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一条红獒的主人已经选中了笼中的卡斯罗,宣布进行挑战,周围响起一阵喝彩声,开始对两条狗品头论足。
那条红色藏獒站起来比人都高,一看就不是凡品,比起市面上常见的藏獒不知要雄壮多少倍。要是早个十年,这狗恐怕配一次种就要十几万!
“这是血獒吧?这品相、块头,怎么也得值个上百万,拿来当斗犬,这哥们儿疯了吧?”
“现在藏獒都被狗贩子祸害的烂大街了,乱七八糟来回配,出来的东西是四不像,跟傻子一样,这才叫藏獒呢!看着就霸气!”
“中看不中用!”也有人不看好这只雄壮的红獒,“藏獒智商不行,就是一股蛮力,他这狗训得怎么样不知道,但是要挑战龙虎阁的这只卡斯罗还差点!”
“同样的狗,训过和没训过差得多了!没有绝对强的犬种,强的是个体!到了这个级别拼的已经不是品种了,拼得是训练,性格,意志!卡斯罗五战五胜,那是经历过生死的,这只藏獒虽然看着不错,但真打起来,恐怕不行!”
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老白对此并不算特别感兴趣,倒是好奇地问蒋先生:“宣布一下就算挑战了?这要是有人同时要挑战这条卡斯罗怎么办?先到先得?”
蒋先生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这样,如果你现在也要挑战那条卡斯罗,也可以举手向主办方说明,你可以向红獒挑战,如果他应战,这场比赛就是红獒和比特之间的战斗,卡斯罗就可以退场了。如果对方拒绝应战,则我们得到挑战机会。”
老白眼前一亮,找到了钻空子的机会,“如果两人挑战,双方应战,主办方还给一万元奖金吗?”
蒋先生笑了:“给啊,对于他们来说还省了一条狗呢!要知道,这八大金刚每一只都价格不菲,斗犬不但要饲养,还得训练,每一只一年都要上万元的费用,像这只卡斯罗,如果到狗市,少说价值也在2万以上!加上这家伙的战绩,如果开价的话,恐怕十万都有人接手!”
老白的心思就不用说了,这样的规则设计其实是有漏的的,比如说他可以让哈士奇和比特同时挑战任意一条狗,这样就等于比特和二哈打了,两条狗走个过场下来,这就算一万块到手!
白长生几人一边走一边溜达,八大金刚,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里面甚至还有一条鬣狗!拜托,人家鬣狗江湖人称非洲二哥,一哥是狮子,你说这玩意多厉害?它虽然也叫狗,但它不是狗!说起来它们应该算作猫型总科下面的鬣狗科,血缘关系上和狮子更近的好不好?
让这玩意和狗斗,你不如牵头狮子来!
这都不是重点,八大金刚,只要是和老张一个级别的,白长生都过去一个个和人(狗)商量:生活如此不美好,不如死了算了,这次让我的狗咬死,我保证你下辈子有个好归宿,怎么样?
这些斗犬脾气都不太好,而且都不太讲文明……
在家的时候,看老张教训二哈,感觉张比特在狗界已经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了,可是到这来置身于这些猛犬之中,八大金刚,不管哪一个老白心里都没有底。
张云松不太懂狗,也不敢瞎说话。钱大少当然也不懂,不过他敢瞎支招,说是那花皮鬣狗看着不大,应该好斗――听他的张比特很快就可以超生了。蒋先生倒是云淡风轻,照他的意思,这里的八大金刚除了鬣狗以外,其余都不是比特的对手。
老白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有比特让体重这条规则在,30公斤的老张只能挑战45公斤以上的猛犬,都是训练有素的斗犬,15公斤的体重体现在力量上是压倒性的,老白实在不敢让他冒险,这些斗犬中,有一只叫黑金刚的黑色比特,体重和老张差不多,白长生想挑战那只。
“老张,咱也转了一圈了,你什么态度?”
张比特很安静,作为一只见狗就狂吠着要扑上去的犬种,老张安静的有些过分。一般比特的习性,见了同类就发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是老张则一直是云淡风轻,哪怕是面对其他狗的挑衅也置之不理。
不是那种退缩,忍让,而是不屑一顾。仿佛寂寞高手一般。
只是头上的发卡崩坏风格。
兽语术和张德山交流,老张气定神闲,道:“除了那只鬣狗我没把握,其余都能战而胜之,不过我更想战那只藏獒!”
老白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条藏獒,碰巧那条獒也看了过来,目光一对,白长生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鬣狗不算狗,而八大金刚剩下的七个,要让白长生排名的话,这条铁包金绝对是排第一位的!
八个笼子,每个笼子都围着不少人,而这条叫做山魂的藏獒前面,牵狗的人是最少的!很多狗主人过来看一眼转身就走,根本起不了什么争斗之心,甚至很多猛犬到这笼门前都夹起了尾巴!
大厅内人语声,狗叫声不绝于耳,甚至吵吵嚷嚷让人脑仁都疼,可是一直静卧的山魂一声低沉的怒吼,足足三秒钟,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一鸟入林,百鸟压音!这就是王者气度!谁还敢起挑战的心思?
可是张德山张比特要挑战这条藏獒――山魂!
你疯了?
“老张,那可不是市面上糊弄人的那种猪獒!看那身材气势,那是獒王!你没喝孟婆汤应该还认识字吧?简介上面写的,那是按照九犬一獒的古法培选出来的!一胎九只小藏獒啊!不给吃不给喝让他们相互争斗,就活下来它一个!那是生下来就残杀同类的杀手犬啊!”
张比特十分淡定:“出生就杀尽兄弟姐妹,这样的狗,我杀他没有什么负担。”
老白都急了:“杀他不杀他无所谓,我怕你死啊大哥!你儿子就在这看着呢,要是让你在他面前活活被咬死,我以后和你儿子怎么处啊?”
老张还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他还不知道我是谁,没关系,而且,我有把握。”
张比特说完,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一眼牵着它的张云松,而此刻,张云松也正好看着它。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张云松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这条比特犬在向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