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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小醋坛子(3末)【求月票】

  屋中的一幕当即入眼。

   男人长身玉立在屋中,韦蓉花容失色地躲在他身后......

   什么情况?

   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虽然两人也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但是,韦蓉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躲在男人背后,就差抱住他腰了,是几个意思?

   因为她的贸然闯入,屋中男女也都转眸朝她看过来。

   弦音脑中木了一下,想了想通常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

   说,对不起,打扰了,然后走出去,替他们带上门?

   尼玛,那不是她风格。

   装受惊、装柔弱是吧?

   她径直走了过去:“是我,那日掉在御书房屏风后面的那张纸是我写的,王爷不用查了。”

   韦蓉震惊。

   男人亦露出些些微愕的表情。

   深目看了她一眼,又眼梢一掠看向门口。

   弦音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是随着她后面过来的秦燕和宋蓉。

   两人也甚是意外地看着她。

   弦音收了目光,再度看向男人:“既然是我所为,就跟其他人没有关系,请王爷放她们回去,我任王爷责罚。”

   男人漆黑深瞳凝了她片刻,朝门口两人扬扬袖,又扭头示意身后的韦蓉:“你也没事了。”

   本是一句好话,表示你已洗脱嫌疑、你是清白的,可韦蓉生生听出了几分赶她走的意思。

   有些不悦,却也没有办法,看了弦音一眼,不情不愿地挪着脚往外走。

   边走边回头,疑惑看向桌底。

   桌底当然已没有了老鼠。

   她方才弹跳起身躲到男人身后就未见到老鼠。

   这样的动静,老鼠还在才怪。

   只是,这间屋子空荡得几乎什么都没有,整个三思殿也没有放任何吃的东西,怎么会有老鼠跑进来?

   男人转眸看向门口,见三人都离开后,才再度收回视线瞥向弦音。

   原本对她的冲动认罪,心里绞着一些不悦的,可看到面前的小女人一副英勇赴死、视死如归的模样,他又禁不住动了动眉尖。

   低低一叹,“这本就是一件没有的事,你跑出来顶什么罪?你可知道,带你们来这三思殿调查,是经过父皇的,所以,调查的结果,势必要知会一下他,本王原打算说没查出来,此事作罢,现在好了,你这个英雄当着三人的面自己蹦出来了。”

   弦音冷着小脸,斜瞥了他一眼,“既然是一件没有的事,盘问个人怎么一副要盘问到地老天荒的节奏?按照王爷的速度,四个人盘问完,怕是要在这三思殿过夜了,我是为王爷好,见王爷日理万机的,干脆承认了,替王爷节约时间。”

   气鼓鼓说完,弦音转身往门口走。

   男人勾了勾唇角,明明是一番冷嘲热讽的话,他听来却是觉得说不出的受用。

   他本就是故意的,目的,已然达到。

   小醋坛子!

   只是,这小醋坛子有些醋过了头,眼下得想个对策才行。

   见弦音径直朝门口走,他大步追上:“做什么去?”

   弦音脚步不停:“王爷不是说,要去知会皇上一声吗?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现在就去。”

   男人闻言,一把攥了她手臂,将她拉回了屋,并关上了门。

   “你以为皇上是你爹啊?知会一声就完事了?”

   弦音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皇上不是你爹吗?而且,真是我爹江良,我还不敢去见呢。”

   男人:“......”

   见男人被自己堵得无语,弦音心头的气顿时就消了不少。

   拍了拍他的手臂,正欲让他拿开,身后门板骤然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三王爷,皇上让奴才过来看看,三王爷的事处理完了没?”

   门内两人皆是一怔。

   是皇帝身边的随侍大太监单德子的声音。

   男人眸光微敛,刚准备回:“马上就好”,弦音已先他一步出了声:“处理完了。”

   男人一震,想要捂她嘴阻止都来不及。

   单德子的声音再度传来:“既然处理完了,就随老奴去龙吟宫给皇上回复一声吧。”

   男人脸色有些难看,薄唇抿紧,冷了她一眼,回道:“好。”

   末了,又快速倾身,凑到她的耳旁,许是恐一门之隔的单德子听到,他的唇几乎贴在了她的耳珠上。

   弦音呼吸一颤,就听到他声音极冷、语速极快、音量极低地开了口。

   “皇上喜怒无常、生杀予夺,全在一念之间,切记谨慎谨慎再谨慎,等会儿去了龙吟宫,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由本王来。”

   话落,也未等她反应,就拉开了门。

   单德子等在门外。

   男人唇角轻勾:“没想到这等小事还劳父皇挂念。”

   单德子朝男人躬身行了个礼,同样笑道:“皇上也是一时想起来,顺便问了问老奴,老奴听说王爷一个一个轮流在盘问,还未结束,便如此回了皇上,皇上才说让奴才来问问情况。”

   男人扬了扬眉,没做声,带头走在了前面。

   单德子又看看弦音。

   弦音朝他躬了躬身,然后就拾步跟在了男人后面。

   龙吟宫里,皇帝正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

   卞惊寒撩袍一跪:“儿臣拜见父皇。”

   弦音也跪在了卞惊寒的后面。

   皇帝从奏折里面抬起头,看向他们二人,不徐不疾将手中的朱砂笔放到笔架上,缓声开口:“什么情况?”

   不敢抬眼直视他的心里,弦音揣摩了一下他的语气。

   还好,并无怒气。

   大概是因为她是重臣之女吧。

   其实,方才来的时候,她也从单德子的眼里读到了,皇帝之所以让他前去看看,就是因为见卞惊寒审她们审那么长时间,担心卞惊寒对她们这些重臣之女做得太过。

   果然,有好的出身就是好啊。

   这也让她觉得自己想到的一个办法绝对可行。

   故,见前面卞惊寒出声:“回父皇......”

   她同时朗声开口:“回皇上,那张纸条是小女子写的!”

   男人似是不意她会打断她的话,回头瞥了她一眼,当然,她知道,那是警告。

   皇帝“哦?”了一声,“你父亲是?”

   “回皇上话,小女子父亲是户部侍郎江良。”弦音声音清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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