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撂下，老白也有点不好意思，似乎自己有点过分了。
嫖资一千五不给人家事出有因，结果斗地主又赢俩妹子一人八百。
两个漂亮小姐姐，那幽怨的小眼神儿……
老板，差不多得了，咱到底是谁消费？
麻痹的出来开工一分钱没挣着还让你拿走八百，像话吗？
“老板，要不我跟燕燕去厕所蹲着去，你让光子他们出来俩陪你玩行不？”
斗地主你特么把把俩王四个二怎么跟你玩啊？
老白挠了挠头，玩的有点高兴，跑题了。
我来这好像是要踢场子的。
“要不，你俩再给李四姐打个电话，让他再派点人来？”
还来啊？厕所都蹲不下了！
“老板，钱不要了，咱俩一人输你那八百我也照给，你让我们走行吗？”
老白很尴尬。
这时候，李四姐的电话打了进来，莺莺木然拿起，眼睛看着对面的老白，一脸的生无可恋。
“喂？”
“莺莺啊，光子他们到了吗？”
“到了。”
“解决没？”
“被解决了，现在都在厕所蹲着呢。”
电话那边，李四姐也懵了。这怎么嫖客里还出了个武林高手？一打四啊！
莺莺没好意思补刀，前后不到五秒钟，全躺下了。
刚才上厕所看了一眼，排一流正在那写检讨呢，写的老认真了。
俩人拿着电话也不说人话，旁边老白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有个小提议啊，要不……你们报警吧！”
“啊？”
老白嘿嘿一笑，拿过莺莺的手机，对电话那边的李四姐道：“李四姐，我听说你手下有一百个小姐？”
李四姐不知对方什么路数，没敢接茬。
老白冷笑一声，“不如这样，你们一起上！”
我要嫖一百个！
“一百人，你都派过来，这次我给钱，来一个给一份钱，然后我报警自首，咱一起让警方一网打尽，你看怎么样？”
………………
酒吧街这一带，是李四姐的地盘。
不光酒吧街，从海景大道到九龙滩，海滨区九龙滩派出所的所有辖区内，想干这种买卖，都得李四姐点头。
做生意，不是有本钱就行的，你至少得办个照。
也就是经营许可。
普通的营业执照归工商局管，不过有的特殊行业，则归不同部门，比如说烟草归烟草专卖局管，卖药得找药监局，而要卖肉的话，有两种，一种去卫生局办理卫生许可证，另一种得去警察局。
别的地方不知道，至少酒吧街这一带，经营许可证只有李四姐一家有，是袁文章给她办的。
和电影里的什么红星东兴不同，法治社会，你看不到什么打打杀杀争地盘，大街上就砍人的那种场景，一般这种地下势力的地盘划分都参照当地派出所的辖区，一般从不越境。其中的关系，也就不言自明了。
扫黄，呵呵！
我人民警察何等威武霸气，想去根还不容易？
嫖客都能找得到的地方，警方会找不到？
想找的话，换身衣服，伸手拦一辆出租车人家就带你去了！
法网恢恢，不能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那叫竭泽而渔！
乱捕滥捞那是不行地，得顾及到生态平衡，于是，袁文章这一类的警察有了发挥的空间，捕捞业则变成了养殖业。
李四姐，说起来只不过是个鱼塘而已，平时没事的时候，鱼塘里鱼戏莲叶间，而袁文章那边有业绩需求了，也到鱼塘里撒网。
本来相安无事，皆大欢喜，没想到，平静的鱼塘里，来了个炸鱼的。
炸鱼倒是不新鲜，新鲜的是，来炸鱼你用得着把炸弹绑自己身上吗？
还特么要嫖一百个，让警方一网打尽，这得是有多彪？
电话那边，李四姐开始回忆，貌似没得罪过精神病人啊？
……
404房间里，所有人都跟精神病一样。
电话挂断，莺莺和燕燕倒在了宾馆的床上，而光子等人自从进了厕所，就一直趴在洗手台上用笔写着什么。
同一时间，袁文章的手机接到了一条短信，他看到之后，也朝着碧华酒店赶了过来。
从这一刻起，莺莺和燕燕一组，袁文章一组，还有光子一组，分别经历了不同的场景。
光子这小哥四个，已经忘了怎么跑到酒店给李四姐撑腰了，他们此刻正坐在审讯室里。
而且，刚被警察给打了一顿。
光子满心委屈，脸上火辣辣地疼，不是说警察不能打人了吗？
“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一句一句问？”
“我自己说，我自己说！”
眼前的警察跟凶神恶煞一样，光子没办法，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烂事给说了出来。
“我们就是帮着收钱，手段肯定得有点了，说是没钱，挤一挤还是能拿出来点的，有卖房子的，一般人亲戚借一圈，三五万肯定借的出来。打人也打过，不过我们都不下狠手，咱为了求财，总之不能让他舒服了，主要得耗时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不算犯法吧？”
光子并不是李四姐的手下，他是专门替人收债的，相对于李四姐的买卖，他这一行更缺德，借几千利滚利能滚到几十万，时常把人逼得家破人亡。
“少废话，从干这一行开始，第一次收账，给谁收的，和谁联系的，都跟谁一块去的，分几次，前后收了多少钱，每一次的时间地点行动细节，都详详细细的写出来！别耍滑头，你们四个人呢，口供对不上有你们好受的！”
光子这边愁眉苦脸，他们收账的时候，也没少逼人家写保证书什么的，现在这一套都给他们自己用上了。
“警官，写完了！”
审讯的那位警官陈着脸，拿过光子写的口供看了看，又给扔了回来。
“去，自己送李警官那屋去！知道怎么说吗？”
“啊？”
“去那屋，找李警官，说你有事情要交代，听到没有？”
光子这时候脑子也不清楚，和对面的警察商量道：“警官，你看我态度这么好，能算我自首不？”
对面一直严肃的警官这时候差点笑出声来。
“这事你得跟李警官商量，一会儿找到李警官就说你要自首，再给他讲讲你的犯罪经过，他要是同意，可以考虑给你们从轻处理！”
光子欣喜若狂，“谢谢警官，谢谢警官！”
“去吧！”
光子带头，哥四个拿着口供出了门，沿着走廊往外走，走啊走，走了好远，边走边在心里面嘀咕，从审讯室到李警官的办公室怎么这么远呢？
在现实世界里，这四哥四个一个挨着一个的出了房间，手里拿着自首材料，下楼梯出酒店，自己就奔警察局去了。
姓李的比较多，一般警局里，有很大几率会有个李警官，算你们自首，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