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汐不说这话还好,她这一说,离墨的脸红得更甚了,仿佛立马要炸裂开来一般。
“退下。”
突然,传来楚修寒咬牙切齿的低喝。
“属下告退。”
离墨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飞也似的逃跑了。
望着离墨那狼狈而逃的身影,萧若汐十分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很好笑吗?”
危险的气息逐渐向萧若汐逼近,萧若汐转身就撞上了一堵肉墙,顿时收起脸上的笑容,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楚修寒之间的距离,道:
“还好还好。”
闻言,楚修寒危险的眯起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萧若汐。
萧若汐心中顿感不妙,完了,她不过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而已,但是她好像不小心惹到面前这个定时炸弹了。
刚刚她明显的看到离墨的眉心之间有一颗很小的黑痣,那么就证明昨晚楚修寒没有说谎,雪烟小产确实是他的意思。
她虽然弄明白了这件事情,可是却惹毛了面前的这座冰山,怎么办?她都忘了自己现在是在这封建的古代呀!
连女子跟陌生男子多说一句话都要被浸猪笼的时代,她作为一个已婚妇女,竟然还当着自家夫君的面调戏别的男子,这完全就是置楚修寒的颜面于不顾,这下肯定死定了。
萧若汐抬头笑得一脸谄媚的看着楚修寒,楚修寒带着危险的气息,没向她逼近一步,她就颤颤巍巍的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在门窗上。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萧若汐心想,顺势认命的闭上了双眼,然而就在此时。
“王爷,清歌苑的丫鬟有事求见。”
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闻言,萧若汐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在心里不断的感谢侍卫,感谢清歌苑的丫鬟,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何事?”
楚修寒明显不耐烦的问着。
“属下不知,那丫鬟哭哭啼啼的,只说是要紧的事,必须要见王爷您。”
门外的侍卫如实说道。
“让她进来吧!”
楚修寒一甩衣袖,回到书案前坐好,算是暂时放过了萧若汐。
“王爷既然有事要忙,那妾身就不打扰了,告退。”
如此大好时机,萧若汐怎么能不开溜呢?说完,转身就想跑,却被楚修寒给叫了回来。
“本王让你走了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萧若汐只得不情不愿的退了回来,退到桌边坐好。
“王爷,您可要为我家夫人做主啊……”
萧若汐刚坐在,就见一丫鬟冲进来,一进来就跪在书房正中央,哭得一脸梨花带雨,对着楚修寒就开始求做主。
萧若汐一看这丫鬟,这不是妙音吗?雪烟的贴身丫鬟,她来找楚修寒,雪烟是又怎么了?萧若汐有一丝疑惑的看着妙音。
显然,妙音也感受到了萧若汐投过来的目光,顺着望过去,顿时一愣,她没想到萧若汐竟然也在这里。
见妙音的反应,萧若汐直觉告诉她,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你家夫人又怎么了?”
对于跪在书房正中央哭哭啼啼的妙音,楚修寒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语气十分不耐烦的问着。
“王爷,我家夫人自从今儿早上去王妃那院子里给王妃请了安,王妃留夫人用了些点心,夫人回去之后,就腹痛难忍,王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家夫人做主啊!夫人本就刚刚小产,身体虚弱得很,现如今,更是虚弱了。”
一番话,妙音说得声泪俱下,言语之中又给萧若汐扣了一顶大帽子。
听完,萧若汐忍不住咋舌,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主仆二人从来没安什么好心,上一次小产诬陷她,见没捞着什么好处,今日又来这么一个馊主意。
楚修寒听完妙音的话,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转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萧若汐,一副似笑非笑看戏的模样,道:
“王妃,此事你有何看法?”
闻言,萧若汐只恨不得想撕碎这个男人,这货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不过遇到这事,楚修寒的第一反应是询问她的意见,而不是立马急冲冲的跑去雪烟的院子,这足以证明,楚修寒并没有将雪烟放在心尖尖上的位置,这跟外界传言的楚修寒对其小妾疼爱有加完全不相符合。
想来也是,任何一个月有血有肉的男人都不会去心疼一个给自己带了绿帽子的女人。
思及此,萧若汐心中便有了底气,看向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妙音,突然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道:
“既然你知道你家夫人身子不适,腹痛难忍,你第一时间不去请大夫,反而跑到王爷这里来哭诉,王爷又不是大夫,万一你家夫人因你的耽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言辞犀利,萧若汐开口就是对妙音一阵训斥,一番话下来,竟把妙音说得哑口无言。
“我……我我……”
妙音跪在那里,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起之间有些窘迫。
“我什么我?还不赶紧去请大夫,不然到时候你家夫人痛死在院子里你责任啊?”
见妙音还在那拖拖拉拉的我半天,萧若汐再次开口恐吓道。
被萧若汐接二连三的恐吓,妙音吓得立时从地上爬了起来。
“奴婢这就去,奴婢告退。”
说完,妙音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直到妙音的背影消失不见,萧若汐才转身坐下,真是祸不单行,她来这个世界才多久啊!怎么什么麻烦事麻烦人都要找上她,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一坐下,萧若汐才发现,楚修寒竟一直以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她,萧若汐顿时就没好气的说道:
“看什么看呐!你的小妾都快要死了,你不去看你的小妾,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死就死吧!左右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楚修寒说得格外轻松,就仿佛雪烟不是他的女人,而只是一件不要了要丢弃的废品一般。
说来也是,他本就不在乎的女人,是死是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这话听在萧若汐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怕是恰到好处的诠释了楚修寒对女人的看法。
“啧啧,你这男人,真是薄情。”
萧若汐满是讽刺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