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明天就殿试了,你快帮情柔出出主意吧。”长安一脸苦恼的样子,在萧宅抓耳挠腮。
“长安你能不能冷静点,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刑部任职,照你弟弟差远了。“庭轩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我根本就不想去什么刑部,再说了我弟弟是家族的继承人,当然要多锻炼锻炼了。“长安满不在乎地说。
“好了,二位就不要吵了,我想公主冰雪聪明,定会有办法的。“景萧边品茶边说。
”也是,情柔馊主意最多了。不想了不想了,不如今晚我们出去逛逛怎么样?“长安又坐不住了,一天总想着吃喝玩乐。
“我就不去了,你们带幻宇出去玩玩吧,他一直憋在家也闷。“景萧转身叫幻宇,”幻宇,和长安哥哥出去玩好不好呀?“
“不好,长安坏,我要和庭轩哥哥出去玩。“幻宇嚷嚷道。
”幻宇不可以这么没良心,你忘了,上次我还给你带点心了呢,你个小崽子,等你哥哥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你。“长安威胁道。
“长安,你看连幻宇这个小孩子都不喜欢你,原来你这帝都小霸王还真是名副其实啊。”庭轩说着就带幻宇往外走。
景萧看他们走远了,就叫来吴伯:“长安本是慕府长子,为何要让次子慕长亭承袭慕松一品军侯的职位呢,吴伯,你不觉得奇怪吗?”
“主上,按照常理,确实是应该长子承袭爵位。”吴伯若有所思地说,“难道真的是”
“先别下结论,去查一查,尤其是淮安侯与长公主的关系。”
“是,属下明白。”吴伯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天一亮,景萧就被公主府的人接到了宫中。在偌大的考场中只坐了三名考生,其中就有一位是年之遥,只见他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衫,无精打采的坐在考场里,还时不时地打起哈欠,没睡饱的样子。额头上还有淤青,看来是前不久和别人打过架。
“咳咳,”公主清了清嗓子,“本公主这次举行殿试地目的呢,就是看你们是不是忠厚之人,本公主的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若是有丝毫的隐瞒,本公主就禀告父皇,治你们欺君之罪。”情柔说完得意地朝景萧看了一眼。
“谨遵公主教诲。”两位考生恭敬地答道。
“你是对本公主有意见吗?”情柔敲着睡着了的年之遥说道。
“不敢不敢,”年之遥擦了擦口水说道,“就是太敬重公主了,所以昨晚复习了一个通宵,今早精力有些不佳。”
“这还差不多。”情柔下面就下发考卷。
三位考生一看到试卷都目瞪口呆,只有年之遥拿起笔就写,用了不到一柱香时间就交上卷子大摇大摆地走出考场,另外两位抓耳挠腮的不知从何处下笔。
年之遥一走出皇宫正门,在外等候的小书童就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少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一定考得特别好吧,能不能和小的说说公主长什么样,都出了什么题啊。”
“你想知道啊?”年之遥边走边说。
“嗯嗯。”小书童忙点头。
“那个公主一看就是母老虎,谁娶回去谁倒霉。”
“那少爷咱还是不要娶了,这么霸道的女人小明不喜欢。”小书童郑重其事地说。
“又不是给你当老婆,你紧张什么。不过这公主出的题倒是很有意思。”
“少爷你快说嘛,别卖关子啦,公主出的什么题?”小书童好奇地问着。
“题目是:如何在江南科举中考进前三甲。”
“那少爷你怎么答的。”
“当然是实话实说喽。”年之遥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小书童瞪大了眼睛,紧张地叫道:“少爷你不能实话实说。”
“为什么,本少爷昨天都被文礼打破相了,还要替他隐瞒受贿的事,他做梦!”年之遥一想到文礼那副欠扁的嘴脸就一肚子气。年之遥自从到了帝都,就把堂堂丞相府的大少爷当孙子一样耍,不是去听戏,就是去饭馆,还挑三拣四,最后文礼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在争执中气得推了年之遥一把,这下年之遥可不干了,非要搬出丞相府,去帝都府尹那里住,文行舟一听帝都府尹腿都软了,若江南科举的内幕被帝都府尹知道了,那个油盐不进的府尹御史丁信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闹到皇上那里,恐怕太子也保不住丞相府了。文行舟好说歹说才把年之遥留下来。不过今天一早,年之遥还是都抖了出去。
“景萧哥哥,你的主意就是棒,你看有两位考生都交了白卷。”公主兴高采烈地翻着考卷。可翻到第三张卷子的时候公主气得直跳脚,“文丞相,他好大的胆子,情柔这就去禀告父皇。”
“怎么了,惹公主这般生气?”景萧明知故问。
“景萧哥哥你看,文行舟父子在江南科考中竟然明码标价的卖状元、榜眼和探花,这个年之遥就是江南富商年富的儿子,他爹花了三万两黄金给他买了个名次,你说可不可气?文丞相是父皇亲任的考官,他却去给自己谋私利,把他千刀万剐都难解本公主心头之恨。”情柔义愤填膺地说。
“公主且慢。”景萧出手拦住情柔说,“且不说这件事的真假不能确定,如果这是真的,那文行舟背后一定有更大地靠山,否则他该怎么销赃呢?只年之遥这一家就贪了三万两黄金,想必对于其他考生,文行舟也不会手软,那么这么多的财富文行舟真的会放在自己手中吗?万一事情败漏,朝廷去搜,岂不人脏俱获?再说了,你一个女儿家出面总不是最好的办法,倘若你搬不倒他,日后云起和他国开战,文行舟定会公报私仇,向皇上力荐公主前去和亲。文臣是素来主和不主战的”
“哼,可是就让这宵小之徒逍遥法外吗?还有没有天理了。”情柔气得咬着下嘴唇。
“也不是,公主可以让皇上最信任的人出面,这样皇帝定会追查到底。”景萧暗示公主。
“对啊,我可以让大哥去。还是景萧哥哥考虑周全,情柔谢过景萧哥哥。”情柔一步并三步的朝东宫那边跑去。
景萧刚要转身离去,正好与靖王撞个满怀。
“萧公子真是好手段啊。”靖王的言语里充满了讽刺。
“承蒙靖王夸奖,萧某实在是不敢当。”景萧低着头说。
“你这样就不怕你的主子云起滕知道?”靖王问道。
“我的主子只有一人,就是靖王您啊。不知靖王考虑的怎么样了?”
“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靖王您是这几位皇子中最没有胜算的,若我扶您上位,定会名声大噪,对我青门有益无害。”景萧不紧不慢地说道
“沽名钓誉。”
“靖王,您的好消息就要到了,这次地江南之行,您定会大获全胜。”
“萧公子真是神机妙算啊,连父皇都没决定的事你怎麽知道?”靖王狐疑地问道。
“靖王若不信可静观其变,看萧某说的对不对。在下告辞。”景萧行完礼,赶快退了出去。原来自己最邪恶的一面还是被靖王看见了,想必自己和情柔公主的对话都被靖王听见了,还好莫离在慈宁宫,没有和靖王在一起,没有看到他娘亲如此丑陋的一面。想到这,景萧的鼻子酸酸地,不过还是被她压了回去,这里毕竟是皇宫,任何破绽都不能有。
回到萧府,太子果然满脸焦虑地等着自己。
“萧公子,您终于回来了。”看到景萧进院,太子赶忙起身迎了出来。
“太子这般着急,可是为了江南科举之事?”景萧询问着。
“萧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啊。”太子不再叫景萧为萧公子,直接叫起了先生,以表自己地敬重之意。“萧先生我该如何应对呢?”
“依我看,不如弃车保帅。”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朝廷的一品大员只有三位:一品军侯慕松,但他是端王一档,不能为本太子所用;世袭一品大员安国公,可他即不站在端王一边,也不归顺我;只有一品文官文行舟为本太子所用。如果弃车保帅,那本太子还可以重用谁呢?”
“难道太子殿下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在朝堂上只有文丞相这么一个心腹?”景萧品了口茶,徐徐说到。
“那倒不是。”太子有些坐立不安。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还犹豫什么?”
“萧先生,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有啊,就是太子殿下高风亮节,誓死护住文丞相。”景萧显示出有些不耐烦。
“萧先生说笑了。”太子尴尬地笑了笑。
“太子殿下若不亲自及早向皇上揭露文丞相受贿之事,若被他人蹬了先机,严刑逼供,恐怕文礼会吐个干净。”景萧说的他人太子一听就是端王。
“难道端王”
“不得不防。”景萧斩钉截铁地说到。
“是,就听先生的。”太子起身欲走。
“等等。”景萧转身道。“孙叔,把账本交给太子。”
“萧先生还有账本?”太子甚是差异,虽早就听闻青门门主景萧心思缜密,办事万无一失,没想到竟是这般缜密,连账本都能事先搞到手。
“这个帐本详细地记录了哪些人想文行舟受贿,受贿了多少。太子要尽快找到这些行贿之人,并及早收押,免得节外生枝。”景萧嘱咐道,”还有,既然这次的江南科举没有选拔到真正的栋梁之材,皇帝一定会重新举行考试,太子还是要及时向好主持人选,切莫让对手登上这个位子。“
“萧先生真是考虑的周全。父皇这次派文丞相出师不利,定会转向皇家的人再次主持江南科考。皇子中,我和文丞相走得最近,即使我向父皇揭露文行舟受贿之事,恐怕父皇对我也有三分怀疑,定不会派我去。明王和靖王父皇想都不会想,那么就只剩下端王了。可端王对我是最不利的。“太子皱了皱眉头。
“不如太子向皇上举荐靖王。“景萧放下茶杯说到。
”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