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门锁住了,蕾蕾,开门啊。”
杜金山站在病房门口,冲着里面的文蕾蕾叫道。
此时,房内病床上的文蕾蕾,正双眼流泪地看着杜金山,冲他挥了挥手,示意请杜金山就此离去。
杜金山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有情如蕾蕾,只看她的一双眼睛,就知道此时的她是多么的伤心难过,心情又是多么的纠结复杂。
这是一种既盼着自己留下来陪伴她,又不想让自己看到她此刻这种模样的心情。
毕竟,每个女孩子都是爱美的。
文蕾蕾虽然是警员,可她先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姑娘,穿上警服后她是警员,脱掉警服后,她和普通女孩也没有什么区别,对美的追求,不想让心爱的男子看到自己受伤后的样子,这种心理也和普通女孩没什么不同。
“蕾蕾,开门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不知道,我来这里,可不只是安慰你的,我还要凭我祖传的医术,治好你脸上的伤,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杜金山就站在病房门口,冲着房内的文蕾蕾劝说着,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房内的文蕾蕾自然能够听到。
“哎呀,好吵啊,好烦!”
此时,和文蕾蕾邻床的那位平面模特王一涵,本来是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的,这会儿却很不耐烦了,直接向文蕾蕾吐槽了这么一句。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文蕾蕾眼中流着泪,却仍然向王一涵道了个歉。
“文警官,不是我吐槽你,这里是病房,而且是特护病房呢,安静不能喧哗,这是最起码的吧,可你跟房外这人磨磨唧唧的,我还怎么休息啊?”
王一涵一口气就吐槽了这么多,又道,“要不,你可以打开房门,到外面跟他说个明白,这样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听到这话,文蕾蕾也不再理她了,知道这人很是盛气凌人,而且也没安什么好心。
因为,之前李护士郑重地向文蕾蕾交代过,说是文蕾蕾脸上的伤比较严重,是绝对不能擅自离开病房的,万一脸上的伤口被感染到,那可就麻烦了。
这话,文蕾蕾自然牢记心中,而王一涵当时也听到了,现在她居然让自己离开病房去外面打发掉杜金山,这就让文蕾蕾觉得,王一涵这女孩,确实面目可憎!
“哎,你这人堵在病房门口干什么,要进不进,要出不出的?让开让开!”
就在这时,病房门外又是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杜金山侧头一看,只见站在自己身后喝斥自己的,正是刚才在楼下遇到的那位捧花男子。
“嗯?是你?这么巧!”
这捧花男子看到是杜金山后,略感惊讶,不过眉头却立刻皱了起来,显然是看杜金山非常不爽。
“嗯?门怎么锁住了,谁锁的?”
捧花男子在门把手上按了两下,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接着便敲了敲门玻璃。
“咦,杨安?亲爱的来看我了!”
病房里的王一涵,看到房门外的捧花男子后,先是一怔,接着就面露惊喜之色,她立刻下床,踩着那鞋底很厚的松榚拖鞋,小跑着给外面的捧花男子杨安开门。
“杨安,亲爱的,不是说明天再过来看我吗,今天傍晚就来了,我好感动哦!唔嘛!”
王一涵站在门口,说完这番貌似感动的话后,双臂搂住杨安的脖子,直接就献上了嘴对嘴的一个热吻。看得出来,王一涵在男欢女爱方面,是个热情如火能够深情投入的主儿。
杨安右手捧花,左手一下搂住王一涵的杨柳细腰,笑着说道,“一涵你不知道啊,听说你出了意外,我在京都可急得不得了啊,这不,欧洲的几个朋友约我在地中海海钓,这么消遣的活动让我辞了。倭国的朋友呢,又要约我试驾中田最新款的越野车,这个活动也让我辞了,还有港岛和澳岛的朋友约我去赌牌,赌马,喝洋酒,泡洋妞,这些激情无限的活动,都让我推了啊!一涵,你说,我对你的爱,够不够深?我对你的情,够不够浓……”
就在杨安一脸装逼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杜金山却实在没耐心了,因为杨安和王一涵正好是堵在房门口,自己根本进不去,所以只好从杨安的身后挤了过去。
只是,这并无恶意的一挤,就让杨安感觉极度不爽,因为杨安嘴里冒出来的这些话,本来就是装给王一涵听,装给杜金山看的,杜金山这么一挤他,他就感觉这是打了自己的脸。
“哎哟我草!”
杨安夸张地叫了一声,冲着杜金山吼道,“小子,你走路不是挤人就是撞人,故意的是吧,想找点麻烦?”
杜金山猛一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来到文蕾蕾的床边,双手立刻就握住了她的右手。
“蕾蕾,别怕,我来了!有我在,我保证让你复原得好好的,真的!”
杜金山认真地说着,看着她缠满了纱布的头和脸,一股浓郁的药味儿扑鼻而来,心中真是说不出的酸痛!
此时,文蕾蕾的左手也缠着纱布,只有右手是完好无伤的,手被杜金山的双手握住,文蕾蕾再一看到杜金山那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酸,眼泪流出,忍不住呜呜地抽泣起来。
作为一位女警,或者对任何一位女警来说,敢于穿上警服从事警察这份工作,那就绝不是胆小怯懦的女孩,而女警最怕的,不是吃苦受累,不是流血受伤,甚至不是牺牲奉献,而是两件事,容貌被毁,或者身体被歹人侵犯。
这两件事,不管是不是警务人员,只要是女性,没有谁不怕。
“哎,谁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文蕾蕾刚哭起来,那搂着王一涵小蛮腰的杨安,便皱着眉头问道。
“哦,是个女警,不是本地的,是齐鲁那边某个县城的,好像是这人的女朋友呢……”
王一涵靠在杨安肩部,低声说着,显然是没怎么看得起文蕾蕾和杜金山这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