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用来虐狗的七夕节钻戒(2更)
郁安夏和她对视片刻,随即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径自走进了格子间。
听到格子间的门从里面关上的声音,易宛琪抹去眼角的泪水,慢慢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片刻,她提起裙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伴娘想要拉住她,却被她抬起手一把挥开……
格子间里,郁安夏起身整理好礼服后打算出来,只是门拉了一下却没拉开。她蹙起眉,又用力连拉了好几下,格子间的门依旧纹丝不动。想起刚刚在外面碰到的易宛琪,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没多会,拿出手机给易璇发了信息,让她单独过来一趟。
易璇听说她被困在洗手间来得很快,进来后喊了几声确定郁安夏的位置,走过去拉开被人从门外面扣上的活动扣。看到郁安夏没事,她松了口气,环顾一圈洗手间,没见到其她人:“谁这么缺德?故意整你,把活动扣从外面扣上了!”
郁安夏问她:“你知不知道易宛琪现在在哪?”
“她啊?应该在休息室里吧?”易璇说到这里,稚气未脱的脸突然变色,“是她?”
郁安夏点头。
易璇怒气横生:“她肯定还嫉妒陆大哥喜欢你。你都不知道,她那人心眼最小,而且从小到大看上的东西都非要抢到手。”
这件事上,易璇最有话语权,易宛琪比她还大好几岁,但小时候每次从她手里抢东西可一点都不手软。
“夏夏姐,你去告诉陆大哥,让他给你做主。”
这件事郁安夏不想让陆翊臣出面,女人间的事,总让男人出头不合适。
她语气如常:“不用了,你带我去找她吧。”
易璇点头,两人到易宛琪所在的休息室时,屋里除了易宛琪和伴娘,还有一个年轻女化妆师,正在给易宛琪补妆。
易璇笑眯眯地将伴娘和化妆师请了出去,然后带上门站在门口充当门神:“她们有些话要单独说,你们在外面等一下。”
伴娘和化妆师都知道易璇的身份,彼此对视一眼,站到一旁没有多事。
此时的休息室里,只剩了郁安夏和易宛琪两人。
“出来得倒挺快。”易宛琪没有否认刚刚把郁安夏关在洗手间的事就是她做的,将手里拿的纸巾揉成一团扔在桌上,站起身和郁安夏平视,“连易璇都向着你了,收买人心的本事真不小。”
易宛琪想起被她扔进碎纸机里的那份资料,有点庆幸还好她先下手为强,否则一旦郁安夏和易家扯上什么关系,只怕没多久她在易家就没有立身之地了。
“早知道这样,我刚刚就应该提一桶水浇过去,看你这个抢走翊臣哥的狐狸精还有什么脸过来我面前……”
话音刚落,郁安夏已经几步走到了她面前,易宛琪没有防备,左脸挨了一记耳光。
“你敢打……”她捂着脸话没说完,啪的一声右脸又挨了一下。
“郁安夏!”易宛琪扬起手想要打回去,却被郁安夏抓住手腕,顺带着将她另一只手一起反剪到身后。
郁安夏上过几年搏击课,力气比体弱多病的易宛琪大得多,不等她挣扎,左右开弓,对着易宛琪的脸又是两下,然后松开手将人推到了沙发上。
易宛琪被她四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两边脸上印着的巴掌印狼狈又鲜明。
郁安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自从设计师大赛开始,你先是在马场上想对我的马动手脚,又唆使陆娇依从我那偷走设计稿,再是半个月前在网上闹出来的那些事害我在机场受了伤,还加上刚刚把我关在洗手间里,四件事,我还你四个耳光。以前不动手,是觉得你挺可怜的,上蹿下跳也只是一个跳梁小丑,永远在那唱独角戏。”
“我可怜?”易宛琪气急败坏地从沙发上撑着手爬起身,捂脸朝她瞪圆眼睛,“你有什么资格来可怜我?你现在的幸福都是从我手上抢走的!”
郁安夏神色不变:“没有我,你的翊臣哥也不会喜欢你。”
易宛琪半个字听不进去。
看到郁安夏转身离开,她气怒交加:“我现在就去告诉奶奶和翊臣哥,让他们看看我的脸被你打成了什么样子,让他们都知道你私底下其实就是个恶毒的泼妇!”
郁安夏已经走到了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回过头微微一笑:“你尽管去,只要你敢说自己刚刚又做了什么好事。”顿了顿,收起笑,又说,“我要是你,就会让化妆师进来好好补个妆,等下风风光光地举行婚礼,不再好高骛远地追求自己永远得不到的。”
说完,转回身扭开门把举步出去。
这番话说中了易宛琪心事。自从她设计搅黄婚事不成,易老夫人已经对她完全失望,她不敢再轻易去试探她对自己的耐心。易宛琪气得扬起捏在手心的手机,脸上被打的地方依旧火辣辣的疼,没敢往郁安夏背后砸,手一挥,砰地一声砸到了墙壁上。
郁安夏和易璇一起回到宴会厅。
彼时,陆翊臣已经在陆家一席入座,看到郁安夏,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易璇意味深长地眨眼:“夏夏姐,我就不过去做你们的电灯泡了。”
郁安夏冲她扬起笑:“今天多谢你了。”
“小意思,下次有时间请我吃饭就好啦。”
郁安夏一口应下。
和易璇分道扬镳,她走过去,在陆翊臣身边坐下。
婚礼中午12点28分正式开始,只留了镁光灯的宴会厅里,新郎等在T字形礼台前方,音乐响起时,易宛琪由易家大伯挽着入场。她脸上上了厚重的妆,已经看不出巴掌印,不过哭红的双眼依旧很明显。
不知情的人,只当她是不舍得出嫁。
刚刚在门口郁安夏没怎么注意新郎,现在仔细再瞧,长得确实一表人才。
她凑过去压低声音,和陆翊臣三言两语说了易璇刚刚告诉她的内幕:“这么一说,这个新郎还算是挺不错的小伙子。”
陆翊臣道:“如果她找个男人去勾引就说不定了。”
找个男人……找个男人?郁安夏惊愕的表情写在脸上,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翊臣:“你是说……”
陆翊臣一手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另一只手食指压到了她的唇上示意她噤声:“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郁安夏渐渐收起错愕,明白过来他为她做的一切后,趁着身边人的目光都聚焦着礼台上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时,身子倾过去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紧接着,郁安夏感觉到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无名指上慢慢套上了一个冰凉的指环。
戒指?
她抽回手,发现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颗闪闪发光的粉钻戒指。
陆翊臣嘴角含笑:“你是设计师,能不能看出来这枚戒指是多少克拉的?”
具体克拉数看不出来,不过大致范围能估计一下,想起今天是七夕,她灵光一动:“7点7克拉?”
“真不愧是我的陆太太,聪明。”
这波吹捧郁安夏十分受用,等到新郎新娘过来敬酒时,郁安夏右手举杯,刻意将手上的钻戒面向易宛琪。
在休息室里,郁安夏就是拿右手打她的,易宛琪记得那时她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可转过头就多了一枚簇新的粉钻戒指,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心头酸苦交织的情绪翻涌,易宛琪再也克制不住,扔下酒杯转头就走,全然不管错新郎新娘两家的面子。
宴会厅里议论纷纷,后来,易家人去劝她她也不肯再回来把婚宴坚持完,婚礼闹得不欢而散,私底下笑话的人不知道多少。
郁安夏跟着陆翊臣从酒楼出来时,正好遇上气得不轻的易老夫人被两个儿媳扶着上车,也看到罗映儿企图凑上去搭话,但显然没挑对时机,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旁边的保镖给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