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看,又不对她做什么,难道你还怕她喜欢上我?”司敏沅不满的瞪着楼昕蔺,两只手扒拉着楼昕蔺的胳膊,腿也不安分的准备缠上楼昕蔺的腰,正在此时,耳边一股药香拂过,司敏沅只觉得腰肢一紧,人已经离了楼昕蔺身体。
阿懒只觉得眼前一晃,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
“谁让你又缠上别的男人的?”萧墨宣魅惑的声音在司敏沅耳边响起,司敏沅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她好像又犯了这个男人的忌讳。
“没,没有,我只是自卫。”司敏沅赶紧为自己辩解,开玩笑,就这些日子的相处,对于萧某人的脾性她还是摸得很清楚的,不发火则已,一发火整个人绝对抽风不对劲,说话怎么温柔怎么来,就跟撞邪了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自卫?谁要伤害你?”萧墨宣挑眉问道,依旧贴着司敏沅小巧的耳朵说话,旁若无人,温热的气息惹得司敏沅脸红了个透,心底暗骂萧墨宣这个伪君子,大混蛋!
阿懒看得目瞪口呆,这个……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啊?而且他们会不会靠的太近了?没想到那个冰凉的大夫还有这样的一面。
“小宣宣,不要管她了,快看看我家傻丫头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楼昕蔺一把掀开司敏沅,拉着萧墨宣就来到阿懒床边,看见阿懒,萧墨宣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也了解了司敏沅嘴里的‘自卫’是什么意思。
“你家傻丫头?你这么会儿上哪家拐来的?”司敏沅毫不见外的凑上来,一脸调笑的追问,楼昕蔺无声的瞪了她一眼,反常的没有顶嘴,只凝重的看着萧墨宣。
“你喜欢她?原来楼小爷好这口啊,啧啧啧,幸好本姑娘长得丰腴一些,要不然就……”司敏沅摸着下巴推断,最后意味深长的把楼昕蔺从头看到脚,勾唇笑起。
“你这也算得上丰腴?腰上没有一点肉。”萧墨宣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司敏沅被哽得耳根子都红了。她身上有没有肉关他屁事,再说了,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肉的?
想到这里,司敏沅脸一下子烧起来,她想起这些日子的相处,萧墨宣话不多,表情也是冷冰冰的,说话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随时随地都能把她扛起或者抱起,司敏沅是被他整怕了,一点坏心眼都不敢有。
“去把外面的药箱拿回来。”萧墨宣给阿懒把脉,温声吩咐道,司敏沅转身就跃出窗外,这种无声的默契,不知从何时形成,已然自然地不行。
“你这丫头命怎么这么好,到哪儿都有人帮你?”萧墨宣忍不住调笑,这些日子他性子温和了不少,也渐渐能说几句开玩笑的话。
“嗯,在楼公子那里有人帮我算过命,说我是有福气的。”阿懒眼里堆满笑意,对萧墨宣刚刚的话很是满意。
“什么福气?我看是晦气的紧,怎么有那么多人和你一个傻子过不去。”听萧墨宣这样说,楼昕蔺也松了口气,伸手戳戳阿懒的额头开玩笑,心底却有些沉重,单单是他听到看到的,这丫头简直是灾难不断。
“什么过不去?”司敏沅双手扒在窗户上,费力的露出一颗脑袋问,萧墨宣身形一动,到窗边把司敏沅提了进了。一把扔了药箱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司敏沅直接瘫坐在地上,脑袋却还是四下望着揪着刚刚的问题不放。
“说了你也不懂。”楼昕蔺不耐烦的说道,显然不想回答司敏沅的问题,或许是习惯了他的少爷脾气,司敏沅也不生气,趴到桌上端起茶壶就一通牛饮。
“怎么样,萧神医,用哪些药啊?”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司敏沅打开药箱,抓起里面的瓶瓶罐罐问,萧墨宣没有回答,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递给阿懒。
“一天滴一滴在白水里,渴了就喝,你吸了很多魅魂香,估计要过段时间才能恢复,幸好有人及时给你用了药,不然恐怕已经化作一具干尸。”萧墨宣如实的吩咐,阿懒宝贝的接过闻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楼昕蔺的手暗自握拳,心里揪紧。
“魅魂香是什么?”司敏沅看着阿懒问,眼前的人除了消瘦了些,好像没什么事呀。
“吸入魅魂香的人,会陷入自己的回忆中,操控者可以借此修改别人的记忆而不被发觉以达到控制人的目的。若是吸入过多,人便会陷入痴狂,身体会极快的消耗,人会跟着消瘦直至皮肉干枯划为干尸。”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改变别人的记忆就能控制人了?”司敏沅不敢置信的反驳,她才不相信有这种东西。
“你不相信?”萧墨宣反问,眸子闪过一丝精光,那种光芒渗透着算计的味道,让司敏沅有些害怕,这人不会是想拿自己试药吧?
“如果我将你的记忆改为你是我的仆人亦或者你是我的妻子,你认为会怎样?”萧墨宣继续追问,司敏沅脸色一变,如果真有这种东西,那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魅魂香是三十二种极珍贵的药草制成,天下没几个人有,而且会制这种香的前辈已于几年前逝世,能用上魅魂香的更是凤毛麟角,只是不知道他想控制这丫头做些什么,或者他想从这丫头身上得到些什么。”
“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呀,呐,只有这个。”阿懒从怀里掏出那块完整的玉佩递到萧墨宣面前晃悠,萧墨宣只抬眸看了楼昕蔺一眼,不做回答。
“这玉佩是好东西吧,应该挺值钱的。”司敏沅眼前一亮,说着就要接过玉佩仔细查看,手腕一紧,被萧墨宣拉住,正好避过楼昕蔺打过来的手。司敏沅瘪瘪嘴,小气,又不是他的东西,这么紧张干什么,又看不坏。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司敏沅。”
“我叫阿懒。”
“没有姓吗?就是阿懒?”司敏沅热情的套近乎,没办法,成天和一个少爷脾气的男人,还有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在一起,好不容易遇到个女子,自然要结成良好的友谊。
“师父说我就叫阿懒。”阿懒撑着下巴认真回答,意思就是没有啦。
“你多大了?”司敏沅蹦到床上抱住阿懒问,虽然上上下下没一点相像的地方,但原谅她神经质的怀疑。
“我……不清楚,可能十七,也可能……”阿懒茫然的看着司敏沅,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干什么?”楼昕蔺拎起司敏沅,语气不善的警告,他不想再探究阿懒过去的事,那些阿懒不记得或可以不想记起的事,他不想也不希望别人去探究。
“楼小爷你不要太过分,我这是善意的关心好吗?”司敏沅气得拳打脚踢,只是奈何不了楼昕蔺半分,头上一重,是萧墨宣的大掌在摩挲她的脑袋,司敏沅一下子安静下来。
“姑娘家安分点。”司敏沅听见萧墨宣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回响,让她的心狂乱起来,楼昕蔺也有些诧异,哟,这萧怪人什么时候脑袋也开窍了?
“知道就好,管好你自己的人。”楼昕蔺松了手,淡淡的对萧墨宣说道。萧墨宣神色不变,继续给司敏沅捋毛,算是某种默认。
“谁……谁是他的人?你给我说清楚!……”愣了半天,司敏沅才回过神来,马上炸毛,怒瞪着楼昕蔺,脸红得不行。楼昕蔺不愿再理她,转身笑嘻嘻的看着阿懒,萧墨宣把司敏沅往自己怀里一带,总算是压制住某人的暴脾气。
司敏沅极力撇清自己和萧墨宣关系的时候,房门忽的被推开,一颗小小的脑袋探进来,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屋里的人,没有反应,楼昕蔺也愣了,没想到还有人来。
“她就是看押你的人?”楼昕蔺指着鬼丫低问,眸子染上两分戾气,在他心里阿懒是被人掳走的,又中了魅魂香,肯定是被人挟持囚禁着的。
“不是,她叫鬼丫,是照顾我的人。”阿懒解释着朝鬼丫招招手,鬼丫眼神微动,推开门走进来,看着屋里凭空多出来的三个人,并没有感到害怕。
“今天累不累?有什么好吃的吗?前辈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阿懒一连串的问题冒出来,鬼丫都只是摇摇头,然后掏了块糕点递给阿懒。她的手有些脏,楼昕蔺看了一眼,抬手打掉在地上。
“喂,你……”
“小爷带你去吃好吃的。”楼昕蔺抱起阿懒,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心情很好的说道,阿懒手忙脚乱的擦脸,没注意到鬼丫受伤的表情。
“前辈还没有回来,我……”
“丫头,等那个前辈回来你告诉他,有个很帅的哥哥把这个丫头带走了,让他放心。”楼昕蔺抱着阿懒弯下身,笑着叮嘱,一口明晃晃的好牙很有欺骗小孩子的资本。鬼丫眨巴下眼睛,郑重的点点头。
“真听话,这个送给你。”司敏沅从萧墨宣怀里挣脱出来,把刚刚买的小糖人塞进鬼丫手里,脸上的笑很纯粹,看得萧墨宣唇角微勾。
“对了,阿懒你把嘴巴张开我看看牙好不好……”司敏沅跳出窗外,冲着楼昕蔺的背影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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