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军官一见面,不由分说就命人拿手铐来铐杜金山,不止是粗鲁野蛮了,简直一点道理不讲。这让杜金山难以相信他们是俄国的正规军。
“等等!”杜金山大喊。
领命上前的伊万和走回去继续吃饼的军官齐齐看向他,嘴角似笑非笑,像是等着他发表抗议。
杜金山心里有数了,这帮军人有意要折腾自己。也许就因为他们对华夏人的排斥。
“我是来俄国旅游的华夏公民,不是跨国犯罪人员,你们无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杜金山不管他们想怎样,摆事实讲道理是必要程序。
“哦!是吗?”被手下称呼为安东少将的家伙挑眉耸肩,“站在你的立场确实是这样!可是,站在我们这里,并不!你没有证件,我怎么确定你是游客还是罪行累累的嫌疑犯?而且,这里是人迹罕至的贝加湖西岸,我限制你的自由,既为保护我的弟兄们,也出于对你人身安全的考虑,唔,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呢。”
安东少将说这番话的时候颇有点神采飞扬,跟杜金山第一眼看到他带点阴郁的样子很不一样。
“啧,打压我很有*?我揍!老子是做梦得罪你了吗?”杜金山将他前后的表现尽收眼底,心里大大的不痛快。
“我想我说的够明白了!伊万~”安东一挥手,示意伊万照他先前所说的做。
“我不服!你不可以这样做!”杜金山愤怒地嚷道。
“嘿!小子!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嘛!我劝你别这么愚蠢!我们长官说了,拘押你是综合考虑的结果!”伊万说着,拉住杜金山的一只手,就要给他上铐。
杜金山恨不得一下给他掀翻。可想到这支队伍大概三十人左右,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进的帐篷,真要起冲突的话,除非他全给杀了,不然,到最后不仅是他个人问题,甚至要引起国际争端,他怎么也不能给华夏抹黑啊。
不得不说,他事先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面对秘密组织或者邪教,他都能放开手脚行动,这一次,顾虑的倒挺多。
不过,这样莫名其妙被铐,杜金山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伊万使劲抓住杜金山的手,防止他反抗,另一只手将手铐往他手上铐。
不过,还没等他弄好,就见加强版的锰钢手铐突然出现几道裂痕,他竟然扣不上去了。
“怎么会这样?”伊万惊叫道。
抬头,眼睛瞪向杜金山,“是你搞的鬼?”
杜金山一脸茫然外加莫名其妙,“你给自己铐上试试,看能不能挣开好了!”
“怎么回事?”坐到主座上的安东少将又站起身,喝问道。
伊万将目光移开,回答道,“没什么。是我身上的手铐坏掉了。”他仔细打量杜金山,不相信眼前比自己矮一头的华夏人有这种力量。
“用我的!”安东少将扔下来自己随身带的一副手铐。
伊万一把接在手里,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动作。
可当他要上锁的时候,他又傻眼了,银白色的手铐上再次多了许多细密的裂痕,他稍微使点力气,手铐竟然跟瓷片似的,一块块掉在地上。
“啪――”安东少将也注意到这一幕,直接一掌拍在面前的一块平整石台上。那石台应声而碎,吡啵的爆响让伊万身躯一抖,显然,他对这位上司是相当敬畏的。
嗯!实力不弱!不愧年纪轻轻就做了少将。杜金山也在心里对安东的这一手做了评估。
“是不是你?”安东凌厉的目光扫向杜金山,像要把他一眼看穿。
“我?我怎么了?”杜金山一脸无辜的反问。
“你明知顾问!”伊万恼了,伸腿一脚踢向杜金山的膝盖。
杜金山感应到腿风来袭,连忙运转青囊真气,积聚于关节部位,在伊万踢到自己的时候,猛然释放一部分青囊真气到他的脚上诸穴。
“唉哟哟!”伊万痛苦大叫,腿收回,两只手紧紧抱住,人呈现金鸡独立的姿势,转圈跳着。在刚才一刹那,他不仅觉得自己踢在一团棉花上,那棉花里面竟然藏了银针似的,全钻进脚底板去了。那感觉不要太酸爽!
“你你你……”伊万腾出一只手,指着杜金山,表情羞怒交加。
想整人,结果被反整,在一个他最瞧不起的华夏人面前,像只玩杂耍的猴子一般表演,这让他的自尊心大大受挫。
“为什么又说是我的错?你们俄国的正规军就是这样的吗?野蛮对待外国游客不说,还当面栽赃陷害,我做什么了?你得有证据,才能控诉我!”杜金山说话的时候,额头青筋都鼓起来了,显得很愤怒。眼圈一点红色,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他内心的憋屈和无奈。
他几乎想为自己的演技喝彩!
“是不是你在搞鬼,我试一试就知道了!”安东少将阴沉着脸,从破碎的石台前一跃而起,一下落在杜金山的面前。
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瞪视杜金山,好像在自己面前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手指蜷握,挥拳就朝杜金山的脸上打来。
杜金山赶忙下蹲,险而又险地躲了过去。
安东眼神一凝,一步跨出,全身都动作起来,摆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就在此时,帐篷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行礼过后,很急切地说了句话。
安东一听,紧绷的脸色忽然松弛下来,隐隐带着兴奋。什么都没说,就跟着刚才的手下走出帐篷。
“咋回事儿?难道是贝加湖水怪出现了?”杜金山也激动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不想,竟然被伊万一把抱住,跌坐在地。
“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就算了,你还想*啊?”杜金山故意做出受惊的样子,手脚乱打乱踢。伊万“很不凑巧”地次次中招,而且杜金山虽然力量不强的样子,但每次碰到他都让伊万感觉自己在被针扎,痛地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啊?”伊万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