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失利的赵桐芸,心里的那份担心越来越重,她还是决定回云城一趟。
她觉得一切的真相,只要她回去就能得到答案。
这一天,她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拿上车钥匙又准备去机票售卖点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接,直接出了门,本来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材料的孙嫂,听着一直响不停的电话声,急跑两步接了起来。
“喂,订烦找一下赵桐芸,我是她三叔。”
“好的,请等一下。”孙嫂子放下电话,又急急忙忙的往后院跑,刚到三进门口,就看见了赵桐芸。
“芸芸,芸芸,你的电话,快点,是你三叔。”孙嫂的大叫声,让正往车库走的赵桐芸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看着孙嫂子,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对方是谁?”
“说是你三叔,我也没问是那个三叔,不会是婆家三叔吧,哎哟喂,那你得快一点,那可是国际长途,老贵了。”
孙嫂在赵家的时间也好多年了,自然知道赵家的情况,老爷子据说是独子,那些堂表亲里,来往的人没有在排行三的,相反她婆家到是有一个三叔,不过,人在米国,说是当大使,这样细想,一下子就对上了。
赵桐芸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她现在却想回云城,这个时候三叔来了电话,也就是说他已经回来了,那他带回来了谁呢?
此时的赵桐芸犹豫了,郑树涛生死不知,这里又来了新的麻烦,她不知道该怎么选了。
“芸芸,走啊,你怎么了?”孙嫂走了两步,没有见到有人跟上来,回头叫了两声。
赵桐芸看向她,“哦”了一声,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孙嫂已经帮她做了决定,她也不必再纠结了。
等办完这件事,她一定,马上,第一时间回云城,去亲自找顾雪霜问个清楚。
回到二进的客厅,孙嫂指了指小几上放着的话筒,自己回了厨房。
赵桐芸上前,拿起电话“喂,三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那里?大院还是……?”
“在酒店,芸芸,你到四季酒店607室找我吧,我在这里等你,现在就来吧。”说完他也不给赵桐芸再次问话的机会挂上了电话。
赵桐芸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叹了口气,挂上了。然后来到厨房门口和孙嫂说了声,她有事出门,让她一会儿和家里人说一声。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只是走了没两部又退了回来,“孙嫂,午饭我就不回来吃了,晚饭也不一定回来,你让他们别等我,该吃吃,该睡睡。”
她也不知道现在去要见的是谁,也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即然三叔回家了不住在家里,肯定也是想帮她瞒着,那她对时间的估计也最好多估一点才对。
“好,我知道了,我会和大家说的。”孙嫂笑着答了一句,又低头收拾自己手里的虾去了。
这一次赵桐芸总算出了门,没有再回来,开着车,去了四季酒店。
把车停到停车场,看到眼前这幢楼宇,赵桐芸愣了好一会儿,这是迄今为止她在这个世界见过最高的一幢了。
楼的外面虽然灰扑扑,但在这个年代能见到这样的高楼,她还是觉得很难得。
不过走进酒店,里面的装修和摆设却很不错,很有这个年代的特点,她按照郑封穹的话,直接上了六楼,来到607的门前,刚举起手来,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芸芸,好久不见,漂亮了。”庄美娜一把将她拉进去,抱到了怀里,给她来了个米国式的见面礼,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
赵桐芸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庄美娜笑了笑“三婶,你也在啊,你也漂亮了。三叔呢?”
说着她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庄美娜笑着把人拉进了屋子,郑封穹正站在屋子中间笑意盈盈的等着她们。
“来了,快过来坐吧。”郑封穹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率先走过去坐下。
他们住的是一个套房,虽然不大,但有一个小小的客厅,可以招待客人。
郑封穹夫妻二人坐在正中的长沙发上,赵桐芸坐在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三叔,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这个可说不定,这得看上面的安排,不过米国应该是不去了,你别没话找话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等等吧,人一会儿就来了。”
郑封穹打趣的看着赵桐芸,旁边的庄美娜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大腿上,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别逗她了,明知道她着急,我去叫人,你们先坐着。”
很明显最后两句话庄美娜是说给赵桐芸听的,赵桐芸立马跟着站了起来,想要跟着她一起去叫人。
庄美娜停下回头对她道“你在这里等着,马上就回来,别紧张是好消息。”
走前她拍了拍赵同芸的肩膀,又对沙发上坐着含笑看着两人的郑封穹道“让服务员泡壶茶送来,再叫两碟点心吧。”
“行了,知道了。”郑封穹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拿起电话给前台打了电话点好了庄美娜指定的东西,又对赵桐芸招招手。
“是不是想到了。”他知道赵桐芸聪明,刚才媳妇的话,她肯定猜到了即将要见的人是谁,没看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是又惊又喜吗。
“真的吗?真的是她们吗?三叔,我……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还打算自己偷偷去见她们呢?这……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现在的样子还好吧?衣服还得体吧?”
赵桐芸手足无措的站在郑封穹面前,比第一次上郑家见到他是还要紧张。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对即将要见到的人是多么的期待。
不过他还是很能理解她现在这种心情的,年纪轻轻惊缝家中巨变,亲人失散,音讯全无,一来就是好几年。
原以为早晚都能相见,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亲人的死讯,正当绝望之际,柳岸花明又一村,亲人虽然不在了,却还留下了其他的亲人在世,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喜悦。
现在两拔从来没有过的亲人,要相见了,她这样就很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