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训练初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酷,而是在寒风中由他们的长官带着他们站军姿,用刘源的话说,作为军人,首先要有军人的气质,而军人的气质就是从站军姿开始的。
立正稍息这么简单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简单,但是却是最古老的洗脑方式之一,士兵的长官通过千千万次口令,在士兵心中形成一种类似于条件反射的习惯,到时候在战场上,长官的一句令下,士兵才能立刻执行长官名命令。
所以刘源把他的军人养成计划分成了三步,第一步最简单,站军姿和三民主义爱国教育。第二步,身体素质加强训练和简单小团队作战,第三步,选择尖兵和实战演习。而文化教育则贯穿其中。
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站军姿没有刘源什么事,所以刘源准备亲自跑一趟团部,找自己的教官要点物资,毕竟自己是他的学生,他不照顾自己照顾谁呢,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他刘源还是懂的。
何应钦虽然在后世被传诵为典型的投降派,但是现在起码他还是一个典型的军人。而且他也没有那些军阀高高在上的习气,刘源来到营部的时候,教官正在写着什么。
刘源在门口大喊一声,“报告!”
听到刘源的声音,何应钦似乎并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仿佛早就料到刘源会来一样。“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来,只是没想到你小子来的这么快,按照你那脾气怎么也要撑几天吧。”
“团长,您看您说的,要是私事我可定不着急,这可是为国家训练军队,我刘源怎么敢马虎大意,所以刚履职,认识了一下部队,就急急忙忙来了,希望老师能帮帮忙,支援一下,毕竟是新成立的部队,需要组织关照啊。”刘源瞥了一眼何应钦手里的文件,我去其他几个营长脸皮还真够厚啊,政工干部,有经验的老兵,怎么不要团长给你们训练士兵,真是笨蛋,刘源在心里暗骂道。
“别跟我来这一套,国家既然安排你当营长就是相信你的能力,你要当不了这个营长,你就让给别人,我看那个蒋先云就非常不错,现在在政治部搞的风生水起的,很有一套的样子。”何应钦故意刁难刘源到。
“我的老师诶,我可是您的亲学生,凭什么给他们援助,我就什么都没有,我也要政工人员,我也要老兵,光指着我们黄埔几个军校生能训出什么啊。”刘源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不停的唠叨着说道,“回去我就跟同学们说,我们教官铁面无私,虐待自己的学生,告诉他们将来可千万不要去教官的军队,那是一个苦啊,一点亲情都没有啊。”
“你小子敢威胁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成为为士兵温饱的着想的炊事兵。”何应钦对于刘源的抱怨丝毫不为所动。
“炊事兵就炊事兵吧,可怜黄埔六月,最优秀的学生竟然只能当炊事员,军阀喜呼,华夏男儿叹呼,中国竟无真正培育军人的地方。”看着何应钦脸上一抖一抖的,刘源也不敢说的太过,“连忙改口说道,黄埔可凝聚了老师无数的心血,老师真的打算让他和一般军队一样没有作为吗?那样谁还认为黄埔是东方军人的摇篮呢?到时候丢的就不是刘源的人了,人家肯定以为老师水平不够,所以交出来的学生水平一般。”
“你!哎!”何应钦伸出手指,咬着牙恨不得将刘源生生撕了,但是心里想想他知道刘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罢了,就当时我上辈子欠你的,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可告诉你政工人员,和老兵就不要想,早就让那两个营长要去了,其他的还可以考虑一下。”
“那能不能给我们一营配个党代表,我一个人身兼两职有点忙不开啊。”刘源似乎有点不满意的说道。
“还党代表想都不要想,你刘源自己政治水平不就是很高吗?据说周主任亲自点你的名要你都没有成功,证明你还是有实力的。所以你还是要其他的东西吧,只要老师有一定尽量满足你”何应钦自己也感觉似乎有点对不起刘源,所以略微松了松口。
刘源这个狡猾无比的家伙,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何应钦一说可以给你东西,立马说道,“既然在精神上不能给新兵以支持,学生想提高新兵的物质生活,学生看了看我们营里不少都是十**岁的学生还有工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像其他营中,有不少当过几年兵的老兵或者身强体壮的农民,我想这个小小的要求,老师您应该能满足我们吧。”
“不就是物资吗?一会我写个条子,自己去军需长哪里领就可以了,想领多少就领多少,但是我可告诉你刘源,我给你开便门,你到时候可别给我丢人,要是不行,看我撤了你。”何应钦给刘源写了个条子,签上自己的名字,就给了刘源。
刘源如获至宝,赶紧踹到口袋里,“团长,您就请好吧,我刘源手下的兵在北伐的路上,那一定是攻必克,战必取。若有虎贲三千,必杨威华夏。”
“还虎贲三千,老子手下才一千多人,白日做梦,我可告诉你,一个月以后,咱们教导团内大比,胜利的那个营不光人人有奖金,而且以后再资源方面肯定会有倾斜,以后打仗谁是主力,我想你也应该懂是,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何应钦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小样就你一个人我看你如何安抚新兵情绪,我看你如何做新兵的政治工作,没有足够的老兵,我看你的新兵如何迅速形成战斗力,叫你再演习中不给我面子,这个亏你吃定了。
“哎呀,还有这种事。”刘源似乎一下子慌乱起来,“教官我今天还有点事,我领完物资我就回营了,告辞。”说完扭头就跑,焦急的样子就像是被大灰狼追逐的小白兔。
“别走啊,在做会,咱们师生二人好长时间没聚聚了,要不今晚喝喝吧。”何应钦看着刘源急匆匆的影子,喝了一口水,笑着说道,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习惯,那就是看刘源吃瘪。
看到他吃瘪的样子,何应钦心里就十分开心,也不办公了,往椅子上一趟,哼一曲小调,躺在椅子上,腿往桌子上一搭,小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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