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皱着眉看着发声的地方之间,一道略微臃肿的身子,直接穿过了面前的珠帘,一下子就闪到了若水面前。
看着面前,脸上有一些软呼呼的,赘肉的中年妇女,身着一袭藏青色的绸布宫装,看着级别应当是挺高的,此时她到若水床前,一下子就弯腰,将若水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回了她的腿上,嘴上絮絮叨叨的,听着有些扰耳,
或许是因为脸上的肉多了,反而显得更加减龄,光是看样子倒是没有多大,穿着这么一身显老的藏青色绸布,反而有些不相称。
“我的好殿下呀,你是知道的,陛下一生起气来是什么人都不管不顾的,更何况这次是你有错在先,你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般气自己呀,到时候这事情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你说不定还会被罚跪在伺堂里!”
殿下?
若水一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虽然并不突出,却依旧有着弧度的胸脯,
胯下好像也没有那二两肉啊,
若水轻轻的一歪头,手上不确定的放到自己的胸前按压了一番,
没错,是有两个小笼包子啊。
难道问题是在下面?
这般想着,若水就将手伸到了棉被下,大有要一探究竟的势头,
不过,她这个手才伸进被子里,还没摸自己的裆呢。
耳边就是那有些微胖的女人对她一声尖叫,“诶呀呀!我的好殿下呀,你怎么能在有人的地方这么干,就算没有人也不应该这么做呀!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传出去了,你的皇家的威严何在啊!到时候被陛下知道了少不了你又是一顿罚!”
若水将头离着女人远了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斜着眼看着对方,眼里写满了不满。
不过那女人看到了若水,这样的目光,却是一点也不惧怕,反而叉起腰跟若水说道了起来。
“殿下啊,看来你的礼仪训练还是不到家,你虽然在外面飘荡了几年,但是你到底还是皇家的孩子,这些礼仪,尊贵是从一开始,你出生的时候,就融到你血液中,你的骨头里的,你怎么能呢!我本来以为殿下应该已经想起了这些应该怎么做,也算一个礼貌大方,处事有度的的大家,有了些自己的架子和威严,但是今天看你这般行为,看来还是不到位,殿下下午午时休息之后就去礼殿走一遭吧!”
听到这个礼殿,若水心里就泛出了一些抵触,
知道这是原主残留在身体里的意识,若水把眼睛一横,虽然她还没有接收原主的记忆信息,但是却不妨碍她根据女人的这么多话中推出一些可以用得上的,
“大胆,我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去,要做什么,都是本殿下的事情与你一个小小的俾子有何干系!竟然还敢左右本殿下!你当真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把你拖出去斩了吗!”
若水结合着一些自己可用的信息和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古装剧里面的话,气势汹汹的道。
那女人叉腰的动作一愣,似乎没想到若水会突然这么说似的,看着若水的目光有些狐疑,
这目光把若水看得心下一个嗝哒,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麻麻的,有点慌啊,早知道就不说那么多,就说一句大胆好了。
多说多错,若水暗自后悔,想着要是自己把记忆接收了,有些事情不就信手拈来了,哪里像现在一样,就跟一个瞎子到处摸摸,到什么是什么,真不知道自己在刚刚呈什么能。
明明沉默是金啊!
不过话已经放出去了,此时再沉默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所谓做戏做全套,若水心里有些泛悚,但是还是将下巴微抬着,眼睛斜看着床边的女人,然后从鼻翼中轻轻地哼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再将头慢慢的转开。
“王二丫!你可真是好生厉害,现在在这里跟我端架子,扯牛皮了,当初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到这里?能上京城这么豪华的地方,甚至躺到这么大的床上,坐到这么尊贵的位子上?当初以为你是个憨厚老实的,没想到时间久了,在这里的风水一混合,你也都变得精灵精灵,竟然在我的面前这么耍蒜!”
若水转过去的头听着耳边突然间靠近压低的声音,
一转回头,就对上了一张有些肥胖的女人的脸,她此时把眉头压下来,表情有些恶狠狠的,看着若水的目光也不像刚刚那么认真反而是带着些不屑。
若水一转头就对上这么一张突然间凑近的脸,吓得心跳都止了一会。
然后才慢一拍的,后知后觉的想起对方话里的内容,
王二丫?
谁呀?不会是她吧!
这么接地气的名字?!
而且听对方这句话的意思,自己现在这个殿下的身份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喽?
难道自己不是一个正规的,而是野路子的冒牌货,不会是狸猫换太子吧?
“你可别以为你现在做上了这个位置就高枕无忧了,我能让你从当初的那个浑身上下都是泥巴,鸡屎味的黑丫头,变成现在这个衣着华丽,养尊处优的皇女,就也能把你在打回原形。草包就算了披上了一层层好看的包装,内里也就是个没有一点内涵的,不知变故,目光短浅的!现在你还没有完全成气候呢,仗着陛下对你有几分心疼,比其他皇子更多的一点关注,你现在就开始跟我对着干了?齐若水,呵,这名字你可配不上。在我眼里,不管你身上上了多少包装,你还是那个乡下,在田里打滚的粗鄙野丫头――王二丫!”
女人见若水还有些懵逼,以为是她被自己吓住了,一双被肉挤得只剩下小小的一条缝的眼睛划过一抹得意。
就算对方现在的身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女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她这么一个来自不知名小村庄的妇女拿捏在手上?
女人慢慢将自己肥胖的身子从若水的床边退出来,看着若水,不屑的一勾唇,然后抬手就打碎了,若水床前的一个小瓷杯。
“啪――”
属于陶瓷特有的清脆的声音,在室内炸响,这质地细腻的小瓷杯落到同为泥石的坚硬地面上,一下子就碎成了大半小半,不少还进了若水放在床下面的鞋子上。
若水抬头看着面前嚣张的女人,一抿唇,自己现在还是不很清楚这些,不能随意的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