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吃饭的秦伊人闻言一愣，差点把到嘴的饭才给呛出去，急忙摇头，“我不行我不行……”
一边说着，她的目光一边瞥向啃鸡腿的顾苍，见顾苍正幽幽地盯着她，身体骤然一僵。
“嘶……等会再说。”戴晓晓冲着秦伊人摆摆手，然后又对着电话那边说道，“咳咳，没什么园长，太突然了，我正劝她呢，放心吧，我试试看，如果需要什么条件，但事后我再转告给您，好……嗯……行，那我先挂啦……”
挂断电话。
她看向秦伊人：“伊人放心，不会让你白干的，肯定会有合同有工资。”
“这不是工资的问题。”秦伊人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被熊猫盯着，还是有些不自在，“熊猫园不是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吗？”
“有是有，但他们和苍苍不经常接触，说起来跟陌生人没什么太大却别，我和瑶瑶这边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是正式员工，肯定去不了，瑶瑶虽然可以去，但半个月的话，我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所以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伊人你是个合适的人选……嘘，先别忙着拒绝，你听我分析一下。”
一旁吃鸡腿的顾苍没有停歇，依旧在啃鸡腿，目光依旧落在秦伊人身上，只是耳朵却抖了抖。
“伊人你的身份是明星助理，你也跟我说过，因为伺候的是个小明星缘故，助理与经纪人实际上区别不是很大，两者职能经常混淆，所以说……做一个经纪人，你实际上也是有经验的，对吧？”戴晓晓的语气没由来地认真。
“是。”
“苍苍现在是个网红，参加完《萌宠碰碰车》之后，名气肯定会再次暴涨，说实话我对咱们家苍苍很有信心，指不定名气可以超越那些动物明星，所以至少从这个方面来讲，做苍苍的饲养员兼经纪人，不算委屈吧。”
看着戴晓晓亮晶晶的眼睛，秦伊人点头：“不委屈。”
“可是伊人你依旧不情愿。”戴晓晓奶声奶气地叹了口气，看着顾苍吃完一个鸡腿，把手上的筷子和骨头丢掉，她轻轻一笑，把顾苍抱起来放在桌子上，让顾苍茫然地冲着秦伊人，然后给其顺顺毛，“估计是有难言之隐，不过我还是想说一下，你听我说完可以吗？”
“可以。”秦伊人抬起头，有些怪异地和顾苍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挪移到戴晓晓身上。
“相对于大熊猫这个物种来讲，苍苍很奇怪，不吃竹子，智商也很高，我这两天跟眼镜联系过，他告诉我说苍苍这个现象仅此一例，不像是返祖，反倒是像是某种变异，当然，他也不是很肯定，只是从跟时教授聊天中听来的……”
顾苍原本还对戴晓晓打扰自己吃饭有些烦恼，在桌子上不安地晃动，结果突然听到这话，身体微微僵硬，逐渐安静下来。
“大熊猫虽然是国宝，在咱们普通人看来是非常珍贵的，甚至连法律都规定不能私养，但实际上呢，对于上面的那些人来说，这些并没有约束力，在某些人眼里，大熊猫不过和普通的猫啊狗啊什么的没有区别，甚至地位可能还不如人家养的猫，遇到某种事情，比如苍苍这样的，真要对苍苍进行研究，却也并不会有太多顾忌……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例如大熊猫放生计划，就不可能一开始放生就能成功，所以上面的人在作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哪怕考虑地再如何详细具体，也不能否认他们早有了牺牲一部分大熊猫的准备，可以这么说，最先被放生的那些大熊猫，真心是被某些特权一句话放弃掉的……”
韩子瑶早已停下吃饭，视线四下扫动；秦伊人则是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而顾苍，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地站在桌子上，虽说这些东西他有想过，但忧劳可以兴国，逸郁可以亡身，这么长时间的安逸生活让他放松了警惕，现在想想，后怕不已，一股凉气从心里升起。
“我实际上成为饲养员的时间也并不长，也就是去年年初的时候才刚刚就职，可以说苍苍这一批是我带的第一批，从出生到现在我全都参与了，看着它们一个个健康长大很开心，但开心之余，对苍苍却是有些害怕――它有些太聪明了，再加上眼镜说的那些话，我很担心。”
“所以晓晓你，想要把苍苍培养成明星动物？让上面不敢轻易动它？”韩子瑶开口问道。
“嗯。”
“难怪，你又是给苍苍微博引流又是期待上节目，竟然是这个想法。”
韩子瑶说着，看向一旁的秦伊人，却见秦伊人一动不动呆呆地坐着，当即拍了拍她：“伊人，你怎么了？”
“明星动物的话，你们园长会答应吗？”秦伊人反应过来，问道。
“至少目前是会的，园长当初接任的时候，可是花了大手笔改造动物园，从开辟熊猫园和羊驼馆就能看出来，只是效果不大，他想要做出成绩的话，就必须想办法引流，苍苍成为明星动物，对于动物园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次的节目我可以陪着苍苍过去，只是……”秦伊人声音提高了些，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在戴晓晓身上停留片刻，落在顾苍身上，“我要签一个五年的合同，由我来做苍苍的经纪人。”
顾苍疑惑地眨眨眼，不知道眼前这个妹子怎么突然就硬气起来了，竟然敢跟自己直视。
还……还要做自己经纪人？
等等，不就是陪着去趟节目吗，为什么突然转折到这个上面去了？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突然身体一轻，就被戴晓晓拎起来，在空中晃悠了两下，pia的一下落入一个略显陌生的怀抱，抬起头，目光掠过两座山峰，将秦伊人的面孔看在眼里。
“这个可以有，我相信伊人你的能力，放心，我会帮你向园长争取的。”戴晓晓嘿嘿一笑，指了指值班室，奶声奶气道，“不过考虑到你和苍苍之间不算太熟，所以我决定了。”
“――今晚你陪苍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