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卫的小屋,前面是一大片空场,旁边两排都是差不多的小彩钢房,里面阵阵狗叫声。老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蒋先生敷衍着,同时用兽语术命令二哈:跑!
二哈还问为什么。
智商越高越不听话,让你跑就跑!
二哈犹豫了一下,然后猛地挣脱绳索,飞一般地冲了出去。老白一声哎呀我去,马上追了过去。
二哈刚跑,美女手里的昆犬也脱缰了,看这意思是追哈士奇去了,狗跑出去,人没办法也得跟着,“荆华”踩着小高跟在后面,小碎步追。两条狗似乎有默契一样,跑到三十米开外停在了那里,人一走近就跑,人停下它们也停下。两条狗的主人也并排站在那眼巴巴地看着。
“学姐,这次你们来了多少人?有什么任务,能说吗?”
其实刚才一进门的时候老白就认出来了,带着狼青系昆明犬的这美女是自己动物医学专业的学姐,叫薛媛,入学的时候她大四,比自己大了三届,现在已经毕业了,听说进了刑侦大队的警犬支队,兽医系的美女本来就不多,所以老白至今印象深刻。
当年这位薛媛可是整个动物医学专业的颜值担当啊!
老白脑子快,想起她的职业,当时并没有相认,对方也很默契地装作不认识。猜想这是警方针对这个地下赌场采取的某种行动,不动声色地帮着她混进来,不知道后续计划,这才出口相问。
当着蒋先生不好问话,于是通过兽语术让两条狗配合自己唱戏,争取到现在沟通的时间。
“呃……就我一个,还有虎妞。”
“虎妞应该指的就是那条狼青品系的昆明犬吧?”
听这话老白瞬间不淡定了,警察哪怕巡街还两人一组呢,怎么可能就派你一个人来调查龙虎阁?不是执行任务,那这位大姐一个人跑这来干嘛来了?
“我听说这里一直在利用斗狗进行地下赌博,所以特意带着虎妞来调查取证!我是警犬支队的,接手这个案子正合适!”
还真尼玛是开局一条狗啊――就带一条狗你就单刷龙虎阁这么高难度的副本是不是疯了?拜托啊大姐,你虽然穿着警服,你只是名兽医好不好?充其量算个奶妈,一个打辅助的你带条狗就敢偷龙!干嘛?是准备花样坑队友吗?
“学姐,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老白蛋疼地问道。
“不可能的,我不说谁知道我是警察?”薛媛自信满满道。
究竟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是从哪来的?颜值吗?
“恕我直言啊,虎妞是只昆明犬,狼青系对吧?昆明犬是我国自主培育的警用犬种,虽然民间也有饲养,不过最优秀的顶级品种大多都出自警犬培育基地,对吧?”
薛媛十分自豪,“那是!”
“再看你家这虎妞,稍微懂点狗也能看出来,这体态,这毛色,还有这王者气质,不说万中无一吧,也是昆犬中的佼佼者,这样的狗,民间哪有?”
薛媛不说话了。
“狗就是没有穿制服罢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警犬!犬是警犬,他们会猜不到你的身份?你看看这里哪有一个女孩子单独牵着条狗来的?”
薛媛有点不好意思,最后一撅嘴,“就是发现了能怎么样?他们敢杀了我?”
“应该不敢,不过他们敢杀了虎妞。”
斗狗场,死条狗很正常,也很容易。
虎妞可不是她的宠物,而是她的战友,因为自己的任性让队友身陷险地,这绝对是她的责任!
不过薛大小姐仍旧没太往心里去,脸一沉,道:“我看谁敢杀我的虎妞,我和他拼了!”
老白满头黑线,这小妞是被宠坏了脑子吧?
兽语术和学姐的那只昆犬说话:“虎妞,摊上这么个主人,也是苦了你了。”
虎妞低下头,没给回应,不过老白的感受到的信息是:理解万岁,一切尽在不言中。
“学姐,要不你带虎妞走吧,没经过上级批准你私自带警犬出来已经是违反纪律了,你现在属于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浪子回头金不换。”
薛大小姐满不在乎,“没事没事,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这里太邪恶了,为了一己之私让狗狗自相残杀,所以我一定要拔除这个毒瘤。”
还拔除毒瘤呢?你知道人家为咱天阳的旅游业做了多大贡献啊?
“学姐,在你们警犬大队,虎妞有什么智力训练课没?你最好跟着上上。”老白实在无力吐槽,就你这这智商,要不是穿着警服的话,我分分钟把你骗到酒店和我开房去。
薛媛都没明白,傻傻道:“有啊,每次智力训练课我都跟着上。”
“学姐,快回火星去吧,地球是很危险地。”
“我不怕!”
“虎妞怕啊!在这里蹿出条狗来咬虎妞,你保护得了它吗?”
薛媛攥起了拳头,“我看看谁敢!”
老白一声冷笑,兽语术和二哈沟通:“大米,日它!”
大米是什么人――不,是什么狗啊?那是日遍北玄无对手,连母猪都不放过的选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本来当着老白的面还不敢造次,没想到主人下了这种命令!
“日哪个?”
老白差点腿一软摔地上,大米你野心不小啊?虎妞都不能满足你,还打算染指我学姐?废话!当然是四条腿那个!两条大长腿这个我还想日呢!
智商100的狗是不一样,二哈围着虎妞就转了两圈,信息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式传递的,掌握兽语术的老白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虎妞两眼含情脉脉,二哈则一个虎扑骑了上去。
“呀!流氓!”
虎妞是昆明犬中的极其优秀的良种,下一代早就被好几个单位给预定了,它的配种、受孕都需要严格筛选、控制,怎么可能让一只哈士奇得逞?薛媛一见赶紧冲上去阻止,二哈虽然一时不能得逞,但依然贼心不死,围着虎妞转圈,这时虎妞也是心猿意马,一边是主人的命令,一边是天性的使然,两难之间犹豫不决。
“啪!”一个嘴巴子扇到了老白脸上,“你!流氓!”
老白这个郁闷啊,为什么爽的是狗,却是我挨打?
“学姐咱要讲道理啊,是狗之间的事,你打我算怎么回事?”
“是你指使的!”
老白脸一冷,不由分说,上去搂住学姐就来了一口。
“你……你干嘛?”
“两点,第一,你扇我个耳光我强吻你一下咱俩扯平了,第二,刚才的行为,是狗指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