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神恢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漠,眸光温柔得都能将人化开。
他轻轻的接过那孩子,就像对待至宝一般。柔情的看着她。
“阿荼你终于回来了!”
神荼还没来的急想明白,眼前的场景顿时变了。
一下子,就到了三途川畔的那一片彼岸花海。
只见两道小小的身影在其中玩得不亦乐乎。
神荼视线再也挪不开了。那分明就是自己小时候。
可心里却觉得更加奇怪了。这幻境明明是那水怪的意识。又怎么会出现这些?
在那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花丛之下,一阵悉索之声。
只见,一黑衣男童从其间冒了出来。
双眼渴望的看着两人玩耍的方向。
神恢似感觉到了什么,凌厉的眼神向这边扫射而来。
那孩子见他发现了,连忙躲了下去。
小女孩发现了他的异常。好奇的问道。
“哥哥,你怎么了?”
他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头。
“没什么。只是一只老鼠而已。”
说完,看向那方向。那人收了惊吓,弄得花丛有动了动。
“是吗?原来幽冥还有老鼠,阿荼想去看看。”
说完便蹦蹦跳跳向那边走去。
突然,有一道灵力在拉扯着两人,就这样二人离花丛越来越远。
接着神荼只觉得头晕目眩,转眼间来到了一间厢房前。看着这陌生的地方,神荼心中满是疑惑,在幽冥生活了近几千年,居然不知,这幽冥之境还有这样的地方。
不知怎得,神荼突然觉得这幻境热了起来。这才刚觉得起了汗,又冷了下来。就这样反反复复着实难受,这感觉怎么这么像是受了风寒。
难道?现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为了解开此时的疑惑,神荼向屋内走去。
见床上躺着的那人,瑟瑟发抖躲在被里的模样,便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这孩子,应该就是那黑衣人。所以,那孩子是什么有的感受,这幻境便会造出什么样的幻境。看来此时这孩子是生病了。所以自己才会有这般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了然的看了看无涯,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神荼实在佩服。
但是这事却更是疑雾重重。
就在这时,两婢女走进厢房。
看这熟悉的脸庞,神荼心想。这不就是之前的那两个婢女吗?
只见二人走到床边。
一粉衣女子看着床上那孩子,满脸的心疼。
“族长怎么如此狠心!”
另一个婢女马上呵斥她。
“大胆!莫忘你怎敢妄议族长。要是被人听了去,有你好果子吃!”
虽在严厉呵斥,但也是为了她好,两人只是婢女而已。而且主子,还是已经失宠的族长夫人。
粉衣也自知失言,连忙向她说好话。
“还不是因为这只有我两吗?再说了,小主子这样,我看了都心疼。”
莫失见她这口无遮拦的样子。立马呵斥道。
“莫忘!你在说什么?”
听到莫失这般说,她才意思到自己说了什么。要知道,这可是神氏的禁忌。要这被他人听去了,自己有多少命,都是不够死的。
就在神荼想要靠近去听的时候,有一道别样的气息向他们靠近。
也顾不得里面在讲什么,立马环视四周,果然,那人从黑气中显现了身影。
他的眼神,无意的就往屋里飘去。
神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两个婢女,抱着那孩子走了出去。
她也没有在意,不过那人眼中却满是痛苦之色。
那人看着几人远去,嘴中喃喃道。
“你们知道她们会去哪吗?”
那自言自语的模样,神荼没有去打扰他,就样等他接着说下去。
千年前的画卷,就这样展示在神荼面前。
神荼没有想到的是,她们竟然将那孩子送去了三途川底。
三途川,由幽冥之境,流向海内。无数亡魂在三途川内挣扎。她们竟用锁魂链,将他困在了三途川底。整整几千年,莫不是因为百年前,那嗜血珠破碎,锁魂链受到了影响,他才借机逃了出来。
由于满身的伤痕,又怕神氏前来寻他,借着赤水河,隐藏自己的气息。这一躲又是千年。直到三百年前,才出了那赤水河。
不管他说什么,神荼都不相信。神氏没有必要这么做。都说上天眷顾神氏,但作为神氏一族。神荼知道,说那是一种眷顾,不如说那是诅咒。
上天给了神氏多少眷顾,便给了更多的制约。
“你说是我父亲害你沦落至此?”
语气中透露出了太多的不信任。更多的是对那人的防备。神荼不知道那人的用意。但却肯定了,他对神氏不善。
那人,瞥了神荼一眼。倒也知道了神荼的想法。
“怎么?不相信你敬重的父亲竟会做出这般恶事?当然,他对你的确是一个慈爱的好父亲!”
反正,他说的神荼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哼!你不信?那你敢跟我来吗?”
说完,挑衅的看着神荼。便向那婢女离去的方向走去。
虽然知道他这是激将法,但神荼也不退却。与无涯对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心想,我倒要去看看,他想干什么。
只是这时,无涯却心生退意。这时让神荼知道一切,她会相信吗?见她紧紧跟在那人身后,也只好跟了上去。
那两婢女就在几人前方不远。隐约看到二人在争吵什么。只见其中一人,抱起那孩子,就往三途川跑去。
那婢女动作后,那人挑衅的看着神荼。神荼也不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此番模样。接着便跟着那人,向三途川而去。
三人刚走到三途川,就见那位唤作莫失的女子,运起灵力,唤起了三途川下的锁魂链。叮叮当当的声音越来越响,驱散了一众亡魂。
女子口中念着召唤咒语,只见那链子像活了一般。将那岸上的孩子一卷,直接拖到了三途川底。三途川水久久不能平静,就如此刻神荼的心。
神荼呆了,这事就这般真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
只是对那人的敌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