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别那么说,没有谁对不起谁,这几年多亏了你们一家的照顾,应该我们感谢你们才对。“赵桐芸站起身,真心实意的对周洪财鞠了一躬。
赵桐星见他姐这样,自然也跟着做,周家父子赶紧上前相扶。
”好了,好了,叔再也不说这些了,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嘛。“周洪财看着面前的赵家姐弟感慨万千。
也不知道赵家是怎么教育的,这对姐弟真是越看他越喜欢,同时也对隔壁堂弟夫妻短视的行径看不上,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后悔他们今天的所做所为,只希望到了那一天,他们别再出什么妖蛾子。
之后的聊天大家都不再提这些了,反而说得更多的是在说大学的事,毕竟这一屋子里有三个准大学生,未来的大学生活,肯定更值得期待。
就是赵桐芸这个前世上过大学的人,也对未来的日子有一丝期待,要知道这可是传说中的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活和后世的大学生活,肯定会有很多的不同。
他们的聊天直到吃午饭才结束,吃完午饭,赵有姐弟就拿着录取通知书跟着周洪财一齐去了村委会,她们姐弟要走了,得牵户口,得让村里给开张说明,他们好去镇上的派出所办手续。
走前赵桐芸把家里的钥匙留给了高玉仙,当时高玉仙说什么也不要,不过最后在赵桐芸的坚持下,周洪财让老伴收下了,他知道赵家姐弟是真心给的,收了双方都会安心一点。
赵桐芸走前还告之了周家人她即将结婚的喜事,同时还邀请大家一起去京城参加她的婚礼。
周家人替她高兴之余,也拒绝了她的邀请,京城太远了,而且她结婚那段时间正当春节,加上周育树夫妻三月就要去上学,家里事情也多,没有时间。
从周家出来后,周洪财一直陪着赵家姐弟俩一起办好了各式手续,直到天快黑了,三人才从镇上回来,到小河口的时候,周洪财不顾赵家姐弟的挽留,三人才分了手。
赵家姐弟看着他走远了,直到再也看不见人。
”走吧,我们也回家吧。“赵桐芸说了一声,转身走在了前面。
后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唯一的需要操心的就只剩下追风那只大狗狗了。
”姐,追风你怎么办?“赵桐星紧追两步,上前和姐姐并排而走,歪头看了她一眼。
”你别管了,明天就会有人来把它接走。”赵桐芸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想再欠人情,决定还是用空间。
而且她已经想好办法明天将赵桐星打发出去后,就把追风关进去,反正它还挺喜欢呆在里面的。
追风被它喂养了几年,越来越有成精的趋势,明明是一只退役的警犬,却幻化了第二春,天天精神翼翼,赵桐芸说的话,它现在基本都能懂,估计郑树涛再见它,都不一定还能认识它。
这天晚上,姐弟俩简单的吃了一顿晚饭,就早早的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这一次他们俩也不回成市,直接去京城,京城的赵家,已经重新装修好了,赵老爷子现在在那里住着,请了几个人帮忙,所说赵老爷子现在被京大返聘回去继续发挥余热。
每天忙忙碌碌,比之过去还要有精神,就从他平时给孙子孙女的来信中,就可以窥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赵桐芸就收拾出一堆的东西,让赵桐星拿去知青院,这里面是她给贾圆圆、谭强等人准备的礼物。
大家在一起几年,有吵有闹,但更多的却却暖暖的温情,现在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她给点东西,算是一点心意。
这次的高考,两河村也算出了名,全村包括知青一起参加考试的一共有58人,考上的人就有33人,其中不仅出了赵桐芸这个省状元,还有赵桐星和谭强,肖又绮,徐仲平几人这样的槐市前二十名。
这件事说来,其中最让赵桐芸意外的就是谭强,平时复习,他总是这问题多多,可不知道是他真的考运过人,还是平时在装傻充呆,分数下来是吓了大家一跳,就连贾圆圆当时也一脸不敢置信。
这一次的高考,赵桐芸毫无意外的考上了南大,赵桐星考上了京城的军校,谭强和贾圆圆考上了川大,也就是赵桐芸父母所在的大学。
肖又绮选择去了沪大,徐仲平也选择回了自己的家乡广大,不过这样对大家来说,也算心想事成了吧。
赵桐星接过姐姐准备的各色礼物,直接去了知青院,这两天知青院也很忙碌,考上的和没有考上的,大部分都在收拾行李。
又是一年的春节,考没考上大学,大家都还是想要回家和家人团聚。
赵桐星先去了谭强家,他和谭强的关系最好,也有很多话想和对方说,这一次的分别不知道下一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谭哥,嫂子,你们收拾得怎么样了?”赵桐星提着礼物站到谭家门口看着一屋子的乱七八糟就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多余。
谭强听到声音从地上站起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走出来“不好意思,家里太乱了。”
赵桐星忽然觉得自家姐姐还是要能干一些,虽然他们收拾的时间要长一丝,但自家还从来都没有像赵家这样快没地方下脚。
“都怪你嫂子,这样舍不得扔,那样也想留,这不,越收拾,东西越多,越乱,我都不知道到时候怎么拿得回去。”谭强看着一地的东西,也很头痛,忍不住就发起了牢骚。
“什么全怪我,你没有份,再说了,这些都是过日子要用的,你这样不要,那样不要,回了家不还得买,钱从那里来,难不成你家里给?还是说你有私房钱?”
贾圆圆从一堆高高的物品堆放处站起来,奚落的看着丈夫。
她此时心情可不好,他们夫妻还没有回去呢,婆家就来信说家里没地方给他们住,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让她很受不了,又没有分家,凭什么单独把自己夫妻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