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黎倾城打量了胡媚,秀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媚意荡漾。【零↑九△小↓說△網】朱唇轻抿,似笑非笑。骨子里透出一份浑然天成的妖媚。
好一个胡媚!作为一个女子,黎倾城便被她勾了三分魂,更别说男人了!难怪楼馨儿会输。
“老夫人,今日是你的生辰,媚儿也不想闹事。”
胡媚假欲擦擦眼泪,“可是闲儿无缘无故怎么会就跌到河里去呢?还望老夫人明察。”
“先带人下去换衣服吧。”老夫人不想多说,抬手,嘱咐桂嬷嬷带人下去。
“闲儿乖巧懂事,是不会断不会自己贪玩掉下河,”哪知胡媚并不肯罢休,罗帕擦了擦眼角,“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还请老夫人明查!”
乖巧懂事跟跌下河里去有关系吗?黎倾城暗自翻个白眼,故意为之?说的就是她吧,胡媚倒是会抓着她不放。
老夫人脸色微沉,黎倾城是杉儿请来的客人,她跟黎馥闲的过节也就是在云烟轩。要说推下河,该是黎馥闲想推人下河吧,心下对黎馥闲更是厌恶几分。
“黎夫人,”楼缦吟心下明白几分,看着祖母微沉的脸,出声道,“还是让黎小姐去换衣服吧。”
倾城和黎馥闲衣裳全湿了,玲珑曲线全部显示出来,现在都是女眷在这儿,待会要是有男子过来了毁了两个姑娘的清誉就不好了。
楼缦杉强忍着痒意,言辞凿凿道,“你家闲儿乖巧懂事端庄贤惠是吧?”
把喜儿拉过来,指着她脸上的血痕,“这是你乖巧的女儿干的呢!”
脸对一个女子何等重要,黎馥闲居然下手毁别人脸,众人倒吸一口气,看黎馥闲更加怪异。
“我说俪兰,”老夫人旁边的一位白发老太太手执拐杖,嘲讽道,“这丞相府家的大小姐是大家闺秀,却不知丞相府的二小姐小小年纪,心思不浅呐!”
老夫人也不看胡媚,沉声道,“带小姐去换衣服。”
此人正是国公夫人,她的地位举足轻重,见老夫人都要对她礼让三分,胡媚脸色一白。
看到众人的脸色,胡媚见势不妙,知道越说越错,“是媚儿心急女儿了,今个是老夫人的寿辰,不该弄些不愉快。不管什么事情,还是搁在一边吧,以老夫人的寿辰为重!”
桂嬷嬷领着扫蛾带着黎馥闲下去,黎倾城扯扯楼缦杉,让她千万要忍住。
楼缦吟看着她们的小动作,“我陪你你们一起去吧。”
在回琦玉阁的路上,碰见了帝子锦。
现在倾城还没换衣服,楼缦吟侧身挡住黎倾城,“锦王爷。”
面对几人的行礼,帝子锦并没有搭理她们。
看着浑身湿透的黎倾城,他的脸色有些阴沉,走过来,楼缦吟想阻止,楼缦杉拉住她摇摇头,帝子锦把外衣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阿嚏!”黎倾城揉着鼻子,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
“锦王爷,”楼缦吟出声道,“我现在带着倾城下去换衣服,待会该感冒了。”
帝子锦留下一个背影,楼缦吟松了一口气,黎倾城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黎倾城望着远去的背影,暗自叹一口气,她以为他会问什么的。
琦玉阁内,楼缦吟吩咐几个丫头去烧热水,挽上楼缦杉的衣袖,上面红肿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她早就看见楼缦杉的不对劲,只是碍于人多不便多问,借黎倾城回来换衣服的机会,这才问下。
身子如蚂蚁叮咬一般,终于忍不住,楼缦杉又开始挠起来,“黎馥闲那个贱人在我的衣服上动了手脚!”
“清水,快去拿药!喜儿,你去找一套衣服过来!”
吩咐完以后,楼缦吟秀美紧拧,“杉儿!你不能再挠了!”
“姐,我真的痒!”手已经移上脖子,楼缦杉脸色绯红忍受着痛苦。
清水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拿过药来,楼缦吟打开药盒,“清水,按住她!”
清水力气挺大的,虽然楼缦杉挣扎,也没有松开半分。
心里带着焦急,楼缦吟上药的速度快了几分,隔了好一会儿楼缦杉才觉得痒意退了下去。
黎倾城沐浴起来觉得浑身气爽,她的身材比楼缦杉娇小许多,是以穿着楼缦杉的衣裳有些宽大。
把帝子锦的衣袍抱在怀里,上面隐约透着他的气息,有一种干净纯冽的味道,黎倾城展开套在自己身上,开心的转了两圈。
“叩叩”门外传来喜儿的声音,“黎小姐,你沐浴好了吗?”
黎倾城赶快把衣袍脱下来,才发现自己待在这里挺久了,把门打开,“你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娘娘已经替小姐上药了,已无大碍了。”
看着喜儿闪躲的眼神,黎倾城心里呼了一口气,今天怕是吓着她了。
“倾城,今日你胆子也忒大了一些!”
楼缦吟看见进来的她,呵斥道,“要是今日黎馥闲出个好歹怎么办?”
“姐姐,”听见楼缦吟呵斥黎倾城,楼缦杉急着辩解,“倾城也只是为了帮我!”
楼缦吟拉过她们两的手,柔声道,“黎馥闲可是丞相的女儿,她姐姐还是沣王妃,不管从那个层面来说,她出了事情,你们不说,到时候怕是乐归侯府也逃不了干系。”
听楼缦吟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黎倾城才觉得自己今日冲动了一些,低声道,“是倾城顾虑不周。”
楼缦杉一脸不高兴,她也能想明白其中的牵扯,莫不出声。
“今日的事,你们——”
楼缦吟突然疾言厉色,清水喜儿吓得跪倒在地,“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用看到!”
“娘娘,黎小姐的丫头过来了。”门外响起敲门声。
面对楼缦吟询问的眼神,黎倾城点点头。该是写琴流画来寻她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流画一见到她就扑上来。
黎倾城无奈的看向写琴,写琴担忧道,“我们在前厅听见小姐落水了,于是一路询问了过来。”
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前厅?那帝子锦刚刚的出现是有意还是无意?
“大宅门最藏不住的就是消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人尽皆知了。”
楼缦吟意味深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
“完了倾城,”楼缦杉嗤笑道,“今日你的壮举怕是家喻户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