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极品嫩妹是不假,但可不是我女朋友啊。”杜金山笑着说道,“高朝,高玩,话说你们哥俩儿,当年一起去了粤东,这得有十年没回老家了吧,在那里混得咋样啊?”
“混得咋样?咳咳,金山,你看我哥俩,像是混得好的人么?这不是都流落街头,靠这点洗牌的小把戏在街上混口饭吃,碰上你这种高人,不小心还得赔上手指头呢!”
高朝苦笑着,脸色十分尴尬。
“金山,刚才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哥俩儿了,故意装逼,想玩玩我哥俩啊?”高玩也苦笑着问。
“擦,瞧你这话说的,刚才只是觉得你俩有点面熟,听你俩说话有点耳熟,不过还真不确定就是你俩。”
杜金山说道,“毕竟啊,当年你俩一起离开村子去粤东闯荡,就前几年,我还听村里的老崔说,说他们在粤东打工,工头压着他们的工资故意不发,家里还急等着花钱啊,于是老崔他们就联系了你哥俩儿,当时,你哥俩儿一个开着路虎,一个开着敞篷奔驰,带着几十号兄弟来找那位工头喝茶,结果那工头差点被吓尿,立刻就把老崔他们的工资都发了,还额外请老崔他们吃了顿饭,算是赔不是的!”
“当时啊,老崔在我们面前,把你哥俩夸得十分牛叉,十分伟大啊,老崔他们给你哥俩送礼,你哥俩也没收,还说‘鲁山的老乡在粤东打工干活,只要你哥俩在,没有要不来的账’,这话,我现在都牢记着,还想着哪天也去粤东投奔你哥俩儿呢!”
杜金山这么说着,高朝和高玩两兄弟,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笑得根本合不拢嘴。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刚才我看着像是你哥俩,但我想想,你哥俩不是在粤东混得风生水起么,不可能在胶岛的菜市口摆摊玩牌啊,这么一犹豫,就想跟你俩玩上一把,验验你哥俩的正身!没想到啊,还真是你哥俩。”
杜金山说道。
“唉!”
高朝忽然一声长叹,道,“金山,你刚才说的这事儿,都是事实!也就两年前吧,我哥俩在粤东的道儿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开路虎开奔驰,这都是毛毛雨,我还开过葡萄牙的美女呢!不过,这都是往事了……”
看到高朝脸上的落寞,杜金山倒很好奇了,问道,“咋回事啊,混的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是被敌对势力搞了,还是被警方办了?”
“两者都有,敌对势力比我们的组织强,他们勾结了警方中的腐败分子,黑白两道一起出击,我们哥俩的组织撑不住了,地盘越来越小,组织里的人也越来越少,这才两年,组织就全散伙了,我哥俩可惨了,一路向北流浪,就靠着这点洗牌的小伎俩混口饭吃,连欢喜山村的老家都没脸回呢!”
高玩说起这话,脸色也是无比的惆怅。
听到这话,杜金山也没有再细问下去,毕竟这是人家的伤心事,不是喜事。
不过,杜金山却可以想象,高朝和高玩这兄弟俩人,从离开欢喜山村到现在的十年之间,经历了很多,有现在街头玩牌的落魄,也曾有开路虎开奔驰小弟无数的辉煌。
高朝和高玩这兄弟俩,也是欢喜山村的,当年他哥俩的家,就在麦云莎老家的屋后头,和麦家是前后邻居。
高朝比杜金山大两岁,高玩比杜金山大一岁,年纪虽然差不了几岁,但想当年,他高家哥俩在村里的风头,可比杜金山响得多了。
想当年,杜金山在欢喜山村可是很低调很低调的,比如,麦云莎、李长华、高朝和高玩兄弟,还有范建范设兄弟,都比杜金山的名头来得响。
杜金山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欢喜山村,李长华最富,毕竟家里是办养鸡场的,麦云莎这位大姐姐最漂亮,最有风采,也最传奇,高朝和高玩兄弟是光脚的,家里虽然很穷,但能作,敢作,是那种随时能逼上梁山的娃,在村子里没人敢惹。
俗话说,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高朝和高玩这兄弟俩,就是村里远近闻名的不要命的,天生爱打架,而且哥俩都很讲义气,喜欢保护同村的玩伴。
当年在欢喜山村的村头,有一片村民们晒庄稼的空地,孩子们喜欢在这里踢个皮球啥的,因为争这块场地,几个村的孩子都过来打架。
当时,杜金山被艾家沟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大孩子给揍了,结果这事儿被高朝和高玩知道了,这俩兄弟就带着杜金山,直接到艾家沟找到这孩子,两兄弟噼哩啪啦把那孩子揍了一顿,从那以后,这孩子看见杜金山就绕着走,而杜金山对这哥俩,也是万分的感激,只恨自己没有他哥俩的武力。
这哥俩自幼丧失双亲,由爷爷一手拉扯大,在高朝15岁那年,爷爷死了,他哥俩便把房子贱卖了,连房子加菜地加羊圈,总共售价,仅仅三万!兄弟俩存好了这三万块钱,一起去粤东投奔一位干工程的表叔,顺便闯荡一下。
打那以后,杜金山就再也没见过高朝和高玩这兄弟俩,只有村子里哪个人去粤东打工了,偶尔能带回他哥俩的一点消息,村民们只知道,他哥俩这几年混大发了,在粤东地界上,貌似是大哥级的人物,非常牛逼。
只是没想到,在道上混的,就像是打雁的,今天不被雁啄眼,早晚有被雁啄眼的那一天啊。
“高朝,高玩,你哥俩怎么打算的啊?”杜金山问道,“今后的路,怎么走?”
“哎,没什么路好走了,粤东那边的辉煌,一去不返了。”高朝说道,“虽然我哥俩现在落魄,但,我哥俩曾经也混过,也牛过,我这一辈子,值了!”
听到“我这一辈子,值了”这句话,杜金山心里一颤,这可是几十年前,华夏东北一位大佬在临刑前说的话啊,想不到高朝也达到了这种境界。
“金山,你现在做什么呢,在胶岛打工么?”高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