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小声点!”
陆云叫得更厉害了。
一抹愠色从江影的脸上闪过,她用食指勾住陆云的下巴,小声说:“轻一点......再叫,别怪我先奸后......后也奸。”
赤裸裸的调戏!
电视剧上都是男人调戏女人,今天我陆云,特――码――的――被女人调戏了。
看着陆云憋红的脸,江影放肆地笑起来:“这孩子真有趣,姐姐好喜欢你啊。”
真是个野蛮的女人。
好,我也不当纯情小处男了,今天让你见识见识小爷我的厉害。陆云心里打定了主意。
“有老鼠。”陆云指着远处说。
啊!江影像一只受惊的野猫,赶紧扭头看:“在哪儿呢?”
翘实的曲线在眼前游动,见江影的后背有机可乘,陆云一巴掌轻拍在江影的身后,说:“老鼠跑里边了。”
阵阵涟漪,水波起伏。
天干物燥,饥渴难耐。
江影尖叫了一声,说:“你!你吃我豆腐!”
“你那么浪,拍一下还在乎吗?”
不可以!用手臂比划出一个“禁止”的标志,江影说:“我跟你开玩笑,你还来真的呀。”
“我也是开玩笑啊。”陆云嘿嘿一笑。
掏出湿巾,江影说:“好了,不跟你闹了。我帮你们擦桌子。”
宿舍中间的公共桌上铺满灰尘,很久没住人的宿舍确实有点不干净。
啊?什么?他真的琢磨不透眼前这个女人,一会儿是吃了药的野猫,一会儿又变成温柔的家庭主妇。
这个宿管姐姐,到底是什么人?
桌子很大,江影擦完手边的部分,远处的有点够不着。因此她弯下腰,踮直了脚,上半身贴在桌子上,左擦擦右擦擦。
陆云在江影的身后,看着近在咫尺、左右晃动的翘实,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不就是勾引我犯罪吗?
陆云想到一个词,前趴后合。
“姐姐,你擦桌子就擦桌子,后面别扭来扭去的好吧?”
“哎呦,你们的桌子太大了,不摇着擦,根本够不到。”说着,江影的大长腿向上提了提,这让她紧致的翘实显得更加诱人。
陆云站起来,说:“你别摆姿势了。来来来,让我擦,这种脏活哪能让你们女孩做?”陆云知道,江影再这么擦下去,他就要犯罪了。
陆云伸出手,去夺江影手中的湿巾。
“别抢我的,你想擦,自己去拿湿巾。”江影嗔责道。
“我没湿巾呀。”
“我的口袋里有,自己掏。”
陆云低头看了眼江影那牛仔短裤的口袋,果然有一包湿巾漏出来,可是,陆云实在下不去手......
陆云没下手,转而继续去夺江影手里的湿巾,“好了,别让了,我来擦,你去休息。”
江影是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倔强女子,哪儿能容得陆云从他手中抢走湿巾。于是,注意力转移到这块湿巾上,陆云和江影展开了对湿巾的争夺战。
一个非要抢到湿巾,一个要保护湿巾,这是一场关于尊严的战斗。
江影用身体护住湿巾,陆云则在江影的身后不停地向前拱,伺机找准机会一把夺下湿巾。
机会来了,江影稍有松动,陆云一个迅猛发力,江影叫了一声。陆云的右手从江影腋下的缝隙处掠过,一把抓住了湿巾。
见状,江影也紧紧按住湿巾。两人一时陷入了僵持。
“我擦。”
“我擦。”
两人互不相让,湿巾在桌子上摇摆不定,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胜利的天平会倾向任何一方,真是势均力敌的好对头。
突然,陆云含情脉脉地盯着江影的大眼睛,江影也以同样的眼神看着陆云,她大眼睛上的可爱睫毛闪动两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江影姐姐,你真美。”
江影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此刻的甜美氛围。她闭上了眼睛,来吧,陆云。在上个世界你是我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你还是我的男人。
她记起,在上个世界的时候,陆云就经常跟她抢东西。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两个人还是一对欢喜冤家。
此刻,她的心里甜如蜜。
看到江影的松懈,陆云一个激灵,双手同时发力,将湿巾夺了下来。
怎料,陆云用力过猛,导致脱手。桌子上残留的水迹随着湿巾一块,全都落在了江影那牛仔短裤的正中。
“啊!我今天新换的裤子,湿了!”江影娇羞地叫道。
“湿了?”
江影面露愠色,愤愤地说:“你把我弄湿了!”
“我把你弄湿了?”陆云虽然是纯情小处男,但高中时跟舍友也看过不少风情动作片,自然知道湿意味着什么,顿时涨红了脸。
江影很快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改正:“不是,我是说你把我的裤子弄湿了。”
“这不一样的意思吗?”
“哎呀,不是啦――哼,没想到你也是老司机。”江影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直接变相指责陆云。
“彼此彼此了。”
“哼!”打输了嘴仗,刁蛮的江影自然是不服,她坐在凳子上,生起了闷气。
陆云叹一口气:“哎呀,我的祖宗,你怎么又坐下了?你赶紧去换裤子吧。这是我宿舍,不是宿管室。”
“我就从这里换。”江影赌气地说。说完,就准备脱裤子。
“别别别,姐姐,我服你还不好吗?”陆云纳闷,怎么来学校第一天就遇到这么个怪姐姐。
江影轻哼一声,说:“服我是吧?本姑娘不擦了,你不是要擦吗?你给我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的,要不然,我就在这儿换裤子。”
女人的逻辑真是难以理解。
好好,我擦。陆云妥协了。这时,他身体的燥热已经缓和下去,他想到童丽雅,想到了对爱情的忠贞。
烦躁地捡起湿巾,陆云应付差事地擦起桌子来。
“认真点!擦不干净,过不了我这关。”
陆云一边擦一边反驳:“你把自己当领导了是吧――呀,我的短袖――”
陆云光顾着反驳,却没注意到桌子上有一个凸起来的钉子。钉子划破了他的白色短袖,剌出了长长一条口子。
哈哈哈。江影肆无忌惮地大笑。陆云倒了霉,这就足够她开心一天了。
陆云难过地低下头。
“哎呀,怎么还不高兴了?不就是一件T恤吗?”
“这是生日时,我妈送我的。”从陆云的爸爸莫名失踪后,陆云就跟妈妈相依为命,他对妈妈送他的东西格外珍惜。
江影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严肃地说:“来,脱下来,我帮你缝。我活儿好,给你缝成一件时尚的个性T恤。”
“活儿好?啊?”
“脱呀――这么个大男孩,脱个上衣还害羞?”
脱就脱,谁怕谁。陆云将T恤扔到江影怀中。
江影像欣赏名画似的,上下打量陆云。“哎哟,还有胸肌呢,不过呢,还有点瘦弱,需要加强锻炼。”
陆云今天已经无数次脸红了。他说:“姐姐,你不是给我缝衣服吗?快点的呀。”
“没有针线怎么缝?别着急,衣服先放这儿,等我回宿管室,慢慢给你缝。”
“什么?你要拿我的衣服做什么?”
“别担心,一件T恤而已,又不是内裤,你害怕什么?再说了,本姑娘是那种人吗?”
还真说不定。陆云在心里嘀咕。他看江影不动如山,完全没起身离开的意思,“姐姐,你还不走吗?这是男生宿舍,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还没正式开学,楼里没几个人。怕什么?来,姐姐帮你铺床垫。”
无视陆云的脸色,江影把床垫扔到床上,随后自己爬上了床。
“陆云,你也上来,快,姐姐一个人搞不定。”
事儿真多。陆云也爬上床,跟江影一块铺好了床垫和床单。
“被子和枕头呢?你没去宿管中心买吗?”江影问。
“没有。”
提起宿管中心,陆云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他报道后,去宿管中心买被子和枕头,谁知一个叫“张柱柱”的办事员,管他要1000块钱。最气的是,另外一个美女只花了200块钱,就买走了被子和枕头。陆云问张柱柱为什么定价标准不一样。张柱柱说,我想定价多少就多少。陆云觉得不公正,决定不买。那个张柱柱就骂陆云是穷酸货。
江影说:“我听说,这个张柱柱是一个大色狼,大家都叫他张猪猪。这种人,别理他。”
江影低头,欣赏着刚刚的劳动成果。看,这床铺整理得多整齐,多温馨。
江影二话不说,修长的身子横陈在并不宽敞的小床上,害得陆云站的地方都没了。
“哎呦,好舒服......”江影伸了一个懒腰。
江影的T恤已经凌乱,蹭过床单,留下了令人回味无穷的味道。
陆云低头看了一眼江影,不由地紧张起来。他血脉喷张,在一下秒随时可能爆发。此情此景下,他已经把童丽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我......我......先下床,你先躺着吧......”陆云结结巴巴的,不料脚下一软,绊了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
眼看膝盖就要磕在江影娇嫩的身子上,陆云慌乱中在空中调整方向......嘣!他的膝盖磕到了床边的栏杆,一下子青肿起来。而他的身子已经失去控制,扑在了江影的身上。
四目相对,仿佛,这一刻,时间静止了。
什么童丽雅,什么对爱情的忠诚,全都不管了!这一刻,我要像个真正的男人。爆发的荷尔蒙让陆云热血上涌......
门外有人敲门!
谁呀?他妈的,真是时候。
他妈的,怎么反锁了?门外的人说。
哐!反锁的宿舍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大汉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