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桐芸不解的看着谢小英“她从那里知道这些的?”
她口中的舅舅,不用说就是袁文华了,只是袁文华和自家的关系是怎么让成庆兰知道的?她又怎么就能肯定有袁文华出面这事就能解决?她这样会不会太天真了?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当老板的人,这样的大事情,是袁文华一个小小的火车站站长能摆平的吗?真幼稚。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姐也没说,不过这事在家属院应该传开了吧,现在大家私底下肯定是议论纷纷。”谢小英其实也很羡慕,只是她也就是羡慕一下而已。
她和赵桐芸卢娴雅朝夕相处的这两个月,以及从认识以来这几个月的相处中,她学到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背景这东西,有自然好,可能靠的,真正还是自已,只能靠自己得来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就像赵桐芸,她已经有了那么好的出身,不也一样在努力吗?就连卢娴雅也是一样,努力的为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赵桐芸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运气了,她完全属于人家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好在今天的骂没白挨,成庆兰至少透露了一点她恨她的原因,只是她实在无法想像自己会给郑树涛戴绿帽子啊,那前世的她眼睛得有多瞎啊,有了郑树涛这样的极品男人,还要去找赵宇峰那样的。
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自己还没有发现,只是隐藏得很深,天啊,你还是收了我吧。
此时此刻赵桐芸深深的限入了自我怀疑当中,还是卢娴雅见她脸色难看拍了她一巴掌,她才回过神来。
“嘿,别人说别人的,你不偷不抢,怕谁说啊,有这样的舅舅多好啊,以后想坐火车随便坐,羡慕死她们。”卢娴雅的安慰虽然没有安慰到点上,但也让赵桐芸领她的情。
“对的,她们那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不管她们了,随她们去吧,反正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走吧,我们去做饭吧,这么晚了,我也饿了。”
赵桐芸拉上两人,直接去了厨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太多了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们这顿晚饭自然吃得挺开心,可家属院的成庆兰却完全的食不下咽。
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今生,那个落迫到死的前世以及现在狼狈的自己。
前世的她就是一个老实的家庭妇女,结婚、随军、生孩子、离婚,死亡,这一切的一切其实也仅仅才十年的时间。
前世的她虽然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可却因为父母的痛爱,上了初中,这在当时的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学历,也是因为这个,她嫁了一个前途不错的军官,成了十里八村最好命的女人。
嫁人之后没多久她就随了军,很快就生了一个儿子,当时的她觉得特别幸福。
只是这种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儿子三岁的时候,她的丈夫赵宇峰和上司的媳妇赵桐芸之间有了不正当关系,虽然赵宇峰和赵桐芸都不承认这事,可当两人被堵在一个被窝的时候,再也没有人相信他们,那里面包括她和赵桐芸的丈夫郑树涛。
很快她和赵宇峰离了婚,赵桐芸和郑树涛也离了婚,离了婚之后郑树涛离开了云城,据说是回了京城,她也因为离婚无颜回老家留在云城打工养活自己。
而赵宇峰带着他们的儿子睿睿和赵桐芸也跟着郑树涛的脚步,去了京城,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们,只是在她临死前一个月突然遇到谢小红地从她的嘴里知道赵宇峰和她们的儿了睿睿已经去逝的消息。
据说两人会死,完全是因为赵桐芸,至于原因,谢小红也不知道,反正只是听说是为了她。
自此之后,她的天崩塌了,心里唯一的一点念想也没有了,这么些年,不管她过得有多苦,有多累,只要一想到在远方的父子俩,她都充满了勇气,可现在老天爷连最后的一点念想也不给她留下,她已经没有了再生活下去的决心,于是在一个月以后的一个晚上,她喝下了整瓶的农药,死在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出租屋里,当时的她也不过才三十岁而已。
原本她以为死亡就是一了百了的事情,可当她在乡下老家的床上醒来那一刻,她特别的感谢老天爷,那一年她刚好十五岁,离嫁给赵宇峰还有好几年。
当时她就发誓,这辈子她一定要守护好她的家,守护好她的丈夫和儿子,至于那个让她家破人亡的赵桐芸,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从那天起,她开始改变自己,跟着村里的一个姐妹一起私底下倒腾些村里的粮食、鸡蛋之类的去城里偷偷的卖了换钱,这样子干了几年,她很是积攒了一笑钱。
等到结婚之后,随了军,她就想到要大干一场,她选择的这个行当完全是追序的赵桐芸曾经走过的路,就连经营的模式也是从她那里搬来的。
随军前她就做好了面对赵桐芸的思想准备,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要沉住气,沉住气,可真当她见到她的时候,心里的恨却怎么也压不住。
每一次见她,她都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自然对她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从第二次见面开始,她一次一次的找茬,一次次的被她怼回来,不但没有让她警惕,反而让她沮丧,只因为她一次便宜也没有讨到。
后来她劝自己,前世的一切是前世,这辈子已经不一样了,也许她不用只天天盯着她,应该去完成自己理想中的大事,为此,她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工厂上,却不知最后也成了空。
最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还连累了自家几个兄弟现在还被关在拘留所里,这让她很怀疑,怀疑老天爷让她重新再活一辈子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来看赵桐芸是怎么神气的?如果真是那样,她只能说老天爷没长眼睛。
成庆兰坐在家里的小院子里,恶狠狠的看着头顶的天,一副的咬牙切齿,可最终还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