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昏黄的灯光,照得人影隐晦不明,帝子锦的脸,一半在黑暗中一半在暖光中,神色莫测。
影扶大刺刺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却是很凝重,“吴彦如在是黎惑的人,他在墨城惹了好几通人命案,都被黎惑压了下来。”
墨越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墨城是通往四国的关卡,明面上吴彦如是黎惑的人,时实际上就是沣王帝子息的人!”
“现在黎惑就是帝子息的人,”宁不离把玩着手上的杯子,慢条斯理道,“吴彦如在墨城欺压百姓,贪污受贿等,任凭一条罪证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现在,我们就是要把这件事捅给皇上知道。”
影扶还想继续说什么,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门外想起影音的声音,“王爷,是我。”
影音推门进来,他知道王爷他们在谈事情,正犹豫该不该说。
“阿城可说了什么?”
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宁不离分析的帝子锦,见到来人是影音,立马就猜到是阿城让他来的,不由声音柔了下来。
影音真佩服王爷什么都知道,一本正经,朗声道,“王爷,黎姑娘说你该就寝了。”
宁不离几人在一旁偷笑,帝子锦淡咳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影音俊脸通红,神情古怪,微微挣扎了一下,终于一字一句吐露出来,“王爷,可是黎姑娘她说她在等你睡觉。”
宁不离几人终于忍不住,爆笑出来,“哈哈哈哈哈……”
帝子锦薄唇忍不住扬起一个弧度,牵出淡淡的笑痕,“今日就讨到这里吧。”
“那个,王爷……”
影音硬着头皮上前,看着王爷现在心情开心,犹豫着,“影亓的伤已经好了……是不是该……”
“对啊,王爷,”影扶大大咧咧,也替影亓说话,“影扶伤已经好了,该让他回来了。”
“让他回来吧。”
丢下这句,帝子锦就从容拉开门走了出去。
影音和影亓相视一笑,王爷还是原谅了影亓,这其中有黎姑娘的功劳,看来以后有事抬出黎姑娘,或者是去求黎姑娘事情就好办了。
宁不离瘪瘪嘴,他不知道接下来做的事情,阿锦会不会原谅他,或者是小倾城会不会原谅他,脑海中一阵烦恼,偏偏还要这么去做,一阵叹息。
唯有墨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以眼观心。
黎倾城刚脱下衣服,门就被打开,她惊呼一声,说话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黎倾城珠钗已经全部卸下,衣服半褪,露出圆润的肩头,小脸在昏黄的灯光中更加迷离。
帝子锦眼眸深不见底,他走上前两步,漫不经心道,“不是你让影音让我早点回来就寝吗?”
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的诱惑,黎倾城微微倾了倾身,小声道,“我怎么知道他会真的去叫你。”
黎倾城听见他轻笑一声,努了努嘴,“快点休息吧。”
说完就转身准备到床上,却忘了手里抱着半脱了的衣服,衣袍拖在地上,脚步一转,要看就要栽下去。
帝子锦眼疾手快,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捞,听见“嘭”的一声跌倒在床上。
黎倾城听见帝子锦闷哼一声,着急问着,“帝子锦你没事吧!”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黎倾城有些慌乱,眼睛不经意看向帝子锦深不见底的眼睛,如一滩清泉,深深吸引着她。
她猛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趴在帝子锦的身上,帝子锦又背贴在床上,这个姿势太暧昧了,黎倾城“唰”的一下脸红了。
但是视线一下子瞥到那张薄唇和诱惑,不由的舔舔嘴唇,情不自禁的亲了下去。
帝子锦抬头看着她,眸子变得炽热,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黎倾城傻傻的看着他,“帝子锦……”
把黎倾城拽入到怀里,火热的唇重新覆上她的软唇,强大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
温热的气息移到耳后,一路向下,手不知觉的挑开那半褪的衣裳,微冷的寒意让黎倾城陡然清醒,她抓住帝子锦的手,“别……”
帝子锦心中悸动,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脸色潮红,头发微乱,嘴唇微微红肿,他哑着声音,“阿城,对不起。”
心怦怦直跳,黎倾城觉得脸烫得不行。
“是我还没准备好。”
黎倾城摇摇头,虽然她是一个现代人,但是骨子里还是相对保守的,她现在还没打算。
帝子锦埋在她的脖子上,黎倾城很是不舒服想要推开他,帝子锦低沉道,“阿城,让我抱一会儿。”
隔了好一会儿,帝子锦才松开她,脚尖一勾,床尾的被子一下子就盖了上来,就在黎倾城惊讶之余,帝子锦掌风一挥,两米开外的蜡烛就已经熄灭。
“帝子锦,你这是?也太厉害了吧!”
黎倾城惊讶的叫着,她没想到帝子锦居然会隔空关灯,“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会……”
帝子锦淡淡的打断她,“你不是困了吗?快睡觉吧。”
早上起来帝子锦已经离开,暖书过来伺候她起床。
“小姐!”
暖书惊呼叫道,指着她的脖子,“你的脖子……”
黎倾城跑前两步,走到镜子面前,侧身看着自己的脖子,上面印着深深的吻痕,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这可该怎么办?
“暖书,”黎倾城用手捂住那块吻痕。“你去帮我找一件高领的衣裳。”
“小姐,”暖书想到那块红斑可能是什么,红着脸,“要不要紧啊?”
“没事,”吻痕应该是隔几天就消失了,黎倾城恶狠狠的威胁着她,“不准说出来!”
暖书被她吓了一跳,随后偷笑起来,揶揄道,“我保证不说!什么也没看见!”
马车内,现在黎倾城要去城外接妩棋回来。
总感觉穿着高领的衣服还是遮不住吻痕,黎倾城把衣服往上拉了又拉,很是不自在。
流画好奇的望着她,“小姐,为什么今天你奇奇怪怪的?”
黎倾城的手一顿,一本正经道,“有吗?”
“有!小姐,脖子是不是痒啊,我拿药膏给你擦擦。”
写琴一本正经的看着小姐,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