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一端起那无法形容的一碗粥,拈起碗里的勺子,吃了一勺里面的不明糊状物,“娘子,你有尝过这碗粥吗?”
“没。”
“嗯……这滋味,平生难忘。”他一边说着,一边一勺一勺的把粥都喝完了,然后把空碗递还给她,她接过碗后,他便拉起袖子,擦去她脸上的灰渍,“你给你师尊做的枇杷膏也是这么个滋味?”
朝颜颜斜睨了他一眼,“喝完就好好躺下睡觉,乱吃什么飞醋啦。”
若一伸手搂住她的腰,邪魅的一笑,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女人,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就不怕我忍不住想要好好的调教调教你?”
朝颜颜当即认怂,这位大佬的段位可不是随便能得罪的,否则真的很可能晚节不保,她乖乖的认错道:“大哥,我错了。您好好休息,再见。”
若一点头表示这个认错态度还比较端正,他笑道,“说真的,以后别进厨房了,烧了房子倒没事,要是受了伤,我可是要心疼的。”
马丹丹,又来戳心窝窝,到底有完没完的了?又不是攻略女主的文风,干嘛总要套路她啦?真是烦死了,她的心只属于仙祖大人……emmmm……还有,还有一点是属于红云的,其他人休想这么轻易就进来。
朝颜颜躲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对他道:“我去洗碗,然后去拿药,你稍等我一下。”
“好。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哼,你倒是一点都不见外啊,朝颜颜心里头吐槽了一句,嘴上却还是只能乖乖的道:“那你哈好休息啊,想睡觉的话,盖好被子再睡,别再凉着了。”
“知道了。”若一点了点头,就翻身躺下了。
朝颜颜抱着碗出了门来,洗了碗,又去岐黄大仙那里,跟他描述了一下她是怎么把若一打到吐血,然后他就发烧了的。
岐黄沉默了片刻,拉起她的手摸了摸脉,总结道:“他和你交换了灵力,但你体内的灵力太过诡谲,他有些压制不住,所以才会发烧。”
“交换灵力?”难不成这个死男人昨天故意喂她吃了安眠的药水,然后趁着她睡着,偷了她的灵力?
岐黄仰头无奈的看着她,“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挑你来和鸿钧仙祖双修吗?就因为你体内的灵力,是三界四海之内,少有的能够受得住鸿钧仙祖灵力的浑厚醇灵,这是你的优势,当然也是你成为旁人猎物的一个危险因素。”
“也就是说,一些坏人会觊觎我的灵力,对我图谋不轨?”
岐黄答道:“目前还不会,你也看到了,你那个夫君强行和你交换了灵力,结果对他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搞不好会出人命的。但是,如果对方有办法能够转化吸收或者压制你的灵力,那你就很危险了。”
朝颜颜点头,“那我明白了。可是……你怎么知道那男人是我夫君的啦?”
岐黄翻了个白眼,“不需要阴阳池就能交换灵力,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人之间是有婚契存在的。”
朝颜颜偏头吐槽道:“……那照这么说,干嘛费那么大力气把仙祖大人抗到什么阴阳池,搞那么多事情,我和他也是有婚契的嘛。”
岐黄撇嘴:“你嘀咕什么呢?”
朝颜颜嘿嘿一笑,“没什么没什么,谢谢大佬赐药,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算了,你不给我添麻烦已经谢天谢地了,去吧去吧,我那手术台上还有具尸体没解剖完呢,冷了就不好下刀了,没空跟你闲聊。”
这画面太美,不敢想象,朝颜颜急忙点头,“您忙先,回头见。”
然后她就回去了若一的住处,那小子竟然睡着了,她没好气的把他摇醒,把拿药丸子塞到他嘴里去,“吃药吃药,吃了再睡。”
若一迷糊糊的吞了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声线嘶哑,“你就不能温柔点?”
“温柔个毛,我问你,你干嘛要吸我的灵气啊?”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打成了重伤,我若不这样疗伤,今日就不只是发烧这么简单了。”若一翻个身,又要睡。
朝颜颜又把他死去活来的摇过来搓过去,“睡个毛啊睡,你先答应我,以后不再吸我灵气了。岐黄大仙可说了,你压制不住我的灵力,很可能会死掉的。”
若一清醒了片刻,才坐起身来,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倒了一杯冷水,刚要喝,就被身后跟过来的小女子一把夺去了茶杯,“冷水还喝个毛啊,我去给你烧一壶热水。”
若一摇了摇头,“我来教你用火之道,以后你不必出入厨房,也能做枇杷膏了。”
“又吃毛醋啊,要教就教,不教拉倒!”朝颜颜放下水杯,双手抱臂,撇嘴。
若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茅是什么,你怎么开口闭口都茅来茅去的?”
朝颜颜像只小狗一样甩了甩头,把那只大手从头顶上甩开,“你到底要教不教的啦?不教我就走了。”
“教,你把杯子拿好。”
朝颜颜拿好了杯子。若一教给她一套口诀,再告诉她怎么配合着口诀,引丹田里的气沿着经脉流出来,再转而为炎火之气,催热手中的水杯。
她先练了几次口诀,感觉到丹田里有一股的气真的开始流动了,然后再用若一的法子,把气从丹田引出来……结果,杯子直接被一道火光烧成了灰。
对,你没看错,就是烧成了灰。
若一冷眼看着她,似乎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的眼光让朝颜颜有些害怕,她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一样,将双手收在背后,不好意思的一笑,“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我……我赔你一个杯子好了。”
若一未曾想过,她体内的灵力竟然如此之诡谲,又如此之醇厚强大,而且与她交换灵力时,他也晓得她体内封印着一股极强的灵力,如今只是冲破了一成,这一成的灵力煞气逼人,绝不是她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女子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