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升集团第十周年的庆功宴上,宾客满堂,热闹非凡。
休息室内,一身材姣好的女人穿着一身浅蓝色丝绸花卉刺绣镶嵌晚礼服,恰到好处的腰身设计,勾勒出本就性感的苗条身姿。
她站在镜子面前,一旁的助理小心地将一对蓝宝石耳环给她戴上,又配了一条钻石镶嵌着蓝宝石的项链,精致的妆容,美艳的容貌,她红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风情万种地媚笑。
努力了这么久,她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边,女人昂首挺胸,以胜利者的姿态走了出去。
外面,一西装革履的男人优雅地站在走廊间等着她,外貌俊朗,风度翩翩,现在也不过三十五岁,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只是微笑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女人。
“都准备好了?”女人笑吟吟地看着他。
“恩。”男人就是海升集团的董事长,郑海升。
他微微抬起臂弯,女人乖顺地挽着,两个人就这样缓缓地从旋转楼梯下去。
大堂里的宾客渐渐地将目光落在了从二楼下来的俊男美女身上。
“这郑总旁边的女人是谁?”宾客中间有人窃窃私语。
“好像是……我想起来了,她家境不错,也算是个富家千金。”一旁的人慢悠悠地回答。
“我前几天才看到新闻说海升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发生意外去世了,怎么这么快就有新欢了?男人啊,还真是薄情。”那人忍不住地啧啧两声,感叹起来。
“是啊,我也觉得可惜,郑总的夫人可比郑总能干多了,这海升集团能有现在的规模,大半的功劳都是郑总夫人的。”旁边的人继续说道。
“怪不得呢。”那人像是恍然大悟地开口,“男人呢,自尊心强,又好面子,总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比自己能干,你看看郑总现在身边的人,千娇百媚的,比起郑总夫人的干练精明,的确更让郑总有面子。”
“我反倒更喜欢郑总夫人。”旁边的人抿了口香槟,然后压低声音,“听说,这个女人待在郑总身边五年了。”
“五年?”这下不少的人聚在一起,都用一种怪异地眼神看着郑海升身边的女人。
“我听说,郑总现在身边站着的这个人跟郑总夫人是大学同学,关系还很不错呢。”又有一个人掺和进来。
“那郑总夫人难道不知道?”继续有人插嘴。
“不是说郑总夫人发生车祸是意外吗?”又有一个人疑惑地问道。
“这就难说了,原配这才走没几天呢,你看那女人笑得多高兴。”有人不屑地开口。
“人家的事情,谁知道真假?”最先挑头的人慢悠悠地说着。
“对了,那女人叫什么来着?”有人再次地问道。
“詹雪。”
“我想起来了,他父亲是做皮包生意的。”
郑海升正带着詹雪下了楼,到了大堂,司仪连忙上台,将准备好的台词生动顺溜地说完,请郑海升上台致辞。
而詹雪站在台下,深情地看着他。
郑海升侃侃而谈,讲到动情的地方,还不忘看向台下的詹雪,眉目传情,可见两个人的关系有多亲密,到了最后一个环节,他拿出准备好的钻戒,当着众人的面向詹雪求婚。
詹雪喜极而泣,缓缓地上了台,伸出手,捂着脸感动地看着他。
郑海升将钻戒正要戴在詹雪的手上,却听见大堂内突然发出一阵骚动,紧接着就看见有人缓缓地进了大堂。
一身金丝混纺刺绣的曳地长裙,深V背设计,一张精致的鹅蛋脸,配上一双迷人的杏眸,不过此刻那眸低却透着冰冷,头发挽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她挺直腰背,宛若女王一般走了进来。
宾客们当下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让出了一条道,等她站在郑海升面前的时候,有人才反应过来。
“郑总的夫人。”
詹雪睁大双眼,眼角还滑落着来不及擦拭的眼泪,整张脸露出惊愕与不可置信。
郑海升却比詹雪要冷静多了,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活着?
“怎么不继续了?”她的声音听起来犹如冰刀,面色冷然地看着台上的这对男女。
她就是席华,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却也是差点送她下黄泉的渣男。
“你是人是鬼?”詹雪像是见到鬼一样,惊恐地发出声音。
“鬼?”席华看着昔日的好友,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她丈夫的旁边,在她出了意外还不到半个月,就迫不及待地上演着深情戏码。
看着郑海升手上的硕大的钻石戒指,那璀璨的光芒很是刺眼。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大学毕业就嫁给了他,他只是在街边摊上买了一个塑胶的戒指,两个人吃了一顿最简单不过的蛋炒饭,就这样结了婚。
她陪着他吃了十年的苦,走过了最艰辛的十年,这十年的心酸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她以为自己的付出与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可是到头来呢?
席华冷笑了一声,纤细的手指朝着上空打了个响指,大堂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只露出台上的投影。
里面播放着他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郑海升特意为她布置的纪念日惊喜,那时的他们是多么地幸福?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而郑海升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耐人寻味的深意。
詹雪嫉妒地看着席华,浑身颤抖地厉害,她以为席华死了,她熬了五年终于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身边,可是现在?
她不敢去看台下大家鄙夷的眼神,只是伸出手柔弱地抓住郑海升的手臂。
郑海升却当着席华的面将詹雪抱在怀里,冷视着席华,警告意味很浓。
席华已经对郑海升不抱什么希望,既然这个男人没有用了,那么她还留着做什么?
只是她从来不是一个吃亏的人,十年的婚姻,最后换来了一场阴谋的背叛,那一场车祸,她险些丧命,也算是给这十年婚姻的一场交代,而本应该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会一点不剩的拿回来。
这个视频的最后,郑海升亲自承诺,如果以后背叛了她,那么他会将自己在海升集团所有的股份都给席华,净身出户。
那掷地有声的承诺,信誓旦旦的誓言,如今还历历在目,在耳边回荡着,可是看着眼前缩在郑海升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詹雪,席华只觉得太过于讽刺。
她举起他亲自签下的股权转让书,“从即日起生效,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我会让律师跟你办理,现在,带着她滚出海升。”
郑海升以为那份承诺书已经被他销毁了,所以才放心地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可是看着那段视频,还有被丢在他面前的股份转让书,郑海升知道,这一次他是无法回头了。
詹雪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她努力了五年,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席华却潇洒地转身,不带一丝留念地离开了大堂。
第二天,席华直接进了公司,力挽狂澜,成了新一任的集团董事长,免去了郑海升一切职位,将他直接赶出了公司。
紧接着郑海升因故意杀人罪被刑事拘留,而席华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收购了詹雪家的公司,而詹雪也因此被扫地出门。
席华站在集团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手里端着红酒杯,樱红的酒汁在微微地晃动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本就身材高挑,此刻穿着一身深蓝色条纹的职业装,头发高高束起,女王范十足。
秘书敲门走了进来,“席总,这是警察局送来的。”
“放下吧。”席华冷声开口。
秘书放下之后,离开了办公室。
席华将酒杯放在一旁,转身行至办公桌前,打开之后,看见的是死亡通知书。
她只是随意地丢在一旁,并不理会。
郑海升取保候审,却带着詹雪出逃,在半路上发生了车祸,当场死亡。
这算不算报应呢?
席华嗤笑一声,对她来说,这一切变得已经不重要了。
晚上,席华回到空荡荡的家里,随手打开家里的电视,进了洗浴室,她慢慢地躺在浴缸内,耳边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她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
三日后,媒体播报了一则新闻,海升集团新任董事长席华在家中洗澡不甚溺水而亡,而有关于席华的一切股份,席华早已经立下遗嘱,无偿捐献给了福利院救助基金会。
席华觉得胸口闷得厉害,费了半天的劲儿才缓缓地睁开双眼,当看见眼前陌生的环境时,她傻眼了。
“大姑娘,您醒了?”一个穿着古装,梳着双环髻的丫头凑了上来,小心地唤着她。
席华盯着眼前的丫头看着,眼里露出了惊讶,连忙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丝绣的锦被,料子丝滑的古代样式的衣裳,她看着自己明显缩小了一半的手臂,登时睁大双眼,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大姑娘,赶紧躺下,莫要冻着了。”丫头焦急地上前拽着她,却又不敢太过用力。
“大姑娘?什么大姑娘?”席华觉得一阵头疼,被丫头扶着躺下,还未来得及细问,便又晕了过去,但愿这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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