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恐惧大叫在千人广场回荡。秦桧眨眼间飞出去近百米距离。可以想象杜金山一拳之力有多强悍。
“龙祖!”杜金山高喊。
“来了!”龙祖答应一声,金色龙躯一卷,一秒接近秦桧,尾巴如同鞭子,凌空甩出,秦桧遭受重击,张嘴喷出一串血花,身子又倒飞而回。
杜金山双腿叉开,摆出架势,猛地又打出一拳,秦桧的肚子瞬间凹陷下去,他睁开眼睛,仇恨无比地瞪着杜金山,心里迫切的希望能手撕了这个人,扒皮抽筋,把肉一片片切下来,剁碎喂蟓峨城里的狗。可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他连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都没有。
现场观赛者还有围在照影壁前的城民,眼睛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追随着秦桧麻布袋一样飞来飞去的身体,这哪里是两个人的战斗啊?分明是单方面的碾压。秦桧在杜金山面前,就跟四五岁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大人要认真起来,他连伸胳膊踢腿的动作都使不出来。
联想他之前的叫嚣,说杜金山实力不如传闻,不敢在大场合露面是因为输不起,更显得他无知而浅薄,妄自尊大。结果现实狠狠打脸,衬地他成了个大笑话。
杜金山跟龙祖就当是踢球了。玩得不亦乐乎。控制好力度,既让秦桧痛彻心扉,又让他无法陷入昏迷。清醒无比地体会每一秒的折磨。
“啊——杜金山!我跟你没完!”秦桧忍无可忍地怒吼。每个字喊地都很锥心啊。
广场上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把他淹没,耻辱感比肉体上的疼痛,更让他崩溃。
“是吗?嘴倒是硬!看来是我下手客气了!”杜金山嘴角扯起讽刺的弧度,猛地把人往天上打。龙祖很人性化地发出嘿嘿的笑声,直上九霄,把秦桧当球来戏耍。
秦桧再也受不住这种被人掌握,随意亵玩的悲惨境遇,活生生地气昏过去。
从头到尾,秦父在一旁看着,既心疼秦桧,又恨死了杜金山。但就是不敢插手。杜金山身边有一头圣兽,外加一头兽王,他敢妄动,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只能寄希望于杜金山在庄无垢面前,不敢忘了承诺,不会伤他儿性命了。
不过,事到如今,秦桧就算还有命在,又能怎样?这次的遭遇带来的精神打击,足以摧毁一个人啊!毕竟是当着全城人的面出丑,他秦家上下,以后出门,都要被戳脊梁骨了。这一切都因为秦桧惹了不该惹的人。
“龙祖,停下吧。意志力太差,别给他玩死了。”杜金山恍若无人地跟龙祖打招呼。
“这人真没劲。龙祖我根本没怎么使力气。”龙祖浩大的声音从空中传出。随后,一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掉下来。麒鳞兽王接到杜金山的指令,俯冲而下,把人接在背上。
只有一秒工夫,就嫌弃无比地把秦桧抖落下来。好像驮着他是种侮辱一样。
“秦大学士,验验货吧。”杜金山屌屌地说道。
秦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纯属被气的。心里万分后悔,早知道会有这一出等着,还不如让秦桧被关起来,不参与英雄榜大会呢。
抖抖索索地伸手,贴上秦桧的背,仔细感应一番,发现他浑身伤痕累累,皮肤几乎都是青紫色的。体内筋骨更是不知道断了多少。不过,都不足以致命,也没有致残的危险。不得不说,掌握的力度真是“恰到好处”啊。
秦父热血上涌,额头青筋鼓起,一忍再忍,最后开口道,“虽然受伤颇重,但没有危及性命。多谢手下留情。”
“无妨。反正我看的不是你的面子!”杜金山摆摆手道。
忽然板了脸,扬声道,“我杜金山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不惹事也不怕事。既然敢动我的兄弟,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来而不往非礼也。秦大学士,想必懂这个道理昂?”
秦父怔了怔,随后向杜金山抱拳行礼,“这次是我儿的不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代他向你致歉。此间事已了,我这就带他回去疗伤了。”
杜金山挥挥手,“去吧去吧。”斜着眼睛,看他跟庄无垢行礼,抱着秦桧离开广场。背影挺落寞。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杜金山可不会内疚什么的。
“杜金山一个外来客,这么对我蟓峨幻境的人,恐怕不好吧。”
“听他刚才所言,真是不把我蟓峨幻境放在眼里呢。”
“唉,他手里有圣兽和灵兽,综合实力很强大了,年轻俊杰中,谁人能敌?狂傲也是应该。”
“他现在占据秦桧的位置,等下到排名赛,这第一岂不是十拿九稳?我王的赏赐到时候要尽归一个外人所有了。”
“我看他到蟓峨幻境本来就别有用心。踩着四衰神,冯潮生和虎盟三兄弟的尸首上位,就被捧上天了。难道我们大家不该保持警惕吗?他要是对我蟓峨城不利可怎么办?”
杜金山耳朵微动,突然捕捉到很多不和谐的声音。
本来没什么人拿他的身份说事儿的,现在却突然变了风向。这不禁让他皱眉,扪心自问道,难道之前做的过分了?还好吧。难道自己兄弟被欺负的这么惨,他把场子找回来都不行?地域歧视可要不得!
“嗷吼——”麒麟兽王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扬蹄冲到人群里,将身为灵兽的强大气场释放出来,一阵妖风刮过,广场上惊叫连连,人成片倒地。
杜金山大惊失色,赶紧冲到台下,拦在麒鳞兽王身前,喝道,“你给我停下!”
麒鳞兽王的鼻子冒着白烟,昂着它硕大的头颅,以脚蹬地,浑身毛发站立起来,看上去凶性十足,威风凛凛。没有杜金山的阻拦,它恐怕要控制不住自己,直接逞凶当场了。
“之前怎么说的你忘啦?没有我这个主人在场,不许擅自行动!”杜金山动手在它大脑袋上狠狠一敲,警醒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