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认错人了。”老白保持着一派高人风范，强撑道。
这种情况，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不可能！我这双眼睛最毒了，过目不忘！那次咱那波还有个和尚，你忘了？上车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你站那和尚后面，别人都低头抱脑袋，就你昂首阔步的，当时我就觉得你是条汉子，想跟你交个朋友！警局里不方便说话，后来看守所里也没看见你，我还琢磨着在里面关照关照你呢！”
那特么谢谢呗？
提起上次的事，秦老虎显得异常兴奋，没完没了，“还别说，那和尚有两下子，看守所里我就爱和他聊天，你别看他也嫖女人，可是我感觉他说的论的，真有点道理，有那么点高僧的意思！”
老白没法接茬……
“上次听说咱那里面还有个作家，后来媳妇来了，那大嘴巴子给抽的，要说咱这队伍里也真是藏龙卧虎啊，有作家，有和尚，有大V，有明星，还特么有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还有你这样的神仙……”
我刀呢？哎？我刀呢？明明有书友给我寄了啊！别拦着我，我要砍死这货！
秦老虎那边还没完，低头安慰自己媳妇，“老婆，你别想不开，不就是让警察说两句吗？你没看，人家神仙，到了警局里也抱脑袋蹲着！咱那点事――不叫事儿！咱不死了，咱就没羞没臊地活着，行不？”
小雪微微点头，依偎在男人怀里，眼里看着不远处的老白，面露思索之色。
小雪魂魄未曾离体，所以并没有以鬼魂的形态看到老白，所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我认识你！”小雪看着老白激动道。
老白都愣了，上次男女是分开的，这你也看见了？
“你也在胭粉街住吧？我记得，上次你还找我要名片来着！”
呼！心累啊……
天地良心，上次的名片是给吴智那小子要的！
你们两口子特么离我远点！
那边，秦老虎还没完，愣了一下，低头问自己媳妇：“媳妇儿，这位也是我连襟儿？”
小雪摇了摇头，“他光要名片没进屋！”
“你咋没进屋呢？哎？恩公，你别走啊！你对我秦老虎有再造之恩，咱还是连襟儿――不，是邻居，怎么说咱也得一起喝点啊！哎？恩公你干嘛去？”
“嫖娼。”老白头也不回。
“喂！”
老白已经走出去老远，身后，秦老虎又喊了一句。
“别的不说了，我秦老虎的命，今后是你的了！”
……
秦老虎，可以毫无节操地跪在地上，抱动迁办的大腿，可是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时候他连一个谢字都说不出。
白长生，他认识，不光是在警局那次，还有后来，电视台的那一段“天理人心”。
只是刚刚，大喜大悲之下，心神不稳，一时没有认出来而已。
一次出手，劫下价值六千多万元的药品，活人无数，罪己救苍生，这样的人，会图你一个谢？
秦老虎不傻，甚至可以说是个精明人。
或许事情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明明记得，自己杀了袁文章，大闹警局，警方开枪都没能打死它，最后还是一个云部的高手出现，才了结了自己。
小导购，张警官，月月，老顾，还有吴晓东……
是一个梦吗？
这些人里，张警官他之前见过，其余人似乎都是第一次出现，他们是否真的存在？
小雪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身体依然很凉，怎么暖都暖不过来。
她说没事，坚持不去医院。秦老虎也没勉强，因为针对这种情况，医院也没有特别好的手段，与其去医院里输液，倒不如回酒店泡个热水澡。
“行，不去就不去，咱回酒店，你先泡个热水澡，然后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以后可不许这样了，知道不？”
小雪柔声道：“知道了。”
秦老虎抱着妻子往酒店的方向走，路过海景大道的时候，忍不住往路口的方向看了看，那里似乎真的有一家米盖尔的专卖店，和自己“梦中”的一模一样。
“看啥呢？”小雪其实已经无大碍了，她只是喜欢这样被抱着的感觉，而且身上的婚纱也湿淋淋的，所以就一直所在老公怀里，看秦老虎看向路口一阵失神，忍不住出言相询。
“我……我好像做了个梦一样。”
……
回酒店泡了个热水澡，又给小雪喂了点温热的小米粥，安顿她睡下，秦老虎看着窗外失神，忍不住走了出来。
记忆中，那个店面里的装潢设计，包括导购小姐的模样他都记得，他想去印证一下，之前的那些“经历”，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沿着海景大道走着，记得“之前”自己来的时候，是随便找的一家，所以并没有留意店面的外部装潢，可是推进门一看，室内迎面的货架，吊顶的风格，还有地板的颜色，和记忆中别无二致！
这是他到黄岛的第二天，也是他第一次来到黄岛市，这家店他肯定没来过，除了那次在梦里！那个梦刚刚过去不到两个小时，所以之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秦老虎闻声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导购小姐，也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有什么需要我帮您的……”
秦老虎回忆起梦中的对话，试探道：“西装有吗？正式的那种。”
记得没错的话，导购小姐应该回答：“我们店里，西装主打庄重的风格，特别适合正式场合……”然后会带自己去左边的那一片区域！
果然！
“您请到这边看看，我们店里，西装主打庄重的风格……”
接着，老秦被带到了西装区，看到了之前他选的那款，他记得，连衣服带裤子，这一套是2388，还送300块钱的返券！
不光是老秦，其实导购员小涵心中也是一阵暗爽，这天气依旧有顾客上门，难道自己美梦要成真了？
而且他一进门就问起了西服，要是把眼前这套买了，自己有240块的提成！
这次，秦老虎没有那么直接，而是犹豫了一下。
2388？其实没什么必要，不过为了留个纪念，买了！
“给我包起来。”
这次他没有当场换上，而是选择带走。
手掌在衣服上摩挲，记忆里，这个位置上有一个弹孔……
“感谢惠顾，欢迎您下次光临！”小涵微微鞠躬道。这是店里要求使用的礼貌用语，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小涵在后面又加了一句：“先生，您不再看看衬衫领带什么的吗？”
秦老虎听罢身形微微一顿，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