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稀有金属是我在蛮荒大山中捡到的。非死亡绝地不能形成,十分难得。是炼器的绝佳材料。想必拿到拍卖行,也能拍出不少银子吧?”杜金山科普道。
这玩意儿对于普通人毫无吸引力,甚至让人反感。对于修炼之人的意义却不一般。不论炼成武器还是修道之人所用的法宝,威力都不容小觑。
运用时,内气助长死亡之气,作用在敌人身上,绝对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过,它也有局限性。杀人越多,累积的死亡之气也越多,作为暗黑系力量,或多或少会影响使用之人的心性。心志不坚定者,更容易变成杀戮的机器。
“竟然是死亡金属?”冯潮生掩饰不住眸中的贪婪。
蟓峨幻境物产丰富,稀有金属也不少。不过,顶级的都掌握在王宫以及有实力有背景的家族中,即便他是长胜赌坊之主,武器的品质也不咋地。如果得了死亡金属,对他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好!折算一千两银子作你的赌本!”冯潮生一锤定音道。
杜金山心里冷笑,这东西拿到外面绝不止这个价。他好意思说出这样的数字。当他冤大头吗?
“至少五千两!我相信冯爷是识货的!”杜金山语气强硬。
冯潮生暗自磨牙,终于点头答应,“好!就依你所言!”
接下来,这张赌桌便只属于两个人。赌客们自觉闪边,做吃瓜群众。
一切按照常规来,并无特殊。
“第一局,你下注多少?”冯潮生问道。
“五百两!”杜金山答道。
冯潮生满意地笑了笑,“不错。挺有胆识!”
“承蒙夸奖!”杜金山表现从容。“为了公平起见,冯爷该不该另请一位中间人摇盅呢?”
冯潮生愣了愣,抚掌笑道,“还是王兄弟考虑周到,行!就依你所说。”说着,一手拉过那位衣着颜色亮眼的青年,“这位是我长胜赌坊的常客,姓孟,孟紫衣是也。就让他当一回庄家吧。到时候,自有我分红利给他。你看如何?”
“好!就让他摇盅。不过,最后由谁分红利给他,还不一定呢。冯爷可不要把话说早了。人们常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是没有道理的。”杜金山嘴上纠正冯潮生的错误,心里更加肯定,此人定经常来此,配合冯潮生抽老千。一个大男人,叫什么紫衣,说不定两人还有一层搞基关系呢。
“哎呀。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能为二位摇盅,孟某深感荣幸。为了不让我自己的气运影响到你二人,容我先去把手洗了如何?”孟紫衣说完,好像肯定两人不会有意见似的,飞奔出去。
两分钟后折回。
杜金山在他身上扫视两圈,没看出什么不一样。孟紫衣察觉到他的视线,很娘气地冲他一笑,差点没让杜金山把中午吃的酒菜给吐出来。
他在心里默念,哥是直男!哥是直男!哥是直男!重要的话说三遍。你要是个美女,不管多蛇蝎,咱还有容量在。是个娘炮,就别怪爷爷打烂你的脸!少给老子整你见鬼的美男计!
“我们开始吧!”冯潮生示意孟紫衣。
“等等!”杜金山突然打断他。
“怎么?第一局就下五百两,是不是后悔了?”冯潮生用鄙视的眼神看他。赌客们也齐刷刷地投去鄙视的目光。
“非也。我只想提个建议而已。冯爷,可不可以等孟贤弟盅落之后,再猜大小呢?为了增加趣味,我二人来个抢答吧。我如果抢先说大,你便只能是小了。你意下如何?”杜金山挑衅地看着他。
什么鬼?赌博还用抢答?不过,杜金山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猜的一样,岂不是浪费时间?
“好!就按你说的办。还有什么要求没有?一次性说完。”冯潮生嫌弃杜金山事儿多。
杜金山摇头道,“没了。开始吧!”
铛――孟紫衣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锣敲,嘴里喊道,“买定离手嘞!”
杜金山和冯潮生将手臂收回,背于身后。
随后,孟紫衣来了个花式摇盅。不时在冯潮生和杜金山耳边晃荡。
好一会儿,才将瓷盅盖在赌盘之上。
“二位猜猜看,是大还是小呢?”孟紫衣眨眨眼睛,笑道。
“大!”冯潮生率先抢答。按照规则,杜金山便只能说小。
很快,瓷盅揭开,三,五,五,共十三点,大!
第一局,杜金山输了。
“王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了。”冯潮生本来就没把杜金山看在眼里,不过,此时真的赢了他,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五百两赢出五千两的感觉。
周围赌客们也议论开了。
“信誓旦旦地要跟冯爷对赌,还以为多大能耐呢,不过如此嘛。”
“就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不知道冯爷自己就是赌神吗?”
“开局不利,后面也不看好。”
李昂在旁边听不下去,大声驳斥,“我大哥有五千两的本,这第一局才输五百两,你们就这么急着下定论,不怕等会儿被打脸啊?”
“就是说嘛。跟鼠目寸光的人,真是难有共同语言。”齐石白接口,一句话极尽讽刺。
“唉哟,拉倒吧。初出茅庐,就跟赌神比,一步登天当心摔死你!”那边的人不服气,不敢明着跟杜金山干,扎他兄弟的心,却是敢的。
“你什么都知道,当心能死你!”孙磊回怼。
瞬间,赌坊形成两个阵营。演变出一场骂战。虽然杜金山这边人少,气势却不输。吵了个热火朝天。
不过,当第二局,杜金山再次败北,李昂他们就被对方给压制了。
第三局,杜金山又输,这边阵营完全被对方碾压。李昂说话最多,不少人就冲他而来,差点没被唾沫星子淹死。
“老大,怎么回事啊?还能不能行?不行就别玩这么大啦。”李昂摸到杜金山身边,低声问道。担心都写在脸上。
“放心,我心里有数。”杜金山仍旧是平时的样子,不管何时何地,都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