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苏佰乐时,他猛地冲了上去要去抱她,还没等他到跟前,苏佰乐冷冷地开口:“苗志根,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你听过吧?我们两个就这么散了吧,对大家都好。”
苗志根猛地僵在了原地,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我昨天就在大伙面前说过,我要休了你。却没想到会碰到强盗,我只是不想你就那么死在那伙人手上,这才出手将你从那院子里拉了出来。我也和你娘说过,从今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可苗志根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只是怔怔地看着苏佰乐:“乐乐,你没事就好!”
“强盗们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们最近还是要小心一点。”苏佰乐转身,看着他,向他抱了一拳,颇具江湖侠女风范:“就此别过。”
说完,她喊了畲沁一句,两人就开始往山下走去。
可还没走两步,苗志根就追了上来,他一把拉住了她,他恳求她:“乐乐,不要走!”
苏佰乐回头,一点一点的掰开他的手:“我们不合适,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对大家都好。”
苗志根突然就呆住了。
他的眼里突然就失去了神彩:“不,不是这样的!”他不顾一切地一把就抱住了苏佰乐,他在她耳边大喊:“不是这样的!”
“你放开我!”苏佰乐挣扎了几次,没有挣脱,只好任他抱着:“苗志根,你若是个男人就放开我!”
苗志根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只听他道:“乐乐,我不放开你我就不是男人了吗?乐乐,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苏佰乐最后的那一点耐性也被他磨没了。
她寒着脸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早就说过,你去要饭也好,去流浪也好,我不求别的,只求跟在你身边。你去要饭,我就跟着你去要饭,你去流浪,我也跟着你一起去流浪。”他说得声泪俱下,“你是知道的,我说过这些话的。乐乐,我家已经毁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畲沁在一边叹了一口气,极不为忍地说道:“苏姐姐,你就让他跟着吧。他一个人没有家了,看着也怪可怜的。”
苏佰乐顿时受到了一百万点暴击伤害,她瞪了畲沁一眼,心里暗骂,卧槽,这个补刀狂魔!
你不说话会死?!
苏佰乐又试了几次还是没挣脱,最后干脆懒得再挣扎了,任他抱着:“你喜欢抱就抱吧!”
一边用眼神瞪着畲沁。
这个死丫头!
畲沁吐了吐舌头,劝苗志根道:“好了,别抱了,大白天的这么不知羞。你不要脸,苏姐姐还要脸呢!”末了,她扭头冲身后喊道:“喂,你们说是不是?”
苏佰乐全身一僵,啥,这周围除了他们三个以外,竟然还有别人?
“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抱!”那边的人见行踪暴露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佰乐乍一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有些耳熟,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倒是苗志根一听到这个声音眼睛直放光:“春梅,是不是你在那边?”
苗春梅这才探出头来:“是我,我和娘他们都在这里。”
苏佰乐瞬间石化,卧了个槽的,他们一大家子人竟然都在这里!
这样……算不算是直播?
苗志根这才松开苏佰乐,但又怕她离开,干脆死死地钳住她的手,拉着她朝苗春梅那边走去。
“娘,你们没事吧?”
苗志根话一出口,谢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们运气好没碰到强盗,倒也没事,就是……就是我们的钱都没了。”
一想起昨天晚上,她拉着三个孩子走出了门,还没跑两步,就看到那伙强盗骑着马追了上来,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趁着强盗们还没发现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先藏了起来。
等强盗们从面前走过去了,她才敢拉着三个孩子从另一边跑了过去。
他们躲躲藏藏的,竟然也没被那伙强盗们发现。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等到她进了大青山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背着的包袱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给弄丢了。
她又不敢回去找,只好躲在大青山里暗自垂泪。
“娘,只要人没事就好,钱没了,还可以再挣。”苗志根见到了谢氏几人安全无事,自然是欢喜的。
苏佰乐原本想趁着他和谢氏说话的空档抽出手来,却不想被他察觉了,反而被抓得更紧了,“娘,我和乐乐也没事,放心吧。”
“你骗谁呢,你脸上的血是怎么来的?”谢氏自己哭够了,这才抬起头来看到苗志根头上的血迹。
“放心吧,死不了,只不过是被人用刀背砍了一刀。”苏佰乐本就烦这种哭哭啼啼的场合,看到谢氏脸上更是不自在,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谢氏听了眼泪涌得更急了,那是她的儿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个丧门星,你嫁到我们家里,还没过两天安生日子,你一天到晚的尽给我们惹事,现在好了,连家都被人一把火烧了,你让我们这一大家子往后住哪?”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我们老苗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灾星啊!”
苗志根板着脸说道:“娘,这强盗来了也不能怪乐乐啊!你要再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啊。”
“你还不高兴了,这个扫把星有哪里好的,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怎么就拎不清了呢?”
苏佰乐一听,更不乐意了。她使劲地挣扎着,一边挣一边说:“苗志根,你放开我,现在是老娘我不要你了,你懂不懂!”
“苗志根,你放开这她,让她滚!”谢氏红着眼睛对苗志根喊道。
畲沁也怒了,她上前一步,指着谢氏说道:“老太婆,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你儿子好歹还是苏姐姐救回来的呢,你们就是这么对你们的救命恩人的?”
谢氏一听更激动了:“笑话,我儿子要她救?我儿子平日没事就会上山去打猎,怎么说也算半个猎人吧!这一个猎人还是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要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妇道人家救?我看这事是反过来了吧!”
畲沁一噎,她恨恨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信,问你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