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杜金山和众人一起来到了农庄门口,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杜金山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儿。
只见门口的地上,一个轮廓很庞大的身躯直直地躺在地上,这么庞大的轮廓,明显不像是蚂蚱本人了,而像是哪个身材高大的篮球运动员或举重运动员。
可这个身躯巨大的人,确实就是蚂蚱,只不过他的五官相貌,已经很难辩认了。
一般来说,对尸体或恐怖片感兴趣的人,都知道“巨人观”这回事儿,也就是一个人在死了大约七天后,尸体会变得膨大无比,像是充起了气似的。
一条农村很常见的土狗,死后一周出现“巨人观”的尸体现象时,它的狗毛会根根炸起,尸体会膨大得像小狮子一样,而且看起来非常僵硬,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
眼下,平躺在农庄门口的蚂蚱就是这样,看起来像是死了一周,出现了“巨人观”现象的尸体。
蚂蚱的这副惨相,说难听点,就像那种死了没埋,埋了没死的人,金刀组织跟过来的不少人,都不禁捂住了口鼻,这刺鼻的恶臭味,真的比大便都要难闻得多。
“蚂蚱是怎么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金山急声问道。
“老大,是……是这样的……蚂蚱哥他……”
说话的是蚂蚱的手下,大角虫侦探社里的一位年轻的侦探,名叫知了,他被蚂蚱这副样子吓得不轻,说起话来牙齿都直打颤。
“知了,别怕,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我。”
杜金山说着,单手拍在了知了的背部,青囊真气无声无息地浸入他的体内,令满脸惊吓的知了很快镇定了下来。
“老大,在沿海一带,蚂蚱哥和我约好了,兵分两路打探放血帮的情况,我这一路没有什么收获,蚂蚱哥却靠近了一条大船,他打探到了一点消息,然而就在他要退出的时候,却惊动了船上的人,那些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大量的黑蜂就一路追着蚂蚱哥,从海里一直追到岸上……”
知了迅速地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蚂蚱因为惊动了船上放血帮的人,被对方放出的黑蜂蜇了。
刚被黑蜂蜇的时候,蚂蚱只是昏迷而已,并没有多大的身躯变化,只是往农庄返回的路上,就这短短的三四个小时,蚂蚱的肉身就发生了巨大变化。
“老大,蚂蚱哥这样……他还能活么?”知了一脸悲伤地问道。
在知了说话的时候,杜金山一直感受着他的气机,判断他有没有说谎,因为现在是非常时刻,杜金山的警惕性很强,不能轻易排除哪个人有说谎的可能。
然而,通过气机的判断,杜金山知道,这知了并没有说谎。
“蚂蚱这是中了蜂毒,只要排出他体内的蜂毒,蚂蚱也就可以转危为安了。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中了哪种蜂毒,但要给他排毒,我自问还是没问题的。”
杜金山这么说着,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取出随身携带的那盒银针,蹲到身躯庞大的蚂蚱面前,将一根根的银针扎到他的身上,开始用银针为他排毒。
嗖!
嗖嗖!
每一根银针的扎入,杜金山都动用了青囊真气,扎针的手法快捷如电,而这些银针扎到蚂蚱的身上,他却仍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地上毫无反应。
很快,蚂蚱四肢的几处大穴上,扎了二十几根银针,一盒银针被杜金山用完了,还要适当等待一下,然后才可以拔针排毒。
“能把人的身躯蜇成这样,这是什么恐怖的蜂子?”
一旁的毙虎问道。
“雷蜂山里的那些雷蜂很厉害,能轻易蜇死人,但却蜇不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杜勇敢,皱着眉头说道。
“看来,放血帮的人也有可能是故意这样的,让蚂蚱带着一身的蜂毒回来,把蜂毒传染给其他人,达到对方的目的。”
赛东枝也猜测道。
“对方这次的动作很大,而且手段极其歹毒,不过,我不会让对方得逞的!”杜金山眯起了眼睛,“放血帮,一定是和毒血组织勾结了,之前在鲁南和齐南闹过的小红蜂、大黑蜂,就和蜇了蚂蚱的这种毒蜂差不多,应该是一个种类的蜂,只是毒性不同罢了!”
“金山,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这放血帮有巢穴么,本王单枪匹马,去把这放血帮灭了!”
此时,高大威猛有万夫不挡之勇的霸王,气壮山河地表示道。
“霸王,别急,蚂蚱这次从胶岛的沿海回来,肯定得到了重要信息,等他醒过来后,一个转机可能就来了!”
杜金山说道。
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其,这个道理,杜金山当然很清楚。
只是,这放血帮是活动在东南沿海的一个海盗组织,常年乘船漂在海上,他们要报复陆地上的组织很容易,出其不意的放个黑枪,下个黑手啥的,别人防不胜防。
而别人要想铲除这放血帮,那就很困难了,少不了要乘船出海,与对方海战一番,能见到对方的面儿还是好的,就怕出了海后,连对方的影子都见不到,劳民伤财的,白忙活一通。
之前,齐鲁省的警方和军方,也曾联手执行过剿灭放血帮的任务,结果就是派出几十艘快艇,在十几架军用直升机的配合下,在东南沿海的海面上搜寻了几天几夜,结果却白忙一通,无功而返,警方的高层甚至怀疑,东南沿海未必真有放血帮这个组织,很可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几人就这么聊着,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而扎在蚂蚱身上的那些银针,早已经变成了炭一样的黑色。
“好,是时候拔针了。”
杜金山正寻思着,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公路上,传来非常急促的摩托车的轰鸣声,有人正驾车疾驶向这里。
“磊哥!是磊哥回来了!”
“磊哥回来了,怎么没见坤哥?”
杜金山突然一转身,看来迎面驾车飞驰而来的磊子,目光不禁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