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婚礼上的生死搏斗
凌母慈爱的说:“好好好,听你的。你快找个地方让小念坐一会儿,她穿着这么高跟的鞋站久了脚会疼的。”
两人跟凌母到了句再见后往婚宴侧厅走去。
礼炮声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今天的主角来了。
迎新礼炮不绝于耳,倾念回过身挽着凌启安端庄的站在大厅门口,跟着众人迎接那对儿幸福的新人。
随着黎业尊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开进来,礼炮鲜花漫天飞舞,那情景真是热闹非凡。
婚礼本就是容易让人激动的,尤其还是曾爱过之人的婚礼。
“妆花了会很丑的。”
凌启安看似无心的说了一句,倾念却懂得他的意思,扬了扬头将眼中那一抹晶莹逼回内心深处。
倾念不禁笑了,看别人的婚礼都这么容易激动,等下个星期到了自己的婚礼,一定哭得稀里哗啦。
劳斯莱斯缓缓停下,如同慢动作回放一样。
一身浅灰色西装的黎业尊怀抱鲜红的玫瑰花从车里下来,转到车门另一边接新娘下车。
在倾念的印象中,黎业尊几乎从未穿得如此温文尔雅过,果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凌启宁一身纯白的大拖尾婚纱,妖艳美丽的容颜配上精致的妆,使得她一出场便成为了焦点。
凌启宁挽着黎业尊的手臂踏上通往礼堂的红地毯,一步一步迈出她的骄傲与成功。
走到大殿门口,黎业尊看到了站在凌启安身旁的倾念,好像看到她晶莹的目光中有一抹疼痛一闪而过,那是他最心疼的神情。
在黎业尊心里,倾念的眼眸从来都澄澈无比,可此刻,她眼里的深意,他第一次无法读懂。
凌启宁自然也看到了倾念,高傲的挑挑眉点头示意,看似在打招呼,实际是在对倾念挑衅,她好像在说“怎么样沈倾念,最后黎业尊还是我的”。
黎业尊只是凝重的看了倾念半秒钟便将目光收回,他知道今天是与启宁的大婚之日,亲朋好友与所有商界人士都在现场,绝不能有任何意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身边的凌启宁暧昧的笑着,突然顿足,正停在倾念前方掂起脚尖给了黎业尊深深一吻,然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如同对倾念示威一般与黎业尊携手踏上红毯走进婚姻殿堂。
一路延伸的红地毯,像是在替凌启宁嘲笑倾念这个爱情失败者。
黎业尊拉着凌启宁沿红地毯走向了他们的婚姻,终究不曾敢再回头看一看那个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这样也好,下个礼拜她也将成为启安的妻子了,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婚礼仪式即将举行,终于,那位久不出现的不速之客现身了。
冷峻带着何潇亦以及一行手下穿了整整齐齐的白色西装自婚礼大殿外大摇大摆的走来。
十几个人,清一色的白衣,像是送葬的队伍。在这热闹喜庆的婚礼殿堂内显得格格不入。
黎业尊早已经料到冷峻必定会来破坏这场婚礼,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带着人进来。
显然,冷峻有备而来,黎业尊只能静观其变,冷峻的心思没人能猜到。
万不得已时,黎业尊已想好舍命也要保护启宁的安全。
倾念站在人群里,看到了那边十几个白色西装男人中间的白发的男子,顿时如同触电。
她清楚的记得,人群中央那个满身戾气的男人,正是母亲病危那一晚抓她去后园山的人。
倾念一辈子也忘不了他那冷酷无情又蓄满腐朽气息的漆黑眸子,就好似是深夜里觅食的野狼,贪婪、邪恶、狡诈、残忍、薄情……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眼中究竟是怎样才能同时透露出如此之多的信息。
她身边的凌启安也一身戒备的盯着冷峻等人,他与业尊曾商议过,知道冷峻会来破坏婚礼,可他们想象不到冷峻会以何种方式去摧残这场盛大的婚宴。
倾念死命拽着凌启安西装的袖口,身体不住的剧烈颤抖,她对人群中那染了白发的冷血男人有着深深的恐惧。
凌启安忽然发现了倾念不对劲儿,脑中一震猛地想到冷峻曾对倾念那些残忍的伤害,最近他一心做着妹妹婚礼的防范,忽略了这个问题。
可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要想办法让倾念稳定下来,看来她吓得不轻,手都冰凉了。
一面警惕着冷峻等人的动静,一面将倾念紧紧抱在怀中,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小念别怕,有我在,这里没人能够再伤害你。”
倾念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珠,整个人呼吸也有些急促,抬起惊恐的双眸,不可思议的望着凌启安喃喃道:“启安,是他,就是那个人,他就是冷峻,就是他要杀了我,上次我用榴莲砸伤的也是他。”
她的情绪愈显得激动,有无法控制的趋势。
“镇定,镇定,小念你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凌启安一手拥着倾念几乎瘫软的身体,一手托起她的脸颊。
倾念的眼底是无边的惊惧,强自镇定的看着凌启安,精神始终难以集中。
冷峻给她造成的伤害在她心中始终是一道无法愈合的疤,更是一个瘆人的噩梦。
“我说过,有我在,从此没人能伤害你,你要相信我。”凌启安脸上温暖如春的浅笑逐渐缓和着倾念欲泛滥的恐惧情绪。
是啊,只要启安在,就没人能伤害到她。
是的,有启安在,她什么都不必害怕。
深深吸了口气,抑制住翻涌的恐惧。
“你一定要勇敢,我现在来不及给你解释,但冷峻的出现必定会卷起一场风波。”见倾念情绪稳定,凌启安嘱咐道:“恐怕冷峻会对启宁与业尊不利,你站在这儿等我,哪儿都不要去,我过去看看很快回来。记住,一定不要靠近冷峻那些人。”
语毕凌启安将倾念暂时托付给跟随他的一个值得信赖的下属,郑重对其说道:“照顾好小念,否则出了什么事儿你也不用再来上班了。”
倾念看着凌启安向冷峻的方向走去,心里突然很不安,害怕冷峻会对启安不利。
于是想跟过去瞧瞧,却被凌启安的下属拦住了。
下属恭敬谦卑的弯腰点头劝道:“沈小姐,您还是不要过去了,在这里比较安全,凌总交代我一定照顾好您,您别让我为难。”
无奈倾念只得站在原地,察觉出现场的氛围很不安,也顾不得害怕,更顾不得冷峻到底是谁,只想快点儿到启安身边。
因为只有在启安身旁感受他的温度,看着他那春日里阳光般的笑容,听他坚定的说‘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时,她才会觉得安全。
倾念目不转睛的盯着冷峻的一举一动,启安都那样紧张,想必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想办法过去,不能让冷峻伤害启安。
冷峻明明是冲着黎业尊来的,倾念不是看不出,然而此刻她担心的不是黎业尊,而是凌启安的安危。
灵光一闪,对凌启安的下属说:“这位先生,我有些头晕,你能不能帮我去倒杯白开水来。”
“可是,凌总说让我保护您,我……”
“那你难道想看着我晕倒也不去倒水给我喝吗?快去吧,我自己在这等一会儿,不会有事,你快去快回就好啦。”
下属犹豫着,又不敢不去倒水,一脸委屈的说:“沈小姐,那您自己小心点儿,一定不要走开,我马上回来。”
“去吧。”
下属急忙向酒水供应处跑去。
倾念趁机钻进人群,往凌启安的方向摸去。
当那个下属端着一杯温水回来,见到凌总的未婚妻早已不知所踪,顿时傻眼了,吓得水杯险些打翻在地。
如果沈小姐出了什么事儿,凌总回来就不是开除他那么简单了,下属赶紧放下水杯四处寻找。
整个景星集团谁都知道凌总宠爱女朋友到了极点,视她为至宝,而且下星期凌总就要和沈小姐结婚了,要是有意外,他这一辈子就没前途了。
凌总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可下属知道凌总的好脾气是建立在他心爱女人快乐健康的前提之上的。
脑袋中翻滚着乱七八糟的想法,拼命在人群里找寻沈小姐的身影。
可倾念早就跑得没影儿了,急得下属满头大汗,差点儿就哭出来。
冷峻一席人穿着白西服走在红地毯上,看起来怪异而不和谐,凌启安在中途拦住冷峻的去路。
随着冷峻而来的何潇亦欲上前推开凌启安,被冷峻一个眼神拦下。
“启安,你怕了。”冷峻面无表情,语气肯定的说,话语里,带着一贯的森冷。
凌启安嘴角挂着完美的弧度,胸有成竹。
“怕?怕你?还是怕跟在你身后的那群废物?”
冷峻的脸色在他白色的头发下显得苍白如纸,但就是那样一张脸孔上,却刻着一双狠毒无情的漆黑眸子。
“你就不怕我杀了凌启宁,然后,挑选个美好的黑夜再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沈倾念?哦对了,现在应该说是被黎业尊玩腻了又被你当宝贝一样捡回去的蠢女人。”
“我的女人,还没听说过谁敢教训,冷峻,你不要太得意。”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冷峻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声,像是夜枭在低声啼哭,轻轻拨开凌启安向黎业尊和凌启宁走去。
凌启安站在原地看着冷峻从他身边旁若无人的走过,没有阻止,他明白,若是强行阻止必定会出大乱,还是随机应变吧。
大殿内已经开始有嘉宾在窃窃私语,讨论着冷峻一行人来的目的。
冷峻遣散了身边的几个跟班,独自一人往新郎新娘的方向去了。
“启宁,当心,如果一会儿有危险,你就躲在我身后,然后找机会从后门离开,后门外有你哥安排的保镖接应你。”黎业尊在凌启宁旁边耳语。
凌启宁看了一眼紧张的黎业尊,示意他自己懂了。
听说过冷峻如今的诸多狠毒冷血,凌启宁虽然心有害怕,但还是满脸笑容的迎接冷峻可能给她的婚礼带来的任何变故。
凌启宁的高傲令她不肯相信冷峻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做什么。
冷峻面无表情地走到黎业尊跟前,突然就笑了,邪恶冰冷的笑容里蓄满憎恨与疼痛。
而他暴戾却如黑玉般的眼中有复杂的神情一闪即逝,声音低沉浑厚:“业尊,你的婚礼怎能少了我和我那至今仍然生死未卜的妹妹的祝福呢?”
“那么,谢谢你。”黎业尊机械的笑着,犹豫好久小声说道:“是我对不起冰儿,请你不要迁怒启宁,你的怨恨我愿意一并承担。”
冷峻向凌启宁挪动一步,黎业尊迅速挡在她身前,警惕立刻提高了十二分:“你想干什么?”
“怎么,这么紧张,不像你的作风啊。”冷峻的笑容残酷而森冷,眼中有着隐晦的杀意。
黎业尊的眉头拧在一起:“别想伤害启宁,不然,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了我?就像当初你间接害了冰儿那样么。你看你紧张的,我不过是来恭贺你的新婚之喜。”
冷峻一摆手,何潇亦从一旁抱着一捧雪白的玫瑰走过来,冷峻眯着眼闻了闻花香,叫何潇亦将白玫瑰送给新娘。
他漆黑如玉的眼冷冷看着白色玫瑰补充道:“这可是我妹妹小时候最喜欢的花,怎么样,送给你做新婚礼物不错吧。”
凌启宁看了眼黎业尊,黎业尊示意她接下,她方才伸出手准备接过那一捧不速之客送来的白色玫瑰。
正准备接花的一刹那,倾念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闪到凌启宁身边,对何潇亦露出一个刻意表现得很暧昧的笑容:“何潇亦,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倾念的出现,令何潇亦很意外,以至于思绪有了几秒钟的停顿。
这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女人,此刻她的一颦一笑再次戳了他的痛处。
倾念的突然出现,不只何潇亦意外,黎业尊、凌启安甚至冷峻都不小的吃了一惊。
凌启安的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他真的怕了,怕倾念再次被冷峻所伤害。
冷峻一定视小念为眼中钉肉中刺,此时她还站在他面前那么近的地方……
凌启安飞快往那边走去,只想尽快带倾念离开这是非之地。
“好久不见。沈倾念,你给我的一切,我何潇亦永远牢记。”
“不论如何,谢谢你爱过我。”倾念又露出了那夺人心魄的微笑,然后将目光从何潇亦脸上转到那一捧雪白的玫瑰花,轻声说着:“多纯洁的白玫瑰,可是不该掺杂了肮脏的东西。冰儿喜欢的应该也是白玫瑰的纯净,我想,如果是参杂了欲望和污秽的白玫瑰,冰儿也会不屑一顾吧。而我们启宁也不喜欢白玫瑰,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不过这花看着很漂亮,不如我先替启宁收着吧。”
说着便伸手去接何潇亦怀中的白玫瑰。
凌启宁与黎业尊的注意都被倾念的举动所吸引,没注意到冷峻那双如寒潭般的眼眸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与不甘。
凌启宁愤愤的想,她明明最爱白玫瑰,倾念却说她不喜欢,难道她也是来破坏婚礼的?
然而出于对大局考虑,更怕在黎业尊面前失了风度,凌启宁还是忍住火气没有当场发作,默默看着倾念在演哪一出戏。
就在倾念的手即将触碰到那捧白玫瑰时,何潇亦突然脸色大变,迅速退开一步躲过倾念,说道:“既然新娘子不喜欢白玫瑰,那扔了吧,怎么可以将结婚礼物送给别人呢,你说对吧?你这个不要命的蠢女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何潇亦恨得咬牙切齿,也不知他在恨什么。
倾念不动声色的点头:“那是自然,就请你替我把这捧花扔出去吧。”
何潇亦忽然不顾冷峻射*出怒火的眼光,大步出了婚礼殿堂,随手将白玫瑰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倾念,你到底想做什么?成心来破坏我的婚礼是不是,你看清楚,业尊哥他爱的是我,他要娶的人也是我,他根本从没爱过你,当初他只是跟你玩玩,你别妄想了。”凌启宁终于按捺不住,当着冷峻的面就发起飙来,幸亏婚礼没开始前大厅内放的音乐掩盖了凌启宁的声音,不然宾客早就来围观了。
倾念在心里苦笑,不答凌启宁的话,也不看黎业尊,反倒扭头看了一眼冷峻,眼里写满警告,对他说:“你如果敢伤害启宁,我绝不放过你。”
这一下冷峻倒是对这个女人多了一丝兴趣,她被他那么残忍的对待过,竟还有胆量站在他跟前明目张胆的警示他。
有点儿意思。
“倾念,我和启宁的事不用你管。”黎业尊害怕冷峻看出端倪而再次伤害倾念,于是狠下心说道:“启宁是我的妻子,谁伤害她我都不允许,倾念,虽然你是启安的未婚妻,但你也不例外。”
倾念不可思议的望着黎业尊不辨悲喜的脸,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哑口无言,也不想辩解,只是在尽最后的能力为他做点儿什么,也算是给曾经那段错误的爱情留最后一丝温存吧。
始终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冷峻突然轻蔑地笑了:“黎业尊,你应该感谢这个女人,她救了你那愚蠢的妻子一命。”
“你闭嘴,这里不欢迎你。”倾念是个很有韧性的女人,你欺压她,她会缩回去,但她就像个弹簧,欺压到一定程度她也会突然弹起反击,让人措手不及。
冷峻哼了一声,绕过倾念靠近凌启宁,恶狠狠的说:“你不该嫁给黎业尊,他保护不了你。就比如此刻我想杀你,他又有什么办法?希望能看到你活着嫁给他,这就是我替冰儿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说完骤然转身,离开前似有深意的看着倾念,黑色的瞳仁幽暗而森冷,顺便给了她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用唇语说:“不要再自寻死路。”
经过凌启安身边,不经意一句“不想你的女人再出事就管好她,别碍我的事,你的妹妹和你的女人,你只能保护一个。”
凌启安脸上青筋暴起,又无可奈何,他一点儿都摸不到头绪,不知冷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倾念是个善良的女人,善良到猜到那捧花接过来会要了自己的命,依然不顾一切的保护凌启宁,她不能让启宁在婚礼上出事,因为启宁不只是业尊的妻子,更是启安的妹妹。
倾念优雅的走到主婚人身边,用甜美的声音说道:“为了祝福启宁与她的新郎婚后生活幸福,请大家允许我代表在场的各位为他们送上一首歌,表达我们热切的祝福。”
刚刚的意外一定让在场的不少人心里起了疑问,要尽快让宾客们从疑问中走出来,不然不论是对黎家还是凌家,都是有害无益。
一时间她只想到了用自己的歌声带动气氛,试图缓解宾客的猜忌。
倾念选了一首欢快的歌,随着音乐响起,倾念如天籁的歌声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声叫好。
刚刚还猜忌不断、议论纷纷的人们此刻早已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沉浸在倾念绝美的歌声里。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的凌启宁挽着黎业尊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
一曲终了,倾念点头致谢,正准备回到凌启安那边时,眼睛被一道白光狠狠晃了一下。
她的心随之一颤,原来一切还没有结束。
倾念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却被凌启安捕捉了个正着,只是暂时他还猜不出她的错愕源于何处。
凌启安当然知道倾念并不是去破坏妹妹的婚礼,而是出于某种不得已的原因,不然她不会与冷峻面对面的交涉。
倾念脸色愈发难看,凌启安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他不想她再去冒险,他容忍不了她有任何闪失,婚礼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了,凌启安毅然决定在婚礼前把倾念带走。
倾念强装镇定的走到凌启宁身旁,站在只有凌启宁能看到的角度悄悄用口语警告她:“危险,配合我。”
凌启宁也感受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以眼神回复她。
“业尊,启宁,我敬你们夫妻一杯,祝你们新婚快乐。”倾念拿起一瓶陈年干红,在倒酒的瞬间恰到好处的手一松,一瓶上好的红酒掉在地上,刹那间摔得粉碎。
“对不起,我没拿稳,我这就收拾。”倾念匆匆弯下腰去拾碎酒瓶。
凌启宁过去扶正在拾破碎瓶子的倾念,若无其事的说:“叫人来打扫好了,何必亲自动手呢,当心被玻璃碎片划伤,下星期你也要跟我哥举行婚礼了呢,受了伤可不好。”
凌启宁不知道倾念说的危险是什么,可她明白倾念是想帮助自己。
她之所以失手弄碎红酒瓶,是想捡一块锋利的玻璃,至于倾念后面想做什么,凌启宁就无从得知了。
凌启宁非常默契的配合着倾念不留破绽的在手中暗藏一块锋利的玻璃片,然后若无其事的扶倾念起身,实则是用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掩人耳目,掩饰倾念在手中藏玻璃的举动。
黎业尊看着倾念和启宁奇怪的举动有些不解,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凌启安慢慢走到倾念附近,本想先带她走远点儿,再想办法把倾念先送到安全的地方,倾念却没答应,索性凌启安只能留在这儿希望可以帮倾念应付未知的危险。
在旁人看来热闹欢庆的婚宴,在倾念眼中却是一场即将演绎的生死搏斗。
她焦虑不安的看了凌启安好几眼,走到凌启宁的伴娘身后,轻蔑地对那个看上去娇媚柔弱的伴娘说:“如果你坚持做启宁的伴娘,恐怕再从这大殿中出去的,就是你冷冰冰的尸体。”
伴娘错愕的盯着倾念。
几秒钟的时间,伴娘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一脸懵懂的问:“这位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不懂吗?”倾念拿着玻璃片顶在伴娘后腰间。
伴娘浑身一颤,眼里泄露出恐惧,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怎么样?”
倾念右手用力,伴娘腰部的礼服被锋利的玻璃划破,锋利的尖端微微*插*进伴娘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