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赵稔之将嘴里的泡泡糖嚼到一边,对着若水挑眉。
若水摇了摇头,
“我从来都没有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小孩,他比普通的小孩还要瘦好多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好吧,说不定还真是的。”
然后若水就被自己的猜测给点通了一般,脸上出现恍然。
“……”
赵稔之没想到若水脑电波跟自己根本对接不上,嚼泡泡糖的动作一顿,
“我跟你说真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雷雨。”
“那好,你知道他是谁,但是你知道他的身份吗,或者说你知道他的经历吗?”
赵稔之没想到若水很快就把对方的名字给弄到手了,她跟梁山也分开没多久吧。
“嗯……这个嘛,我知道他的性取向算不算经历。”
“……”
艹,你丫丫的,这是回来给老子搅乱的吧,能不能好好的对接一下脑回路?!
她在说很正经的话呀!
读解出了赵稔之脸上的无语,若水把嘴巴一瘪,不说话了。
“你别光看他就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屁孩儿,他参加这个游戏的年龄比我和梁山的都要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一直在做胜利者!就算很多人会被他这样的样子给迷惑,就像你当初想法一样,但是真正能活到现在,他能有几分简单?!总之他一定是比你强的,比起我和梁山,这小孩子说不定也更胜一筹。”
“他――”
若水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不由得挑挑眉,有些惊讶。
“这小孩子下手也很狠,在游戏里跟他遇上了,几乎没有留下活口过。”
“是么?”
若水皱眉,这小孩有些凶残了。
“当初我和梁哥看见他还是别人的……”下面的话若水没有再说出来。
“那是伪装,”梁山终于肯抬头看若水一眼,将自己的视线离开赵稔之了,“只要有了一次,你们对他的印象就会这样,这样会方便他以后的行事,而且他的性取向并不是男。”
“走吧,我们三个人,稳妥一点,尤其是那个龟孙子,他妈的肯定是因为不举所以才会这么恶毒,随便修改游戏规则,现在歇了一会火,不知道一会以为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赵稔之又对若水伸出了橄榄枝。
本来她以为若水很快就会接住这根橄榄枝,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若水犹豫了,而且拒绝了。
“不了,赵姐,我知道我们在一起肯定要好一点,但是我不能留着小孩一个人在这里。”顿了顿,若水又加了一句话,“不安全。”
“不是,原来我刚刚说的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我口水全部浪费给空气了?”
赵稔之眉毛一皱,大有一种好心被人家当做驴肝肺的感觉,这感觉可并不让人舒服。
“不是,赵姐,我知道你是想着我活下来的,但是,虽然你说雷雨怎么怎么厉害,但是他在我面前还是一个小孩,我不能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我都说了,要等他捡尖木棍过来我来烤鸡给他吃,我不能言而无信,这样的话会歪曲孩子的生长,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都是祖国的花骨朵,社会未来的栋梁之材,构建美好社会的明天就靠他们这些花骨朵了!”
“……”
赵稔之看着若水,脸上的表情没了之前的愤怒,反而带了一些无语,她都不知道若水怎么说出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词来的,
而且纯属扯淡。
就这小屁孩,参加这个杀人游戏的年限比她和梁山还多,三观能怎么正常,肯定早就长歪了。
这孩子就丫的是一根歪脖子,你在怎么往回扳,也只能在长歪的基础上给他弄回去,还是有一段弯曲的在那里,让他异于其他树木,而异类则是最容易被排斥的生物。
“你丫的就是在放屁。”
赵稔之横了若水一眼,一语直接道破破天机。
“嗯……”
若水有些小尴尬。
“你……”
赵稔之还想和若水再说道说道,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路上踩断了不少干脆树枝发出来的咔嗒声也逐渐的传过来。
赵稔之和梁山皆是一皱眉,
“算了,随便你了,如果可以的话,甲板上见。”
赵稔之对着若水压低声音,然后扭头就钻进了灌木丛里,一阵沙沙声之后便不见了身影,
梁山更是直接,赵稔之往哪,他就往哪。
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若水叹口气,
这男人其实也是做了一件好事的,
撮合了一对神女无心,流水有意的鸳鸯,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这事恐怕让他抵去了不少肮脏事情的报应,可不是便宜他了!
若水扯着手上被扒了毛松垮垮的鸡皮。
“若水姐姐,”
雷雨走近了若水,叫了一声,
“诶,尖木棍你找到了?”
若水笑眯眯的转头,
“嗯,都在这里。”
雷雨将抱了满怀的尖木棍全部放了下来,
“怎么这么多?”
若水有些诧异的挑挑眉,
“嗯,不知道哪一个方便点,我就多找了一些。”
雷雨羞涩的抿了抿小嘴。
“好,小雷雨同学,考虑的真周到。”
若水拍了拍雷雨的头,
“我才不是小雷雨同学,就是雷雨。”
雷雨那个有些冗长的称呼,轻轻的撇了一下嘴,小声的嘟囔着。
“那好,不叫小雷雨同学就叫你小雷雨了”
若水一笑,“好了,到现在也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就在旁边等着吃东西就好。”
若水从一堆尖木棍当中选出的一根,把鸡肉插了上去。
就从自己身边随便的糊弄了一些其他的可燃的东西放在一起,拿出一块打火石,还是她之前在山东下面一个小碎石里头无意中发现的。
这会子倒是派上了用场。
“嗯。”
雷雨已经不着痕迹的将若水身边都扫了一圈,目光落到小溪对面有些湿润的土地上,在看到上面一个比较新鲜的脚印时一顿。
收回了视线,雷雨走到离若水最近的一颗树底下,靠着树干,低着头,过长不被打理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那人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在想事情……
若水这边,看着手里的尖木棍,就这些地方,哪里有已经处理好的木棍?
这个分明是当初他们遇见那个泥巴人制造的陷阱中的竹棍,
那里,离这里可也算有些距离,而且很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