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人不常喊他四爷。
他和白御景,本质上并不一样。
白二爷名声在外,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而他对四爷这个称呼并不感冒。
不管是厉珩之,厉总,亦或是厉四爷,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代号罢了,怎么喊无所谓。
“没什么,”千桃笑了笑,“觉得挺有意思的,喊着玩玩儿。”
“有一个称呼,是只有你能喊的。”
老公。
除了千桃,这世上再没有谁能这样喊他了。
千桃笑笑,从他怀里坐到毛茸茸的毯子上。他接过了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切动作自然流畅,好似老夫老妻似的。
其实他们确实是老夫老妻了,结婚都五年了啊,只不过,这中间五年都空白罢了。
“你是不是在担心念心?”她问。
“没有,念心已经没事了,不需要担心。”
可她明明能感觉到他的忧虑。
“只是觉得,”他说,“人要珍惜当下,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不珍惜的人和事,某一天就会突然离你而去。”
原来是念心的事,让他有所感触了。
就像她一直都很喜欢的那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
他擦拭的手停顿了一下。“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啊?”话题转得太快,千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什么啊……哪有。”
“我去找聿芷彤跳舞,你吃醋了,所以离开了是不是?”
千桃两只手握在一起,十指没有规律地跳动着。
“没有……我只是觉得,长腿欧巴配女神姐姐,超级配的,我在一旁太打扰你们了,还是给你们一定的空间比较好。”
“这么体贴?”他只是笑笑,听不出什么意思。
“是啊……”低着头的千桃鼓了鼓腮帮子,“我这么体贴的老婆上哪找……”
“是的,”他认证地点点头,“家里有个老婆,外面还能勾三搭四,老婆不但不管,还能给开绿灯,就怕老公不爽,这么好的老婆,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
“是是是!”千桃连说了好几声,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你现在就可以去找女神姐姐,刚好我今天累死,不伺候你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回拉,“头发都没吹干,上哪去?”
“上、床!”一字一顿道。
“你一个人能上、床?”他促狭道。
“我一个人怎么不能上、床了?”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还偏偏大声地回他,“我上给你看!”
她想离开,也要看厉珩之答不答应才行。他一直这么抓着,她就是有心也无力,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还是给他固在怀里,亲了亲脸颊,无奈又喜欢。
“怎么这么可爱?生气都让人喜欢。”
“谁生气了!”
“恩,你没生气,是我生气了,”他一把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吻了吻她的锁骨,“生气得想要把你吃掉。”
“什――”
话语全被他的吻给堵住了。
她失语了。
撩人的长指将她刚系上的浴袍带子扯开,她诱人的胴|体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