘大绳扔下山崖,摘下半自动步枪,抢占了一个有利地形。
这时,对面百米开外,有十几个靶牌,晃晃悠悠的立在那里,摇晃的幅度很大,速度很快。
我想这一定是安排好的,必须马上解决掉,超过规定时间,我们就算败了。
我立即隐蔽在一个土坡后面,瞄准一个靶牌开了一枪,嘿,倒了。赶紧就地打滚换了一个位置,又一枪,又一个倒了。
去年那一个月的枪没白练,平生第一枪就没脱靶,训练我的李排长说我是天生狙击手的料,可几天后又说我不光是狙击手的料。
就这样,我滚来滚去的用了十六枪,把那十二个靶牌全打倒了。
这就好像是专门给我安排的游戏,我隐蔽在那里仔细观察着前面的情况,不知道接下来的游戏是什么。反正我想,坚守阵地,不被敌人消灭,肯定是正确的,所以我没敢冲锋,继续隐蔽,等我的战友们顺利的攀上来,就是胜利。
“你开枪了?啥情况。”班长匍匐到我跟前,焦急的问道。
“十二个靶牌,全被我打了。”我兴奋地说道。
这时,一颗红色信号弹升起了,意味着时间到了。
又有两个战友上来了,他们像我那样拴好大绳,抛了下去,转身进入了阵地。
“注意观察。”班长低声说道。
战友们都上来了,班长马上布置了搜索,全班战友立即搜索前进。
钟排长带着队伍上来了,拓宽了搜索范围,这一搜可不得了,除了倒下的十二个靶牌,战友们还拔了不少巴掌大的小旗子。
我见草丛中有一只破鞋,就一脚踢翻过来,看看鞋底还好,便在附近寻找另一只,始终没有找到,便提着那只鞋追赶队伍去了。
到了集结地点,战友们纷纷拿出战利品,――靶牌和小旗子,数数不到四十。
“还有吗?别的也行,”钟排长大声的问着战友们。
“有!”我老远答应一声,跑了过来,将那只鞋扔在战利品堆上,“哈哈哈,”战友们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心想,笑啥?这荒山野外,发现一只部队专用的鞋,不觉得奇怪吗?只是没有找到另外一只。
“好,同志们,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敌人的先锋班十二个人,被我们第一个上来的战士用了十六发子弹全部击毙了,敌人的排长被我们这个战士俘虏了。”排长说罢,举起了那只胶鞋,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接着说道:“各班宿营。”
“真没想到,排长竟是那只鞋。”
“想到你也没见到呀?”
“诶呀!这个新兵蛋子不简单。”
“人家是警卫连调过来的,不一定是新兵。”
“你看那新军装,邹邹巴巴的褶就知道是新兵,再看看那脸,白白的,就是个学生娃嘛?”
好歹的吃了口干粮灌了一壶开水,便早早的睡了。
被一泡尿憋醒了,出去方便了一下,感觉很爽,看看天,那月亮已经落下去了,山间夜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冷战,再看看天的四周,漆黑一片,看看帐篷门的朝向才辨清了东南西北。
我回来后,发现班长也起来了,便对他说道:“班长,睡得差不多了,我看敌人不会这么好心,让咱们踏踏实实的睡一夜的,最好做一下准备,有备无患嘛。”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班长说道。
“把白天的哨位稍微挪动一下,再往远处加两个暗哨。裹上雨衣哪不是睡,睡到外边去,这儿千万别留人。”我把我的作战部署向班长提了出来。
“对!咱也来个内部小演习。”说罢,轻轻的,一个一个把战友们推醒,按照我俩说好的,布置了下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敌人”偷偷摸了上来,从我的脸前过去,我死死的盯住了那个走在最后,背冲锋枪的人,我坚信他一定是副班长。
“敌人”摸向我们的两个“哨位”,等摸到近前便发觉上当了,同时另一伙人冲进帐篷。
好,我的班长和战友把门堵了。
论单兵格斗,谁是我们侦查连的对手,经过一阵短兵相接,全部被我们擒拿了。
我盯着的那位发觉不好,转身要跑,刚好和我打了个照面,我俩便在这茫茫黑夜中,在这软软草地上,练了起来。
我对他的一招一式,都非常的熟悉,我想这是警卫连的人,我是在那里练过的,这样下去我一定吃亏,此时对方已经占了上风,如果他见好就走的话,他一定逃脱了。可是他也想擒住我,挽回一点惨败的局面,便越来越狠的向我发起了进攻。
怎么办?我学的招式都是他们教的,而且也没学多少,看来我是输定了,算了,乱打把,我便用了丑子教我的,号称是正宗的武术,和他乱打了起来。
他暂时的乱了,懵了,渐渐的招架不住了,经我一顿的拳打脚踢后,他感觉擒不住我,便想跑。
我占了上风,哪会让他跑,一蹲身一伸腿,便把他扫倒了,我上前卸了他的枪和挎包,押着他归队了。
营地的战场也刚刚结束。班长带着一部分战友支援排长他们去了。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发现,我的俘虏是个四个兜的,仔细一看,我认识,立即询问,才知道他是去年的班长,今年的排长。是他带队来偷袭我们排的。
“敌人”的指挥官被擒了,就算是败了吧?
由于我们提前做了准备,我们班大获全胜。也由于班长及时带兵去增援,另外两个班也没受损失,被溃败的“敌人”带走的三个战友,也在班长带人奋力的追击下营救了下来。
逃走的几个人在我们的跟踪下,回到了他们的营地。
总之,我们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