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跟大家说抱歉了,早就开始写文了的,只是身体不舒服,隔几分钟就痛,实在是受够了。一个半小时就写了这么一点字数,觉得很对不起大家。刚出院两三天,又反复了,应该马上就要去医院了,今天的更新肯定是没办法了,反正一有空就会补上的,希望大家见谅,这个月也只剩下一个星期了,这个月的全勤肯定是要保的,只能对不起大家了,真的很抱歉。
“我并未喝醉。”李洹苍白着脸色说道,“让人拿去扔了吧。”
宁绾已经将食盒中的醒酒汤拿出,听李洹说这句话,又缓缓的放了回去,她是不敢再劝的。
让李洹跟着韩长雪出去,已是李洹妥协,若是再逼迫李洹做什么,只怕适得其反。
反正汤药已经喝了,李洹的情况也好转了,宁绾打算回去继续睡觉了。
只是刚走到屏障边,就被李洹叫住。
李洹问她,“那块玉佩,王叔给你了吗?你打算怎么做?”
宁绾的脚步顿下,她回过头,一脸的愁苦样儿。
“阮大人不愿意透露有关玉佩的秘密,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但是在将玉佩的用处弄清楚之前,是绝对不可以将玉佩拿给韩瑜。但是拿不出玉佩,我的身份便得不到认可,连身份都得不到认可,我也断然见不到舅舅,我问过韩长雪了,如果是皇室的秘密,那么除了韩瑜,也只有舅舅晓得了。”
李洹拍拍床边的空位,宁绾想也不想就走过去坐下。这样乖巧的样子让李洹心中一软,语气也愈发的温柔。
“思官来到长陵国之后,不如在宣国时候冷静了,怎么能将视线局限于两个极端,不进就退呢。”李洹看着宁绾的眼睛说道,“像这样的时候,除了将玉佩拿给韩瑜和死守玉佩不放手这两个选择,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别的办法?”宁绾也看着李洹的眼睛,只是眼中一片茫然,好像没有参透李洹的意思。
李洹笑着,淡淡的摇了摇头,他轻声问宁绾,“你带伊人过来是做什么的?”
伊人……
李洹这么一提醒,宁绾恍然大悟。她带伊人过来,不就是为了让伊人假扮成她,让人分不清真假,演戏给别人看吗?
韩瑜不相信宁绾和颜神医是一个人,拼了命的让人打探伊人的下落,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让伊人出现?既能混淆视听,又能让伊人打探一下玉佩的秘密。
“我知道了。”宁绾扬着唇笑,“多亏了允王爷提醒,否则我这榆木脑袋,指不定想到什么时候去呢。”
李洹看着宁绾唇边明快的笑容,也勾起了唇角。
他笑着道,“并非是你榆木脑袋,只不过是你想东想西,事情想得太多,一时没缓过来罢了。”
宁绾想的事情可不是多么?
要想着韩瑜,要想着李洹和韩长雪,还要想着李南,想着阮府
“你们要将我捧上天堂,又怕我上去天堂,说要救我出地狱,又将我狠狠的推进地狱……清高的是你们,世俗的也是你们,慈悲的是你们,伪善的还是你们!”
“我也错了……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可能是唐僧,穿了水晶鞋的也不一定是公主,可能是化了妆,戴了面具的灰姑娘。我深信童话,却忘了童话都是骗人的,世间的灰姑娘千千万,有谁成为了公主?”
“光鲜的外表下,谁知道藏了一颗什么样的心。不剖出来看看,怎会晓得里面装的是肮脏阴暗,还是可怜自卑……”
那沙哑又嘲讽的声音,是夜深人静时候的诅咒,爬满了纵横交错的丑陋伤疤,凝固着早已干涸的殷红血迹,蒙了尘,结了网,仿佛已尘封百年。
他们都说,时间是治愈的良药,我信了。我以为,时间长了,再深的伤口都会愈合的,我以为,只要伤口愈合了,我就不会痛了。
可是,每当我碰触到,那些结痂的伤疤还是会一一裂开。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滴落在地上,勾勒出一朵朵妖冶的花,连接成片,晕染在被告席上,隔着梦境,让我疼得无以复加。
世界安静了,她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被告席上,倔强又颓然。
身上还穿着那身明显大了许多的灰扑扑的衣服,松松垮垮,好像随时会滑落。长发扎成马尾,无力的耷拉在瘦削的背上,一动不动,宛如一樽雕塑。
那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背影,从那以后,午夜梦回,她留给我的,全都是背影,也只有背影……
“你在!”
沙哑难听的声音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打转,沉重的回荡在耳边,像是呼唤,像是祈求,又像是寂寞深夜里一场永远不可能苏醒的梦。
简短的两个字,鬼魅又张扬,夹杂着无尽的期望和绝望,丝丝缕缕,交织成另一个诅咒。
我像是疯了一样,慌慌张张的起身,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你在!
我想要的,不过是她在,只不过是想要她在而已。
可是,没有。
灯火通明没有她,目光所至没有她,我所在之处,哪儿都没有她。
房间里残存的,除却一个被噩梦缠身夜不成寐的我,只有透过落地窗洒落进来的一片冰冷的月光。
窗外,是静谧的夜色,湛蓝的夜空中,漫天的星子在闪,一轮残月挂在群星中央,散发着皎洁而孤寂的光芒。海水退却了白天的嚣张,像一个沉睡中的婴儿,静静依偎在月光下,呼吸浅浅。
“浪花拍打在礁石上,轻轻的,就是大海给月光唱的摇篮曲。”
耳畔传来她的声音,稚嫩且天真,咯咯的笑着,如银铃轻响。
脑海里,光速般掠过一张剪影。
是个八岁的小小孩童,穿着蓝白相间的水手服,以蜷缩的姿态坐在礁石上,瘦削的两只手臂抱着膝盖,头埋在双腿之间,只有白色百褶裙和高高的马尾在风中晃动。
“二哥。”她喊我,不曾起身,不曾回头。
声音悠远似在天边,又清晰得宛如就在眼前,亦真亦假,让我仅存的一丝理智轰然倒塌。
“你在!你在!”
我机械的重复着这两个让我疯狂的两个字,两只手拼命的拍打着窗户,任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上头,血花四溅。
我怕这不是一场梦。大千世界里,茫茫人海中,我尝试了无数遍,终归是再找不到第二个她。
我又怕这还是一场梦。即便在梦里,她也隔了我千里远,我看不清也摸不着。
窗户被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海风从窟窿中蹿进来,拂面而过,冰冷又潮湿。
我紧握的拳头缓慢松开,听着鲜血落在地板上滴滴答答的声音。
到底,只是一个梦。
终归,还是一个梦啊。
可是!她曾经那么漫不经心的诅咒,字字铿锵,字字诛心。
如今我愧疚悔恨、辗转难眠、生不如死……我所有的所有都是按照她的诅咒来过活,她却为何迟迟不肯出现。
她回来呀,她倒是回来呀,不是想看我心里装的是什么吗,只要她回来,我亲手把心剖了给她。
“哐当”一声,重重的刺激着我的耳膜,我甚至等不及反应,就已经匆忙的回过了头。
是个二十四五的女子,穿了华贵的礼服,描了精致的妆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你是谁?”我问。
“我……我是苏韵瑶啊。”女子支吾的回答,大红的两片薄唇颤抖个不停。
匆匆赶来的张妈更是颤抖得厉害,整个身子已然摇摇欲坠。
她说,“先生……苏小姐进了那间房。”
那间房,是这栋海边别墅的禁地,亦是我心里的禁地,是所有人都不能碰触到的底线!我自己尚且包括在内,涉足不得,遑论别人!
张妈话音未落,我心里的某根弦啪的断了。
我咬紧牙关,三两步走上前,将地上被摔得粉碎的相框捡起,看也不看一眼,死死的握在手中。
我想,这个时候的我像极了要发狂的野兽,如她描绘的那般,通红的双眼,嗜血的厉色,紧抿成一条僵硬直线的薄唇。
山雨欲来,风满楼。
怒气即将喷薄而出时,我又听见了她的声音。
“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而二哥是天底下最最最明智的人,一定不会因为我的过错而惩罚自己。二哥,你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隐隐约约的,我似乎看见了一双澄澈的眼睛,小鹿般的无辜温柔,里面装满了琐碎流光。
那是她特有的,因为害怕而故作的无畏。
我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我从来都是软硬不吃,偏偏爱极了她的口是心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苏韵瑶的哭声将我的思绪拉回,那么压抑着的绝望,让我感同身受。
我扭头,看着苏韵瑶哭得花容失色了还不忘伸出手来要拽我的衣袖。
我学着她对我深恶痛绝时候的动作,甩开了苏韵瑶的手,用着和她同样鄙夷仇恨的语调,轻飘飘的说了一个字――“滚!”
我木讷的转过身子,清楚的感受着相框上的玻璃渣子刺入掌心,钝钝的痛。
现在,她就在我手中,那被我抹去的面容,那张经久不见已经变得模糊的脸,静静的藏在相框中,只要看上一眼,我拥有的便不再只是背影。
可我不敢,一眼也不敢看。
记得又如何,她又不在我身边。
看了又如何,她又不会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我走回到窗边,左手将相框按在胸膛上,右手缓慢划过面目全非的玻璃窗户,用指尖的鲜血一笔一划的写下归来二字。
我想,纵然一别经年,只要我在,只要她还活着,她终归是要回来我身边的。
“知名女星苏韵瑶深夜游荡街头,一夜之间失去所有通告,影后之位成为梦,种种遭遇,疑是被金主抛弃所致……”
午间娱乐新闻播报这条消息的时候,林晚正端着热腾腾的面条从厨房里出来。
看见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不由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那儿还有钥匙?”
他就说杜行知怎么转了性子,居然会主动把钥匙交到她手里。
杜行知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双丹凤眼里满是宁死不屈的傲然。
林晚走近,把碗筷放在桌上,白皙修长的手伸出,“钥匙给我。”
杜行知看一眼林晚,默默把碗筷移到跟前,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了几口才发觉不对劲儿。
“辣!”惊呼一声,两只眼睛里满是忍受不住的泪花。
“钥匙给我我就救你。”林晚说。
士可杀不可辱,好不容易得来的钥匙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去。杜行知很有骨气的别过头,红肿起来的两片薄唇紧紧抿住。
林晚最是受不得杜行知这一副小媳妇儿受了委屈泫然若泣的模样,每次都这样,好像她怎么欺负他似的。
“你出门不带脑子的是不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亏吗?”林晚无奈的摇摇头,去冰箱端了果盘出来,继续说,“吃之前能不能问问里面加了多少辣椒。”
杜行知接过果盘,又是狼吞虎咽的吃着果盘里的苹果,粗鲁的吃相和斯文的长相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林晚扶额,“真该让凌娱的众多员工看一看他们上司闹饥荒的样儿……”
吃了近半个苹果,杜行知满血复活,由衷夸道,“冰箱里时刻准备着果盘这习惯不错,好好保持,就是苹果太酸了,下回我带你去买甜的。”
“杜行知!”纤细的食指指向门,“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吃饱了出去。”
“我可是翘班出来的。”杜行知指着电视上的新闻,一脸的苦相,“就是为了这破新闻,公司上上下下都在折腾。”
杜行知一旦开始扯话题,只能表明一点――蹭不到饭他是绝对不可能走的。
林晚认栽的跑去厨房准备吃的,谁让杜行知是她的雇主还是她的恩人……
杜行知起身,四下打量着林晚的新家,看见书桌歪了,忙搬正,窗户有灰,忙擦擦。
嘴里话也不停,“那位金主也是够狠的,再怎么说人家一花容月貌的大姑娘也跟了他三年,说踹就踹,还把人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