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燚:“!!!!”一点情趣都没有,一点幽默都不懂!书呆子,木头人……心里胡乱吐槽一通。
然后乖乖说正事,“陈大人不是让小王爷和鲁伯伯去赈灾吗?还顺便处理罚款的事,我找鲁伯伯要了两个名额,这可是立功的机会,你去不去?明天出发?”
唐淮征一听可以出门,当即也不痛了,翻身便下床,“走。”
“去哪儿?”郭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不是……”
唐淮征一阵风般开始翻箱倒柜找换的衣裳,郭燚追过去,恰好接触到琴书的目光,他瞪眼,这小厮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在嘲笑他没骨气?
呵呵,他还不是为了他们家公子好!别人还不给他们家公子机会呢!
切,郭燚拨开琴书,将文书摔在茶桌上,直奔唐老太爷的院子,来都来了,肯定是要去请安的。
唐淮征翻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合适的衣裳,他气馁的坐在凳子上,“是不是好久没做衣服了?”
“公子,昨儿夫人才送来两套,就在您左手边,还不曾穿过。”琴书觉得公子最近估计不是疯了,竟学女人挑选衣服。
唐淮征撩起新衣,摇摇头,“难看。”
“公子,小的觉得挺好看的。”琴书更好奇了,平日里公子可不挑,今儿怎么了?
唐淮征不接话,而是问其他问题,“你说陈大人会去吗?”
“不是说小王爷和鲁世子去?”琴书不懂,不过他敏锐的发现一件事,他捂住嘴巴,“公子,您不会……”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不过唐淮征才懒得理,继续挑拣衣裳,但找了一箱子,还是没找到满意的,招招手,“去买几件衣裳。”
琴书:“……”
郭燚请安回来时,唐淮征一连换了五六套衣服,还对自己的头发开始不满。
“你在干吗?”郭燚实在是太好奇,问不出个所以然绝对不会罢休。
好在唐淮征似乎也需要人交流,便抽空回道:“不是要随小王爷出京办事?第一次要表现得体,穿着自然要讲究些。”
“是吗?我给你的名额是跟在陈大人身边,你不用穿得……”话还没说完,唐淮征突然抓着他问:“你看我的发髻是不是歪了?”
“我看出来了,某些人是想在陈大人面前表现,所以跟个姑娘似得,还穿着得体。”郭燚嘲笑的道,“陈大人又不去,去的是小王爷和鲁伯伯,咱两跟着去长见识,从去到回,你可能都见不到陈大人。”
唐淮征停下手里的动作,“陈大人真不去?”
“你是不是傻?我哪里知道他去不去?陈大人的事谁猜得准,倒是你,疯了?当自己是姑娘?还翻箱倒柜,丢人。”郭燚是终于抓住唐淮征的囧事,哪里肯放下,这件事他可能要说十年。
唐淮征方才还六神无主,此刻被一瓢凉水泼下来倒是想明白了,可能都见不到人,那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来人,磨墨,本公子要写诗。”唐淮征道。
郭燚:“……”疯了,肯定是疯了。
写了几首,唐淮征想了想觉得陈大人什么诗没见过?他是做实事的人,应该从实事入手,于是,“来人,给我收集此次灾情的情报,越详细越好。”
吩咐下来,情报送到他手里,他突然不知自己在干吗,“我在干吗?我做了什么?”一脸懵。
琴书眼珠乱转,要不要如实告诉公子?但想想,还是算了,他惹不起。
不过情报既已送来,名额也给了,自然要好好干,他就是这般,不做则已,既做了,必然要做到最好。
陈伽年不知有位少年为了讨好他,忙前忙后惹了许多笑话,此刻他已与崇新帝商议朝政一个时辰。
“只是朝廷没那么多银子,全免费实在有些吃力。”崇新帝一脸沉重。
陈伽年点点头,朝廷拿不出那多银子,确实不好办,想了想,道:“皇上,不如这样,每个村派送一两个喷雾器,让村民们选人专门打药驱虫?”
“如此也好,剩下大部分银子可以用来量产农药,哎,希望今年大丰收,朕也了却一桩心病。”崇新帝感叹。
“会的,只要皇上好好治理。”陈伽年与别的朝臣不同,不会拍马屁说什么御泽四海恩谱天下,说的都是大实话。
崇新帝也习惯了,哪日陈伽年突然会拍马屁,他还会觉得惊恐。
“对了,徐家案牵扯太广,你要亲自去?”崇新帝倒不怕徐家,凭徐家还动不了皇朝根基。
陈伽年冷哼一声,颇为不屑,“徐家竟敢谋逆,臣自然要亲自去,齐公与臣一道去,皇上放心,徐家成不了气候。”
“有你在,齐公也去,朕岂能不放心,朕只是担心有人借机诟病你。”崇新帝还是很相信陈伽年和齐国公的办事能力的,只是他担心陈伽年会受文人攻击,文人墨客的诗文可是能戳人脊梁骨的。
陈伽年摇头,“多谢皇上关心,臣会小心。”
陈曦得知陈伽年要出京时一愣,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前世差不多这个时候父亲也是去平反,不过这次平反的对象改成了世家。
历史的轨迹看似改变,其实该死人还是会死人,只不过对象不同罢了,陈曦很放心,照此趋势下去,死的不会是她爹娘。
至于死别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真要亲自去?”杜若不放心,但还是亲自给陈伽年挑选换洗的衣裳。
陈伽年打下手,夫妻二人相处时很是温馨,“不去不行,通州徐家门生遍布,我不敢假手于人。”
“去之前先去杜府看看爹。”杜氏知道留不住,也只能放行了。
陈伽年点点头,“好,我不在,不如你和曦儿去杜府住吧。”北相府只有正院安全,其他地方眼线遍布。
杜若有些犹豫,“曦儿愿意吗?”以前陈曦都是不愿意的,觉得杜府就是个铜臭坑。
“你放心,女儿懂事着呢,有什么事可以试着放手让她自己做,不成长,永远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