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那看似妩媚,又满眼含春的双眼,一下子便深深地勾了林员外的魂。
一进入香河楼,他迫不及待地将苏佰乐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在这里,林员外这才原形毕露,他一把就抱住了苏佰乐,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苏佰乐的颈脖间,喃喃地说道:“苏妹妹,你可想死我了。”
她一把就将他推开了,小嘴一噘,不满地说道:“林老爷,你就这么猴急吗,这里……这里只是一个饭馆呢!”
苏佰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过挣扎。
她不需要为谁守身如玉,可是,若是真的要把自己交给这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她是一千个不愿意的。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她早就用一根银针将这饿中色鬼给就地解决了。
她要他千金散尽,她要他家破人完!
她还要他去体会那种失去至亲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真的很想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瞬间就亲手了解了他。
可是她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必须先把自己的那个莫须有的罪名洗清了才行。
她的罪名是他给的,也只有他能从中让那些人改变看法。
“苏妹妹,我能不急吗?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深深的迷上你了。可是,你都不正眼瞧我一眼。我知道,我现在老了,在某些方面不中用了,可是,我能保证,只要你跟了我,你从此就不必那么劳累,保管你后半后吃香的喝辣的……”
“员外爷,瞧你说的,好像我愿意跟你,就是为了你的钱似的。”苏佰乐不干了,她将他一推开,一跺脚转过身去,她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平静:“人家挣的钱虽然不能和你比,但是,好歹我也有数千两的身家。”
“这些钱,放在香河镇,也够我一个人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的了。”
“对对对,苏妹妹说的对。是我不好,是我不会说话,苏妹妹,你就别怨哥哥了,是哥哥错了……”林员外一听,轻轻地在自己的拍嘴上拍了几下,“好妹妹,让哥哥亲一亲,哥哥想死你了。”
说完,作势就要来抱苏佰乐就往她脸上亲去。
苏佰乐却一个转身又躲开了他,她捻着鬓发,俏皮地说道:“林员外,我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将自己交给你。我要你用八抬大轿将我抬进府去,你能做到吗?”
苏佰乐这脆生生的一句话,直令林员外额间沁出了冷汗。
“八抬大轿?”
苏佰乐点头,又冲他撒娇地说道:“行不行嘛,人家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可是,人家就是想坐花轿嘛。”
林员外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两句:“苏妹妹,这事儿,咱不急……”
苏佰乐神情一暗,眼里忽地就沁满了泪,她娇滴滴地说道:“我怎么能不急嘛!你要是不喜欢我,万一我被我那乡下的夫君给抓了回去,到那个时候,我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你夫君是哪个村的,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
苏佰乐撇撇嘴:“还不就是那个大杨梅村那户姓苗的人家。”
苗志根,你不是回来了吗,这一次,你们家里遭了这么大的难,那我就再给你添上一把火。
让你焦头烂额去!
“大杨梅村,苗家?”林员外嘀咕着,又嬉皮笑脸地对苏佰乐说道:“我说宝贝儿,你也别为这事难过,现在大杨梅村自救来还来不急呢,你就从了我这一次?”
苏佰乐奇怪地扫了他一眼:“员外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杨梅村前天晚上遭了强盗了,他们哪里工夫来管你呢?”
苏佰乐眉头一挑,哟,这姓林的消息也蛮灵通的嘛!
不过想想也是,整个香河镇都遍布着他的眼线,他要是不知道,那才叫有鬼呢!
可是她现在也还是得装做什么都不知情:“员外爷,我怎么不知道怎这事?”
“宝贝儿,只要你给我一句话,你还想不想回那个家。我只要你一个答复。”
苏佰乐认真的看着他:“说起来也让员外爷见笑了,那个苗家前些日子,还在香河镇里代着我的名义举了不少外债,现在,只怕这笔债都要算到我的头上了。”她故作为难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要是真的遭了强盗了,现在哪里还有能力还这笔钱啊?”
真是一想起来就头痛。
“这事我也有责任。”林员外上前一步,从她背后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若不是我从中做了担保……”话说到一半,他又觉得失言,自嘲地笑了起来:“这样一来,你不是更有理由从那个家里出来了吗?只要你从了我,我马上就娶你。”
苏佰乐眼里迸出一道寒芒,姓林的,果然是你做的好事!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这谢氏当初不是一看到这姓林的就怕吗,怎么五年不见,这个姓谢的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啊!
不仅敢和林员外勾结,就连自己她也敢算计!
她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喟叹了一声,闷闷不乐地说道:“我也想从那个家里出来,问题是……我现在不知道那个老太婆到底借了多少钱。而且,还有那个利息不知道是怎么算的。我就怕我的这点子身家,根本就不够替她还这笔债的。”
“你放心,那笔钱呐,我一句话就能替你摆平,放心,没事的。”
听到这里,苏佰乐哪里还不明白,这事分明就是他和谢氏两人一起唱的双簧!
“可是……”苏佰乐嘟起嘴,“那苗家的小儿子不是正在兵营里当兵吗?要是做得太过了的话,你说……”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新兵蛋子,我分分钟就能让他从新兵营里滚蛋!”
苏佰乐一听,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
却看到他脸上满脸的肥肉,直恶心得她连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她自然知道林员外的关系网络是十分强硬的,他说得出来,那肯定就能做得到。
“那你再我帮查查,那个苗志城玩那个什么堵青皮到底输了多少钱。”
“这事你算是问对人了。”林员外得意地笑了起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输了多少钱,不过,你用什么方式来报答我呢?”
老色鬼!
苏佰乐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笑如花靥:“除了无媒苟合,其他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头也几乎埋到自己的胸前,脸上的笑也渐渐冷却。
林员外心花怒放,一把抓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就吧唧亲一口,留下了一滩口水印子:“宝贝儿,只要你从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这就回去选一个黄道吉日,迎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