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反应快,就怕自己说了哪句话得罪了月小姐,到时候又挨一顿暴打那就是自找的了。
“对了,月小姐,我从程小姐那里得到一条线索,当初徐清之所以会将魂魄锁在雕像内是因为一名道士教他的。”
“道士?”
“嗯,不过程小姐也不知道那道士是谁。”
“没事,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感冒发烧可大可小。”说着安灵月替他倒了一杯开水:“喝口水。”
安灵月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秦郅有些受宠若惊,他感动的接过水,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受尽了苦楚,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被人如此照顾。
午后,安灵月约了赵大孟在一家茶楼见面。
安灵月提及徐清所说的那道士时,赵大孟惊道:“当初我就劝过徐清让他不要与那道士走得太近,他就是不听,我知道那道士是何人,现在已经是圈内的名人,不少非富即贵的人都去找过他,据说是因为他本身很灵验所以才深受他们欢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翻找着那道士的照片,总算找到一张,是那道士与一位同行的合照,他指着其中一身着青衣手持佛珠的长发男人:“就是他!”
安灵月瞥了一眼愣了愣似乎在哪里见过,对了是丁伍干女儿成人宴上,那个时候她只是觉着里面的人鱼龙混杂,他也刻意低调,她只是随眼一瞥当时直觉这人有问题,再仔细一看,这人已是不见了踪影。如此看来,他应该是认识她的,也知道了她在调查他,所以才刻意躲避?
“安小姐,有什么问题吗?”赵大孟担心道。
“没什么,这人与程小姐的死有莫大关系。”安灵月心里想着,如果这道士发现了自己又躲着自己,他在暗处,说不定还有其他小动作,看来这徐清是不会主动联系我了,正准备对赵大孟说:要不你找个机会去拜访拜访他,我也好趁机去看看他家里的秘密。
正想着呢,安灵月的手机铃声响起。
手机那端传来叶宣明的声音:“小丫头,你现在在哪?”
“茶楼,怎么了?”
“徐清死了。”
“什么?”安灵月猛然站起。
“刚接到的消息,你最近不是在调查这个案子?现在我正赶去现场,你要一起吗?”
“要,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安灵月焦急的起身,拿了衣服要走,见对面坐着的一头雾水的赵大孟,忙道:“徐清死了,我现在要赶去现场,有什么事我们后续再谈。”
听闻徐清死了,赵大孟震惊的愣在那里,好几秒后才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安灵月:“安小姐!”
安灵月回过头来瞧着他。
“一切就拜托你了。”赵大孟郑重道,毕竟,这里面的两个人与他都是有干系甚至是亲近之人,潇潇的死,徐清的死,对他而言,他都需要情绪去整理。
安灵月点点头转身就走,赵先生的眼神浑浊,很多事纠结在一起他对程潇潇对徐清两股情绪扭成一股,他本以为可以亲自抓到徐清这个凶手替潇潇洗清冤屈,没想到,凶手却在这个时候死了,似乎他所构建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就坍塌了,他需要时间与精力去整理整理,他要去见见潇潇。
安灵月来到现场,警方已经勘验完毕,尸体也被法医运走,这是一处在郊外的一栋老式砖瓦古宅子,宅子像四合院的结构,不过进去之后,屋内的装饰却极具现代化,冰箱、空调,洗衣机…一般人家有的家电这里面应有尽有。
叶宣明等在那里,瞧见安灵月一人前来微怔了一下。
“秦郅生病了,我让他在酒店休息。”似乎看出叶宣明的疑惑,安灵月解释道。
叶宣明挑眉点点头,随即与她一起进入房间:“据说徐清是被吊死在自家客厅的灯柱上的。”叶宣明说着指着头顶的那盏荷花形状的客厅灯。
安灵月抬头瞥了一眼,上面绕了一缕怨气:“他们怎么说?”
“还在调查,初步断定是自杀。”
“自杀?”
“嗯,有遗书,还有供认了自己这些年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噢?”安灵月绕过客厅往里走去,穿过走廊,绕过院子来到另一间房间的门口。叶宣明一直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看来这里他们只是随便的瞥了一眼。”安灵月看了看那上了锁的房门。
叶宣明很是识趣的拿着一串钥匙走上前,一把一把的试着,终于在试到第三把的时候门锁动了动。
叶宣明看了看安灵月,安灵月往后退了一步,二人都警惕不已,叶宣明缓缓打开大门,门内有股股浓烈的怨气扑来,安灵月赶忙一道灵符打去,顿时一股力量将她弹开,叶宣明举着枪冲里面喊道:“不想魂飞魄散的都给我消停下来!”
叶宣明此言一出,屋内果然安静了不少,安灵月与叶宣明一同进屋,二人刚进屋,房门碰的一声便被关闭了。
瞧见眼前的一切,便是见多识广的二人也不免惊了一惊。
房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雕像,每一尊雕像里都锁着一只怨鬼,多数是小孩子,多数是女人…
瞧见他们二人,雕像内纷纷传出哭泣声,有的从自己的眼中流出血来。
安灵月微微蹙眉:“你们都是被徐清杀害并锁在雕像里的鬼魂?”
有一胆子稍微大一些的怨鬼从雕像里飘了出来:“你们能看到我们?”
“很明显。”叶宣明此时收回了枪靠在一侧玩味道。
“那~你们是来买走我们的吗?”有一小男孩从另一个雕像中飘出来,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我们不是来买你们的,我们是来帮你们的,我是驱魔天师安灵月,这位~”安灵月顿了顿不知怎么介绍他的身份。
“叶宣明。”叶宣明主动自我介绍道。
随着他们的自我介绍,那些躲在雕像内的怨鬼们纷纷都飘了出来。众鬼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有相信的,有不信的,有还沉浸在自己死后被封印的怨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