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毕竟是个女子,脚臭这种问题她和她的丫鬟们并不存在,而且她们也不适合看着一帮糙老爷们光脚甩袜的,是以就躲到了马车里。
萱舞坐在车里都不敢相信她的小姐竟然会同意这么奇葩的提议。
“这,这也太恶心了…”萱舞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是小姐也同意了的。
“哎,”温婉叹了口气,“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呀。”
所有的方法已经用尽,能想的也都尝试过了,可汪旺就是不醒,虽然秦时说这种功法可以保证身体的基本需求,昏迷了三五日的也没有关系,可他们带着个昏迷的汪旺始终不大方便。
“这也没什么,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汪护卫若是有知觉肯定也会赞同小姐的决定的。”丹鹊倒是觉得没什么,虽然骇人听闻了些,可人家常公子也是有事实为证的。
“醒了,少爷,队长醒了!”汪洋激动的直奔温婉的马车,都顾不上自己还光着脚,一把就掀开了车帘子,“少爷,这法子竟然真的管用!”
随着车帘掀起,一阵酸臭扑面而来。
“嚯!”温婉忍不住捂住鼻子,“你们先穿上袜子,散散味我再出去!”
“哎,哎,”汪洋这才想起来温婉并不是什么少爷,而是娇滴滴的小姐,囧的满面通红。
温婉等了一刻钟才下车,那股酸腐的味道竟然还没有全散。
萱舞苍白着脸跟在温婉身后,拼命强忍着才没把刚才的五花肉吐出来,可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五花肉了。
“少爷。”汪旺看到温婉,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
“坐下歇着吧,没那么多事,”温婉摆了摆手,“身体感觉怎么样?我给你检查过,没看出来有外伤,但也有可能是我检查的不细致,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就跟我直说。”
确实有不舒服的地方,可这里汪旺却说不出来。
“多谢少爷关心,属下受的是内伤,至于皮肉之苦倒不重要。”
“行,回头让二武带你去挑挑合适的药,再让四白给你熬些滋补养气的药膳,这两天你先躺我的马车,等彻底养好了再骑马执行任务。”
温婉的决定让汪旺感动不已,“少爷,我怎么能坐您的马车呢,我还撑的住,还是我骑马吧。”
“别婆婆妈妈的了,你昏迷的时候就一直躺我马车里,怎么醒了倒磨叽上了?身体总是最重要的,你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温婉这样说本是单纯的好意,可听在汪旺的耳朵里,却像是别有用意的特指,脸不自然的红了红。
温婉看着惊奇,联想到她每次询问汪旺的伤势时,秦时和汪洋都一副无法开口的样子,温婉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汪旺被强了,还是被强到以后都不确定能不能立起来的程度?
天呐,温婉立刻对汪旺投以同情的目光。
“你刚醒,需要多休息,去我马车里歇着吧,稍晚些时候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温婉吩咐道。
即便猜到汪旺可能伤了命根子,温婉也还是想知道详情。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总要知道常丽君是个什么路子的人才好确定以后行走路线并做出提防。
此时温婉还不知道常丽君已死的事,给她下的情迷之毒虽然霸道,却不会致命,多几次阴阳调和,药效总会随着阴液的流失消散掉的。
对于常丽君那种有一帮男宠的女人,这都不算个事,更何况她去福满楼还带着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护卫,大不了这些护卫一人一次也能满足她了。
给她下这种毒不过就是为了给她些教训,让她一次性做够,以后看到男人就没那么欲望强烈了。
温婉设想的是很好,可她没想到会有人拿她作伐子,又另加了其他的药给常丽君,更没想到常丽君自己带的护卫竟然有那么不靠谱。
好在还有秦时留在长曲帮她善后。
“公子,长曲太守的大夫人带人把福满楼给包围了。”顾赢恭敬的站在一侧向秦时汇报动态。
“动作还挺快,她知道老板娘和常太守的关系了吗?”秦时问道。
“当然,属下办事您放心,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过两天全城的人也会知道,保证渠道安全可信,不会引人怀疑。”顾赢咧开嘴呵呵笑着。
“很好,”秦时敲了敲手指,“得再添把火才好,魅娘那个女人为了自保说不准就会和那几个武林高手窜口供,把脏水给泼出去。”
至于泼给谁,秦时没提,可顾赢已经知道了,能让他家主子这么上心的,肯定只有化名为任兴的温家八小姐了。
“您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顾赢成竹在胸,“属下刚刚收到的消息,原来魅娘和常太守早已珠胎暗结,生下了个小男娃,可是却被魅娘偷偷藏了起来,她怕常太守一旦知道这个孩子必然会抢走,可太守夫人的悍妒名声在外,肯定容不下她这个亲娘,到时候鸡飞蛋打。
“于是她就把孩子养在城外一户农家夫妇手里,定期送些粮食银两之类的必需品,平日里她十分谨慎,也没被人发现过,可能是这次突然爆出她和太守的关系,让她乱了阵脚,这才让咱的探子顺藤摸瓜挖出了这个消息。”
“把这事透露给太守夫人知道,让她知道魅娘杀常丽君就是为了给她儿子清路。”秦时说到。
“这,”顾赢有些犹豫,“这不是最恰当的时机吧?如果再等等,太守夫人很可能一怒之下就杀了魅娘。”
秦时摇摇头,“这就是最恰当的时机,不能给魅娘招供的机会。”
顾赢点头称是,出了门就直擦汗。
银鸠看不上他的怂样,“至于的吗?”
“怎么不至于!”顾赢拉着银鸠的手,压低声音,“你是没看到主子的样子,和希望冷静睿智的主子判若两人呀,为了不让她有任何危险的可能,主子是净指昏招呀!本来等等可以致命一击的,非得现在……”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连主子的是非都敢说了!”银鸠打断顾赢的话,“又不是什么大事,两个女人争宠杀子罢了,扯得上什么睿智冷静吗?你就当逗个乐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