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少认真地想了下,只要一想到两千元就能让一个孩子上一年的学,两万元就能给一个残疾孩子治病,这20万他还真舍不得了。
“算了算了,我回家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咱现在算是朋友了吧?”钱少道。
老白哈哈一笑,拍了拍钱大少的肩膀,道:“那当然。”
“那行,以后有好玩的事记得叫我,像今天这样,当个冤大头我也愿意!”
听这话的时候正好低头看见张比特,老白想到今天周五,突然心中一动,又把钱大少叫住了。
“老钱,不着急的话先等会儿,想起点事来!”
钱诚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又转了回来,好奇道:“什么事?”
“西白区,听说码头那边有个地下赌场,专门斗狗的地方,你去过吗?”
赌场这种地方不像饭店,没有熟人领着,想进门都难,而钱大少刚好能接触到那个圈子,即便没去过也应该知道一些有用的情报。
“码头那边有赌场?”
钱谦活着的时候,给钱诚画的红线,黄赌毒,赌和毒两样是绝对不能沾的,至于黄嘛……注意安全就好。所以赌的事情,钱大少还真没沾过边。
一句话老白就明白了,钱大少根本不知道赌场的情况。
“没事,我随便问问,你走吧。”
这回钱大少反而不走了,反而一个劲儿地向前凑,“哎,你打听赌场干什么?”
“我这不拖鞋被大米给撑大了吗?我准备去那买两双拖鞋――你说去赌场干什么!”
“去赌?”老钱眼前一亮,今天算是见识到白大仙的手段了,坑自己好几十万还弄得人没话说,这样的人才说是要去赌场,他会没把握?
去赌场赢点钱难道比让哑巴说话还难?
再进一步想想,今天为什么非得从孤儿院手里弄这十几万?这是赌本啊!
赌本就十几万,老白这是要玩多大?
既然有位神仙在身边,干嘛不抱大腿?随随便便跟几把,今天花的钱那还不成倍的往回来?哪怕有家规不能自己下场,那么见识见识也好啊!
“哥,啥时候去啊?也带我去见见世面呗?”
这句话听在白长生耳朵里,仿佛一只大肥羊在央求自己:给我一刀好不好,求求你给我一刀。
“你去那干嘛?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老白假惺惺道――这叫欲擒故纵。
“什么地方我不在乎,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吃不了亏!”
老白暗叹一声,这傻×,刚被自己坑了十好几万,还不长记性。
看老白犹豫不决,钱大少立即跟了一句:“到里面,所有费用我出,明天吃喝洗澡一条龙,都是我请!”
肥羊又一次主动把自己片成了羊肉片,老白不下筷子都不好意思了。
“那……好吧!”
听两人商量码头旁边赌场的事情,张比特那一只健存的耳朵早就立起来了,老白见状也没进屋,干脆搬出藤椅,又拿了把扇子,坐在院子里乘凉。钱大少进屋把吉它拿了出来,找地方坐着,手指拨弄着琴弦,两人优哉游哉地闲聊。
“我说白大仙,明天咱去那赌场玩什么啊?我就会斗地主,癞子的玩法都没学明白呢!”
老白低头看了看张比特,伸手摸了摸它的脊背,道:“看这比特犬怎么样?”
钱诚不太懂狗,只是觉得这狗很壮。
“挺好的啊。”
“知道为什么给它喂生牛肉吗?这是斗犬!我给救回来的,听说西白码头那边有斗狗的盘子,我准备让它去试试!”
钱大少听完一撇嘴,也不避讳,放下吉它走到张比特身前,轻抚狗头道:“看见没,这小子多孙子,给你二斤牛肉吃就想让你去玩命!”说完抬头问老白:“老白,它脸上这伤也是咬的吧?嚯!耳朵都少了一只!”
张比特少了一只耳朵,老白去小芹那要了个旧发卡给戴上了,缺耳朵那边正好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凶猛的比特犬看起来十分有喜感。
另一面,老白也在用兽语术和张德山交流。
“老张,非得去吗?如果是钱的事情,咱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张德山微微摇头,“还能有什么办法,穷人想赚钱,要么出力气,要么卖命。”
“也不一定啊,看这孙子没?开法拉利的主,你咬他,不给钱不松口,敲他十万二十万玩一样,你老婆看病的钱不就有了吗?”
老张憨厚一笑,他当然不可能干那种事,也知道老白是开玩笑。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帮你这个忙啊!斗狗我在网上看过,一场下来,哪怕是赢的也是浑身浴血,你虽说挺厉害的,可是下场的斗犬哪有一个是怂包?”
张比特笑了,道:“尊使,我现在恐怕已经是犬界第一高手了,下场比赛,肯定不会输的,你就放心吧。”
老白叹了口气,蹲下身,双手抱着张比特的头,认真道:“和你说几个攻击部位,可以使对方在最快速度丧失行动能力,奠定比赛胜局,你记好了。”
这次老白连说带比划,钱大少一旁听得直发愣:这是干嘛?给狗讲解技术要领?白指导,你涉猎略广泛吧?
“这里是颈动脉,重击之后会因脑供血不足而陷入昏迷,如果切断会在短时间内死亡!这个部位牙齿不易攻击到,因为有肌肉保护,所以如果你咬中对手这附近的部位的话,除非是为了限制对方行动,否则最好松开。”
刀子拔出来的伤害比插进去更大!
“我看过一些斗狗的视频,大部分斗犬的攻击方式都很单一,就是咬住不放,这样并不对,对于体型比你大的家伙,最好的攻击方式是让对方失血过多而丧失战斗力,而加速其失血速度,最好是咬伤之后换个地方再下嘴!”
“记住保护自己比攻击对手更重要,另外,不要咬住不放,咬一口换一个地方,对手会很快失血倒下!第三……”白长生顿了顿,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张比特坚定的点了点头,它心里知道,其实这方面白长生是门外汉。
说完,白长生拿出手机,拨通了张云松的电话。
“喂,云松啊,明天晚上我有事要用车,你六点来接我一趟,对,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