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四年,皇帝刘庆下诏,因身体病弱,难堪治国大任,传位与皇太弟刘铮。刘铮三辞不受,百官同请,终不能辞,与五月初十登基即皇帝位。逊帝刘庆受封安平亲王,贵太妃武氏追封孝慈太后。
六月,新帝迎娶帝后李氏,江陵李钊之女。普天同庆,大赦三年。
……
清风习习,一叶扁舟荡在湖心,艄公蹲坐船头,竹竿随意的系在船头,任由小舟自在飘荡。
小舟之内,中间一张小桌,两侧各坐一人,薄透的轻纱随风而上,亲近在乘客身上。
“煮酒泛舟,怡然自得,王爷,这样的日子还不错吧?”说话之人拂去碍事的薄纱,露出英俊秀气的一张脸,唐丰。
“呵呵,还好。”刘庆理顺发丝,“有人相伴,确实惬意。”
“王爷,朝中年轻俊杰实在不在少数,您为何独独挑选了在下相伴畅游?”唐丰努力保持淡然,随意的问道,实则百爪挠心,早已急不可耐。新朝尚未稳固,人心浮动,谁都想在新帝面前多露露脸,存在感强一些。他唐丰是最早追随的一批,原本正是该他露脸的时候,最不济也是一条可以抱的大腿,好处是少不了要收的,偏被安平亲王拉了出来游山玩水。
现在的安平亲王,可是不好说的人物啊!
刘庆淡淡一笑:“本王有个疑问,久思不得解,驸马爷若能解惑,马上变可以回京陪伴娇妻,本王绝不阻拦。”
唐丰眼珠一转,他憋了这么多天的疑问,定然不好回答!“王爷先说来听听,不过能否教王爷满意,在下可不敢保证。”
“很简单。那个时候,本王被软禁宫中,唐相进宫见我,才得以带出我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后来问了唐相,他说是你提醒他去的。”
唐丰语塞:“是吗,不记得了,好久的事……”
“本王想过会有人胆大妄为,但当时却有些绝望,因为身边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了。”刘庆看着唐丰,平静的面容,难掩眼底的哀伤,现在想来都会痛,那个时候身处其中,该有多么的煎熬!
“如果唐相那个时候没有进宫,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是天下之幸!”
“不,本王后来想了又想,那个时候进宫,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一个病重的傀儡皇帝,对时局没有一点用处,连玉玺都已经被拿走了。所以,你一定是知道什么,才唆使唐相进宫见我!”
“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唐丰忙摇头。
“你们那里有一位鉴戒大师,是他告诉你们的吧!”
“啊?……”
“能预知陇南地震,知道朕在送走江宁,不,皇后之后又做了些准备,实在不难猜测。”刘庆微笑,有些羡慕,“能到的这样的能人异士相助,皇上确实天命所归吧!”刘庆仰头一饮而尽,神情已无甚波澜。
唐丰提着的心落地,鉴戒啊,好,这一手好棋下的,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看穿了韦氏的阴谋,自然无往而不利。本王早已想明白,只是,还想再确认一番,这样,自己输的更明白些。”
唐丰愕然,他只知道历史上的正平皇帝自己退位,怎么可能知道的太过详细?那个时候无计可施,本着有鱼没鱼都撒一网,这才诓了老爹去碰碰运气。
“你回去吧,有这些侍卫们跟着,我做不出什么的。”刘庆看着远方的湖光山色,不再纠结过去。
唐丰忍不住要解释:“王爷不要误会,他们是保护您的,不是监视,他们可是皇后亲自指派的,皇上不曾过问。”
刘庆眉头一动,这,会不会……
此时,轮到唐丰坦然,看他的忐忑:“王爷大可放心,皇后仁心,您当初对她多有照拂,皇上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没什么的。其实皇上也……不过孝慈太后之事,皇上心里一时无法释怀,可能需要些时日。”
刘庆低下头:“她是个好人,但是,帝心难测……”
“皇上知道皇后一直对出身耿耿于怀,所以,特意着黄先生连同他掌握的所有商务都交由皇后统管,女人忙活起来,就没有那么多心思胡思乱想,还帮皇上分了忧。不过皇上想花些银子,还要哄媳妇儿,实在有些……”唐丰挤眉弄眼,想找一个贬义不是很明显的词,可是没有找到。
“哈哈哈……”刘庆放声大笑。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