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八章分分钟不安分
见他弄得一副人模人样,估计是要出门,宋相思很随意用手上的橡皮筋扎好凌乱的长发,问了句:“你要出去?”
“家里储备的食物吃完了。”
他怕到时候自己去安城了,她又不方便出门,说这话,宋相思自觉忏愧。
想她都身为人妻这么久,从来都没处理好过这些分内事,家里的食物空了也不知道,居然让他一个大男人来提醒。
砸吧了下嘴,走到房门口:“我跟你一起去吧!”
陆少臣也不回应她,侧脸对着镜子抚那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菲薄的唇微微抿起,别有一番气质。
她抓上去的时候,自觉力道也不小,宋相思瘪了瘪嘴,出门前跟他道了个歉。
等他在卧室折腾完,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
宋相思窝在沙发里,娇娇在一旁看动画片,她犯困就睡着了,听到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微微睁眼,陆少臣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焕然一新。
白衬衫西装裤,外加一件大衣,满满都是傲娇公子哥气息。
看到她的着装,宋相思才意识到现在的滨海已经渐渐开始冷起来了,不用他提醒,快速进卧室换了件保暖的线衣。
宽松黑色的线衣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味,陆少臣也尚算满意,招呼着娇娇出门取车。
需要补充的食物比较多,三人一逛就悄然间进入了晚间时刻,回头车开到半途中,路上发生车祸,堵得水泄不通,能绕道而行的车掉头绕道,其余的都焦头烂额的傻杵着。
回御水华庭公寓的路只有这一条,陆少臣的车自然是没法绕道,他有些烦闷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衔在嘴上正要点火,余光撇到宋相思打开车窗的小动作,眉宇紧了下,打开车门下了车。
车窗外隐隐能看到他倚着车身的身子旁时不时的漂浮一阵白烟,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着车门,在冷风吹拂的夜色中凸显几分贵气。
宋相思问:“找家旅馆住吧?”
御水华庭他们肯定是指望不上,除了住宾馆她想不到别的地方,可陆少臣不太情愿,抽完烟,他将烟头丢落在地,钻进车里:“去锦丰园吧!那边我有套房子。”
此刻,宋相思也是累得狼狈,连动一下的心情都没有,更别说让她继续在这闹腾腾的大马路上等着,有人拿主意更是好,也便随着他的主意去。
穿过了大半个城市,到锦丰园时将近十一点。
相对比御水华庭跟东海别苑,这边的地盘显得要接地气得多,房子是两层的复式结构,空间足够大,面朝人造湖,风景绝佳,空气质量也远比东海别苑那边好。
陆少臣向来对细节要求甚严,装潢上下足了功夫,全程按照欧式标准精致配备,设施齐全,然而空间实在太大,摆放再多的家具装饰都显得空寂寥落。
一进门,空荡荡的屋子里,悬挂在墙壁上的壁钟声滴滴答答得十分突兀,简直静得有些让人发慌。
这套房子是当初他正式进入商学院,陆振华为了在外界面前不失作为父亲的担当送给他的,碍于父子之间的那点隔阂,他一直不愿过来住,只是定期吩咐钟点工打扫整理。
娇娇早在车上就已经睡得呼呼香,本想给她洗个澡,无奈怎么喊也没叫醒,陆少臣一个叔叔自然是不方便。
这事只能宋相思来,即便她也不太愿意做这个事情,拈着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身子,最后还是他抱上了床的。
将从超市购买的东西全数归纳好就进浴室洗澡,一整天闹得她疲惫不堪,在浴缸泡了没多久,脑袋昏昏沉沉得愈发犯困,微微缓神,包裹着身子的水都已经发凉了。
索性钻出来,重新打开莲蓬头简单冲了个热水澡,穿好睡衣出门。
陆少臣懒得等她,在隔壁房间的浴室冲洗完,坐在客厅端着笔记本看,身前的电视也开着,只是声音不大,听得出是财经新闻。
宋相思最近爱上睡前喝蜂蜜水,进厨房冲了两杯,给他端了一杯,见他双眼炯炯盯着眼前的电脑,没有丝毫睡意,端着自己的上楼去。
换了厚重的被褥,刚躺进去,暖和得她眯眯眼就要睡着,没想到陆少臣紧随了上来,还轻轻带上了房门。
宋相思听到动静,猛然醒来,朝他看了一眼,尴尬得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扭头索性装睡。
“啪”一声关灯的声音,他掀开被褥钻身而入,挨着她的身子躺下。
宋相思觉得有点挤,她钻起身来:“我再去拿床被子。”
她换个环境睡觉,心里就会莫名的不安,总是习惯在夜里裹着被子睡觉。
“就这样挺好。”
一会被子卷光了,落下感冒可别怪她,宋相思抬眸看他,心里暗暗想着。
其实,她也实在懒得再动,浑身都觉得累,躺回去闭眼继续睡,昏暗中她睁了睁眼又闭上,总觉得身边太过危险,下意识往床沿边挪了挪。
她挪开一些,陆少臣猛然靠近一大步,顺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身,他身上温度滚烫,又靠得太近,动作十分亲密无间,贴得她像是被人生生按在火炉子上,炙热难忍。
这样的情况,实在没办法装作毫无反应,翻了个身,面朝他,语气满满的控诉:“你这样我没法睡觉。”
“那就不睡了。”陆少臣低声道,好闻的气息喷在她额上。
“不行,我……”
话还没说完,他半撑起身子,俯视住她,低头吻住她的小嘴,轻柔灼热的唇沿着她的唇角一路游走,耳廓,脖颈……
他的手也未有时刻停驻,摩挲着她的后背,男人的技巧向来很好,又懂得寻找敏感处,对她的身子也过分的熟悉,很快就让她身体颤栗不止。
“行了……”宋相思低呼着拽住他要深入的手。
他抬头,亲吻回她的唇角,继而在齿间流连缱绻,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微弱,他停下来给她时间喘气,轻柔的啄着她薄薄的耳垂,偶尔在她耳边低语呢喃。
宋相思几乎没听清一颗字,炙热深颤的亲吻、好似她是他嘴里一盘绝世美食,细细的,慢慢的,或轻或重的烙在她每寸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