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莹只着一条吊带睡衣,满身斑斑点点伤痕的趴在洗手池上一遍遍漱口,但就是漱几十遍,依然恶心的想吐。她没有想到穆炎熙是个变态,他竟然让她用嘴....还把那恶心的东西弄到了她的嘴里。
他说他喜欢她,但是整个过程她没有感受到他的一丝喜欢,反而是从没有过的屈辱,穆炎熙根本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妓女,甚至她觉得自己连妓女都不如。
颓然的坐在地上,她放声大哭起来。事情怎么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男人对女人的贞操看的多重要,从穆炎熙身上就能看出来,丁毅是不是也在乎这些?她还能不能跟他在一起?
.....
唐晓暖今天不坐诊,但是上午来了个棘手的病人。这人是平阳省吕西元儿子吕一鸣,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吕西元的妻子沈昭云。
“晓暖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我们家这个孽障,可能...可能得了...得了见不得人的病。”沈昭云一脸沧桑的说。
唐晓暖看了一眼吕一鸣,接收到她的目光,他眼神躲闪了一下马上低下了头。唐晓暖眉头微皱,“伸出手我把下脉。”
吕一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唐晓暖四指搭在他的手腕儿,感觉它的脉象,过了一会儿她皱眉,然后跟坐在旁边的柳天一说:“他的脉象延绵无力,你去给他检查一下身体。”
柳天一也是认识这个吕一鸣的,大家都在榕城,他给吕一鸣诊过病。知道这位大少爷好色成性,但是听到了他的脉象,心里不由得叹气,这位大少爷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这种脉象,是花柳病的脉象,而得这种病的人,生殖器周围皮肤会溃烂,他给他检查更合适。
“跟我来吧。”柳天一淡淡的跟吕一鸣说。
吕一鸣跟着柳天一去做检查,沈昭云语气急切的问唐晓暖,“得的是那种病吗?”
他们来找唐晓暖之前,在榕城让柳羌垣检查过,他说吕一鸣得的是花柳病,他治疗的话,只能缓解不能根除,他让他们来京都找唐晓暖试试。
“通过脉象我判断是花柳病,具体的还要检查后再说。”唐晓暖有些同情吕西元夫妻。吕西元作为父母官,做事兢兢业业,为老百姓干了不少好事。
沈昭云也是个很不错的人,但这样好的两个人就是养出了这样一个儿子,两人肯定操碎了心,也觉得丢尽了人。
沈昭云听到唐晓暖的话,整个人一下子又沧桑了很多。她不仅觉得丢人,还为吕一鸣的病情担忧。那个儿子就是再混账,那也是他的儿子啊!
“能治好吗?”沈昭云殷切的看着唐晓暖问。
“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患者,不过我家先祖留下来的书中有记载,成功治愈花柳病的案例,这个我可以试一试。”
沈昭云一听高兴的眼泪简直要掉下来了。“晓暖,真是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我...我...你不知道近段时间我的这颗心天天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简直要喘不过气来,还好...还好...”她说着哭了起来。
唐晓暖递给她一块手帕,“沈阿姨,还有希望,你别伤心了。”摊上了这样的儿子,也真够倒霉的。
沈昭云用手帕擦了擦眼睛,“一鸣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跟西元都有责任。以前,他的工作一直忙,我在学校上班,天天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一鸣一直是他爷爷奶奶照顾。老人家都对孩子溺爱,我们发现这孩子学坏的时候,已经晚了。要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我就是辞了工作,也得在家里好好教育他。”
对于她的话,唐晓暖不知道如何评价。吕一鸣因为爷爷奶奶溺爱就能变成现在的样子?显然不可能,她觉得最重要的原因是,吕一鸣每次犯了错,他们都帮着在后面收拾烂摊子,还不做出严厉的惩罚,时间长了吕一鸣当然就有肆无恐了。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她不做评论。
不一会儿,柳天一和吕一鸣过来了,柳天一一板一眼的说了他的病情,“生殖器周围溃烂严重,还有扩散的倾向。”
唐晓暖听了后跟沈昭云说:“现在已经确诊是花柳病,我先开两个方子,一个方子口服,一个用来擦洗溃烂的地方。这个方子先用三天,看一看效果,不行的话我们再换方子。”
吕一鸣这时看着唐晓暖说:“能治好吗?”
唐晓暖低头写着方子,头也不抬地说:“我不敢肯定能治好,不过你如果配合的话,也许有希望。”
吕一鸣一听松了一口气,他以为他这次死定了呢。
写好方子,唐晓暖交给柳天一,“你帮他们去抓药,平时他的病情多关注。”
柳天一仔细地看这方子,看完后他问:“为何在里面加蜈蚣?”
“攻毒散结”唐晓暖解释。
柳天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拿着药方走了。唐晓暖又看向吕一鸣,“在治疗期间严禁行房,这不仅是对你的负责,也是对对方的负责,这种病具有传染性,你应该很清楚。”
吕一鸣嗯了一声,但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唐晓暖皱眉,“你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这病定然是治不好的。”
“你听到了没有?一定要听唐大夫的话,不能再胡作非为了。”沈昭云恨铁不成钢的朝吕一鸣身上打了几下。
这次吕一鸣面色认真了一些,他道:“知道了,我一定按照唐大夫说的做。”
唐晓暖对他的承诺表示怀疑,但治不好最终吃苦的是他自己,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最终看他自己的了。
“沈阿姨,你们现在在哪儿住?”唐晓暖转移了话题。
“西元调到了京都,我们现在在机关大院儿住,有空了去你家拜访。”沈昭云勉强的朝唐晓暖笑了笑道。
唐晓暖点头说好,两人又聊了几句,沈昭云和吕一鸣就走了。
下了班,她和高虹一起回军区大院儿,刚到家没一会儿丁毅就回家了,吃过饭,她跟丁毅说起了吕西元和吕一鸣的事情。
“有个这样的儿子也真够闹心的。”坐在床上叠着衣服她说。
丁毅坐到她身边帮忙,“吕西元现在最头疼的不是这个儿子,而是在这个时候被调到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