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摊摊手:“我长没长眼那得看你长没长眼了。”
佣人听了有点懵比,“什么长不长的!”
担架上巴鲁特伯爵的儿子看到这边,立刻冲那个武侍大喊道:“伊萨,你来了!”
叫伊萨的武侍听到后,看向那具担架,回道:“是乔安啊,你还真摔断了腿!”
乔安·巴鲁特无奈地说:“对啊!哎,都是我不小心!只可惜断了条腿,不能再为王效力了。”
肖邦心里冷冷一笑,可不是嘛,你这个坑爹的玩意。
乔安·巴鲁特腿断后,不愿意在城堡里呆着,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他联系了墙里少时的好友,武侍伊萨·盖尔德,准备到王都治腿。没想到竟然在这么个情况下碰面。
乔安·巴鲁特扫了一眼他们几个,“伊萨,这是怎么回事?”
武侍伊萨·盖尔德说:“晦气的很,刚才莫名其妙碰到两只地下街的老鼠。你稍等一下,我教训教训这两只小老鼠就帮你安排医生。”
乔安·巴鲁特说:“这哪用你出手,让下人打发了就是。”
伊萨冷冷一笑:“这人是撞的我。而且你刚来我这,我怎能让你替我做这种小事。”
伊萨有心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出出头,对象反正只不过是区区地下街的贱民,打死打残也不会有人管。
伊萨转过身对利威尔说:“还有你,你挡了堂堂巴鲁特伯爵公子的路,也是欠收拾。”
利威尔和肖邦轻蔑地看着这个武侍,抱着胳膊看他下一步想干嘛。
“怎么,怕了?”伊萨见他们不答话,走过来两步。
肖邦松开胳膊,叹了口气,“算了,你不就是要打人吗。这样吧,我这朋友的也算我身上,你就合着打我两拳吧。”
伊萨哈哈一笑:“自讨苦吃!也好,正好这里就是在医院,我也不怕打残了你没地治了。”
肖邦也微微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旁边一个小护士路过,看到他们这剑拔弩张的样子慌忙避开。
肖邦嘿嘿一笑对那个小护士说:“不用怕不用怕,我们这又不是医闹。”
小护士听得莫名其妙,伊萨则怒喝一声:“还有闲心调戏小护士,你给我先去死吧!”
伊萨一拳就向着肖邦打了过来。
肖邦浑身上下的肌肉一崩,脚下用力踏住地面,整个人瞬间仿似渊渟岳峙一般。
伊萨一拳打在肖邦胸口,肖邦竟然分毫不动。
伊萨作为王的武侍,身手也是不错的,旁边乔安·巴鲁特和佣人看他一拳打出去,都准备好喝彩了。但这一下字硬生生给咽了回去,一个靠后的较矮的佣人没看清,一嗓子格外引人注目:“打得好!不愧是伊萨大人!”
肖邦也笑道:“怎么了,舍不得出手还是要给我挠痒?我给你讲,我这人可是很怕痒的……哈哈——”
所有的人愣愣地看着伊萨,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人群里传来一巴掌:“喊你妹夫啊喊!”
伊萨嘴角抽搐一下,茫然地收回拳头。
肖邦耸耸肩,“要是这样挨两拳可真是太轻松了点,好歹一个武侍,咋就这么没劲儿啊。来来来,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使点劲!”
伊萨被他嘲讽的脸上通红,再次使足力气向肖邦左胸的心口打了过去。
肖邦看他拳头过来,在刚刚碰到自己的身体时,左侧身子微微向后随着退了一寸。
伊萨见状嘴角微笑,旁边的人也开始较好:“伊萨大……”
还没等他们喊完,肖邦整个上身猛地一发力,从腰部开始发出的强大的力道传递到胸口,接着狠狠向前一顶。
伊萨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住,整个人就被飞速弹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对面的墙上。
肖邦看了哈哈一笑:“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要打我两拳吗,怎么挠了一下痒,又自己飞出去了?”
利威尔是明眼人,看出是肖邦的反击,但是敢以胸口接别人重拳还能弹飞对方,实在是可怕。
肖邦伸手弹了弹胸口的衣服:“怎样,还要再来一下吗?”
伊萨扶着手腕慢慢站起来,痛得头冒冷汗,怕是骨头已经裂了。
“你要是不打我可走了,两拳过去,我们就两清了吧。”
那些个佣人傻傻不清楚,只得看向伊萨。
伊萨看到肖邦冷冰冰的眼神,知道这会惹不起此人,而且自己的手腕实在痛,也得赶紧找医生了。
——这下可好,他倒是要和乔安·巴鲁特一起看骨科了。
肖邦对利威尔说:“看来真的两清了,那我们就走吧。”
伊萨看到肖邦离开后,捂着手腕忍不住痛苦呻吟了几声。担架上的乔安·巴鲁特还有些尴尬,“额,伊萨,你……”
伊萨脸上有些阴沉,但骨头裂开的疼痛实在难以忍受,“还说啥,赶紧走啊,去看医生!”
肖邦和利威尔回到病房,先拿药剂先给伊莎贝尔和阿尔贝塔两人各打了一针。然后利威尔去买了很多的食物以及补品,包括法兰最爱的牛肉。
现在墙内的物价在这种时候也是开始不住高涨,没有这些钱,恐怕还真是难办了。
利威尔买好东西后返回医院,几人抬起她们便返回地下街。
走在医院的走廊时,肖邦还听到了乔安·巴鲁特和伊萨·盖尔德的惨叫声。——果然治骨头还是疼得很的。
回到地下街,安顿好伊莎贝尔和阿尔佩塔,吃过饭后,明显看得出她们气色好了一些。
吃饭时,法兰又喋喋不休地给阿尔佩塔说了肖邦的事情。
阿尔佩塔也是十分惊讶,她本来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个贵人。
利威尔打开一瓶酒,给肖邦倒了一杯:“我这人也极少喝酒的,可今天是个例外中的例外,这杯酒就作为我的谢意吧。”
肖邦接过来,一饮而尽,笑道:“什么谢不谢的,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利威尔眼睛闪动:“好,大恩不言谢,今后我利威尔拿命慢慢还就是了。”
肖邦赶紧摆摆手,他也知道利威尔的脾气,只好说:“那好,反正都是朋友了,两肋插刀那也是应该的。”
肖邦随即举起酒杯,“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