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桐芸是在郑树涛下了楼之后,才起的床,最开始的时候,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听见楼下脚步声急切又忙乱,她才起了床,直接披上外套就下了楼。
她刚到楼梯口,就看到郑树涛带着刘军医和他的助手进了门,郑树涛看见了楼梯口的她,说道“回去睡吧,没什么大事,爷爷只是有点拉肚子。”
然后他就带着两人直接去了老爷子的卧室。
在他带人进了卧室没一分钟,曾嫂和程慧芬两人也相继进了门,赵桐芸也呆不住了,回屋穿好衣服“咚咚咚”的快步下了楼,推门去了老爷子的卧室。
她进去的时候,刘医生已经给老爷子做好了检查,此时正让助手给老爷子输药水。
“你们发心吧,首长没什么事,输上两瓶液就好了,你们别担心,对了,首长,这两天你可不能再贪嘴了,除了粥,最好别吃其他油腻的东西了。”
郑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虽然焉焉的,但脸上的红晕还是让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很明显他在不好意思,毕竟他这大晚上的闹得人仰马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多吃了两块红烧肉,这样的事情,如果被那群老家伙们知道了,那不得笑话死他。
“还难受吗?要不要上厕所,我扶你去。”郑树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这个时候还提起老爷子的囧事,老爷子一眼就瞪向了他。
他呢,就好像没看到一样,还上前拉开了老爷子的被子,做势要扶我他下床,被老爷子一脚给踹了过去。
好了他反应快,后退两步,躲了开去,程慧芬上前把他拉开,自己过去给老爷子盖好了被子。
“去,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了,带上芸芸回房睡吧。”程慧芬睨视了郑树涛一眼,开始赶人。
赶完了儿子和儿媳,她才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刘医生,和他客套了几句,把他和助手送出了门。
老爷子就只需要挂两瓶药水,现在已经弄好了,只需要挂完水拔针而已,程慧芬自己都能干,再加上还有白振国这个能干的多面手在,实在没必要再让刘医生两人在家里守着。
送走了刘医生,郑树涛把程慧芬和曾嫂,以及赵桐芸都赶回房睡觉去了,自己和白振国,陪在了老爷子的病床前。
郑老爷子估计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白振国和郑树涛,一人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靠着椅背打起了瞌睡。
第二天,一大早,赵桐芸还没有起床,就听到楼下的争吵声,翻身就坐了起来,最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声,她才完全清醒过来。
换好衣服,随意的扒了扒头发,用橡皮精扎了一个低马尾就往楼下走。
越接近客厅的位置,吵架的声音越大,越清楚,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声,赵桐芸听不出来是谁,但另外一个女声,却很是熟悉,还没见到人,她就知道是郑淑惠。
反射性的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对于这个堂小姑子,赵桐芸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总觉得有她在的地方,就一定是是非不断。
果然她一转到楼梯口,看到那个被郑树汶拦着还伸长了手想要打人的人,就是郑淑惠,而她的对面,和她吵得正酣的人,却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
长发及腰,穿着一件红色的呢绒大衣,高跟鞋,只是她背对着赵桐芸,她看不见她的样子,但从两人吵架的内容,她还是很轻意的判断出了,那就是郑树汶的老婆牛莉莉。
”够了,都给我闭嘴,要吵架回你们自已家吵去,这里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郑树涛从卧室里出来,对着客厅里的几个从大吼了一声。
一瞬间,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赵桐芸停在楼梯口都不知道该不该下楼了,毕竟是二房的热闹,她这个长房的媳妇,按理来说,应该离远一点,免得引起什么意外的矛盾。
正当她在纠结的时候,客厅里的战火,已经烧到了郑树涛的头上,原本正吵得起劲的郑淑惠和牛莉莉二人,因为郑树涛的那声吼,迅速的结成了同盟,把炮火对准了他。
”郑树涛你吼谁呢?这里又不是你的家,这里是爷爷的家,我们怎么不能来了?你有什么资格撵我们。“郑淑惠推开拦着她的哥哥,冲着郑树涛就走了过来,指着他的脸就骂开了。
牛莉莉也不遑多让,虽然没有冲上去,但站在原地,也阴阳怪气的对着郑树汶道“郑树汶,你是死人啊,你妹骂你老婆,你不敢出声,现在好了,谁都可以撵我走,我还是不是你老婆了?是不是郑家人?你们郑家不是没有分家吗?不是说这里是爷爷的家吗?还是说,屋里住的不是你爷爷?你是捡来的?“
站在楼梯口的赵桐芸见此,怎么还能呆得住,”咚咚咚“的冲下楼,来到郑树涛的身边,把他往自己身后一拉,自己面对着郑淑惠,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啪“的一声直接把郑淑惠的手拍开了”指什么指,还有一点家教没有?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很有骨气的离家嫁人了吗?怎么?又过不下去了?回来打秋风吗?“
赵桐芸是一点面子也没给郑淑惠留,对于她来说,面对郑淑惠这样的疯子,面子什么的,完全没必要留。
至于牛莉莉,她也没有放过,转头看向她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是谁我们还真不认识,我们两口子长年不在家,至于你是不是郑家人,那更与我们没关系,但有一点你得记住,这里不管是谁的家,也不是你能在这里放肆的,要吵架,回你们自己家去。“
赵桐芸骂完人,感觉很是爽快,只是刚骂完,郑淑惠的巴掌也朝她甩了过来,好在她身后的郑树涛反应过,一手把她往自己身后一拉,一手握住了郑淑惠的手臂,然后重重的往旁边一甩,郑淑惠也跟着那股劲儿,踉跄了两步,扶到一旁的沙发扶手才艰难的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