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胡小酒依然在哭泣,指缝里隐约看到健康白皙的肉体,恰到好处的漂亮的线条,晶莹的水滴流过胸口,“呜呜呜……”她难过的捂住嘴,却根本挪不开视线。
“你流鼻血了。”
“什么?”她泪汪汪地看着他。
“你,流鼻血了。”
“不会吧。”她惊愕的擦擦鼻子,真的有血,“呜呜呜,真的,哇!”她悲伤地情难自已,胡小酒,你太没出息了,你流鼻血了!可是她不能说,她不能承认,只能抽噎着说道,“都怪你,肯定是刚才你撞到了我的鼻子!呜呜呜!”
经过了一番惊天动地,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胡小酒泪汪汪地坐在床边擦着鼻血,项白怔怔地看着她:“好多了吗?”
“好像好一点了。”
“还疼吗?”
她摇摇头,项白真的相信是他不小心撞到了她的鼻子,所以虽然她一点也不痛,但还是要演下去才行:“就一点点吧,一点点痛。”
项白微微皱眉,想要走近些,她却立刻跳起来:“别过来!”
项白尴尬地落下刚刚抬起来的手,眼睛里掠过一丝悲凉:“我……今天吓着你了,”他的眼睛里全是愧疚,“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只要你不同意,我什么都不会做。”
胡小酒往床上缩了缩,很为难,很挣扎,她当然知道没有她的允许他什么都不会做,可是她不保证自己能忍得住,毕竟眼前这个刚从水里出来的人,实在是太诱人了,她痛苦地啃着指甲:“我不是怕你,我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算了,东西给你拿过来了,我回去了。”
她特地绕着他走出一个弧线,项白不禁皱皱眉头,说实话,他很受伤。
她拽了一下门,愣住了,又拽了一下:“不对啊,门坏了。”
“坏了?”项白走过来拉了两下,叹口气,“不是坏了,反锁了。”
“反……怎么会反锁呢!”
“不用紧张。”项白说道,“大概是刚才的店小二一时惊慌,这才错手挂了锁。”
“那……那怎么办!”好绝望,她彻底地体会到了绝望,“阿,阿嚏!那我不就回不去了吗。”
“明天吧,明天一早他会来的。”项白揉揉太阳穴,似乎也颇为头疼,他把被子从床上扯下来说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就这么先凑合一晚吧。”
说完又看她一眼:“把衣服换下来,湿漉漉的容易着凉。”
“不用,我没有衣服换了。”
项白随手从包袱里抽出自己的中衣扔给她:“先穿着,你去穿上把帘子放下,放心换吧,我不看。”
胡小酒接过衣服:“哦。”
项白的衣服上有他的味道,想到这是他贴身穿着的衣服,胡小酒又红了脸。
项白一回头看到垂帘缝里露出来一张脸问道:“穿好了?”
“嗯。”她从床上跳下来。
项白只看了一眼忍不住想笑:“你这穿的不对。”
“哪里不对?”
他勾勾手示意她过去,从背后将她的衣带解开,又重新系好,即便她背对着他,还是能看到她白皙的脖子,她的耳朵是微微透明的粉红色,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一亲芳泽。
随即她转身正面对着他,项白伸手帮她整理衣领,冰凉的拇指划过她的脖子,冰得她微微颤抖。
“白白,你……”
“嗯。”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无端想起她今天说窒息,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怎么了?”
“有点儿头晕。”
“头晕?”
“别碰我。”他下意识躲开她的手,可是不行,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很清楚,“别碰我。”他的眼睛很亮,明亮如水,能照进她心里去。
“我没碰你,”她静静地看着他,“是你压到我了。”
“我知道。”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认真地看着她,“我不想……如果你说不要,那我就……”他虽然这么说,嘴唇却却落在她的额头,她的鼻梁,她的嘴角,炙热贪婪地啃噬着她柔软的唇,她轻轻地呜咽,却没有躲闪,勾起脚尖与他缠绵。项白受到鼓励,牙齿扯开她的衣领,轻轻咬着她雪白的脖子:“酒儿,你真美。”他把头埋在她胸口,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舌尖勾画着她的肋骨、肚脐、小腹……
小腹微微发热,头皮发麻,她捧着他的头颅发出一声尖叫:“别!”
他竟真的停下来,抬起头,微微喘息着看着她,他的眼里有火,藏不住,烧的她两耳轰鸣,她情难自已地勾起小腿,痛苦地咬着嘴唇,糯糯地求饶:“别,别停下来……”
山洪爆发是什么感觉?
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她小小的身躯里包裹着多少妩媚妖娆,食髓知味,她所有的颤抖与起伏于他是地动山摇的震颤,她的喘息与嘤咛则掀起他心底的欲火与共鸣,他想埋在她的身体里永远不出来,天荒地老。
良久,他捧着她的脸问:“疼吗?”
“嗯。”她钻进他怀里像是有无尽的委屈,小声地嘀咕道,“这次是真的很疼。”
所谓,春宵苦短,意思就是不是春宵的时候苦就很长,比如现在,迎接他们的就是漫长的宛如静止一般的尴尬。
“怎么回事!”成峰愤怒地质问小二,“好好的门锁怎么能坏了呢!”
“这……这……”店小二求救着看向项白他们。
“坏了就坏了,没什么。”项白说道。
“怎么能说没什么?我们花了钱来这里,难道是为了受这个窝囊气不成?”
“也算不得什么窝囊气吧。”胡小酒说道。
“怎么算不得!”成峰的愤怒令他们有些意外。
不得已项白道:“成捕头,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不要追究了。”
成峰这才压着怒气算了,又对小二说道:“既然如此,再换个房间。”
“不必了。”项白按住成峰的手腕说道,“原也用不着两个房间,是我们先前没有跟成捕头说清楚,才引起这么多不必要的误会。”
成峰叹口气道:“罢了,罢了,从未见过你们这样好脾气的人,我倒成了恶人。”
“怎么会呢,成捕头自然是为我们不平,我们很是感激。”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