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这个游戏还有裁判吗?”
“有啊,怎么没有,裁判不就在我们手里吗。”
“……哦,是哦。”
“快别管那些了,把这些东西能用的收拾收拾,都放船上去。”
赵稔之斜睨了若水一眼,左右手上各端了一把黑色的枪支,都是从这些人身上搜刮出来的,腰上也圈着这些人,一条接一条的装子弹的家伙,
“你可别站着别动就在这里偷懒呢,你也要动起来。”
说着赵稔之左摇右摆的走向船艇,活像一只消瘦的企鹅。
我在背后看着她这般走路的姿态,有些好笑,
弯下腰,若水用左手把剩下的枪支扛在自己身上,没有扛多,就跟着走过去了。
两人不过走了两个来回,就把东西给搬了干净。
坐在船艇上,屁股下面还有那几个大汉离开时候留下的余温,不过若水心里却没有一点膈应。
两人坐在船上,搓着桌上散乱的麻将,若水嘴里叼着的绿色叶子,时不时吹两人。
过了莫约十来分钟,
若水和赵稔之同时抬头看着小岛的岸面,前面正有两个一大一小两个奔波的身影,大的那个身上扛了一个人,小的那一个身上也是大包小包的。
两人身后也跟着几颗不少的人头。
“快!先把这船的机子给打着了!”
若水转头,急急的就对赵稔之道,
也幸亏两个人当初上船的时候已经把钥匙插在了钥匙口,只是没有转动罢了,如此一来,也节省了不少时间。
梁山人高腿长,就算背后背了一个人也是速度不减,一马登先得将人甩到了船上,转身又将气喘吁吁的雷雨一把抱过放了上去,自己并没有急的上去,而是就撑着船尾,用力撑着一段距离,将搁浅的游艇硬生生的推了出去,然后一把跳了上去,
“快走!”
梁山没来得及管自己额间已经被汗水浸得湿漉漉,一条条的碎发,对着赵稔之沉稳道,
“我不会。”
赵稔之说着,一皱眉,就拿起手边上的枪,现在还是没有到爆炸的时间,还能用着,于是她端起枪,走到船艇的末端,就对着岸上冲过来的几人眯起眼睛,
“砰砰!”
赵稔之却并没有直接将他们毙命,而是射中他们的大腿,让他们不能再往前走。
这也算是她罕见的怜悯吧,反正这些人都是一个惨状,如此一来,倒也都是不相上下。
梁山还没有来得及喘几口气,就直接坐到了前面的船头位置,驾驶起船体来。
两人一前一后,倒也使她们脱离了危险。
拿起那些人砸进来的石子,匕首之流的,
若水挑挑拣拣,把匕首之类的利刃留下,将石子,小铁块这些东西全部扔了下去。
然后若水才转头看着一张原本有些蜡黄脸色的雷雨此时因为剧烈运动,一张脸都泛着一片红晕,额头也是细细密密的碎汗,在阳光下闪着一点点晶莹的光泽,倒是多了几分小孩子的可爱。
若水并没有伸手去为对方擦汗,如今就她自己身上这个灰尘的厚度,估计只会把上面抹黑,好吧,不是估计是一定。
“你们怎么样,梁山,你们怎么回事,后面怎么跟了这么多人?”
赵稔之站在船尾,一只脚踏在船尾巴翘起的小尖端,一手端着枪,看着岛上已经倒下来的人,都在那里翻腾,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
这才转头走到了船肚子这一块,对着前面的梁山道。
虽然赵稔之自己不承认和梁山是一对,但是很多时候一些小细节就已经暴露了她的态度。
比如一样是当事人的雷雨就没有被问,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问梁山,找跟自己更亲密一点的人。
梁山抽空拿出一只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眼里划过一道光,
聪明如他,自然清楚赵稔之的这些隐蔽小心思,压抑住自己想要翘嘴角的欲望,
紧了紧因刚刚剧烈奔跑此时还有些刺痛的嗓子,梁山用着和以往一样沉静的声线道,
“暴露了,有个参赛者很擅长隐蔽,我们都没有发现他,而他一直关注着我们的行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盯上的,但是我们的计划她差不多都知道,然后趁着我和雷雨弄那枪支的时候,去通知了其他的参赛者,把他们集中在一起,想把我们挤下去,自己登上船跑走。”
“嘁――”
赵稔之裂裂嘴,嘴角溢出一声气音,不知是为了谁。
“梁哥,你后腰那里怎么了!”
若水目光落到梁山后腰一块有些湿润的血迹上面,因为对方的白衬衫已经被灰尘和各种血液染的浑浊一片,几乎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所以这个新鲜的血迹若水也是好一会才发现。
梁山斜睨了一眼,差点没有跳起来的若水,
若水和对方的视线对上,嘴角抿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这是属于主机与僚机之间的会心一笑。
果然,赵稔之听着若水这猛然拔高的声音,原本坐下去的屁股马上就弹起来了,就像上面有什么烫人的东西一样。
大步走到梁山的身边,拽起对方的手臂,将他一把提了起来,
动静之大让整个船都摇晃了一番,若水按着跟她一样左摇又摆的雷雨,生怕他就这么掉下去了,
以船艇现在的行驶速度要是掉下去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雷雨对着若水点点头,身子往下一缩,整个人就几乎就是挨着船底躺着了。
这般,除非是是整个船艇都翻过来,否则是掉不下去的。
若水见着雷雨这一举动,不知怎么说,心里就是暖呼呼的。
在看那边,梁山和赵稔之还在花式虐狗,
“嘶――”
平日里面对多大的伤口都不曾动容,发声示弱的梁山被赵稔之一抓,发出,轻轻的一声倒抽气。
这声音虽然轻,却是让赵稔之直接松了手,就好像对方的手臂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你,你别动,把衣服掀起来,让我看看你后腰,”
赵稔之脸色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是眼里的急切却是骗不了人的,也只有这急切才让她能站在那里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梁山又慢悠悠,斯斯文文的推了一把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却是没有动。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我看一下伤口!”
赵稔之见着梁山这么不配合,语气有些冲了,手放在身边,似乎一直在抑制的抬起来,直接把对方衣服扒了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