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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源非常后怕,如果自己不是在生死间徘徊过多少次,对杀机感觉非常到位,那么刚才自己已经死了。看来西山这群人为了阻止自己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但是他们绝地想不到,其实刘源遇刺其实就是他们刻意安排的,不然狙击手也不可能这么快的速度赶到现场支援,而抓住了杀手,刘源也就有了继续继续追究的可能了。
而刘源再次遇刺的消息像风一样,飞快的传遍了整个广州,大批的记者将医院堵在医院的门口,争着要采访刘源。
而医院的院长得知刘源竟然竟然差点被自己医院的医生刺杀死掉的时候,吓得出了一声冷汗。
李二牛这下子再也不嫌弃屋里的消毒水的味道了,就堵在刘源的门口,身边跟着一排的大头兵,谁想进去,必须检查身体,生怕咋也此刻刺杀刘源。
而子妍也一个劲的在刘源身边哭泣,跟刘源道歉,希望学长原谅他的疏忽。陈强也感到了,作为昔日的学生会的会长他的威势,还是很强大的,小姑娘在他黑黑的脸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刚才和王医生动手,虽然制服了王医生,但是刚刚缝合的伤口,难免的再次流血,染红了绷带了,由于缺血,刘源的脸色有点发白。
所以在众人的围绕中,他竟然睡着了。陈强、子妍,两个人就守在刘源旁边,不让外面的记者进来。
而外面的记者听说刘源不能见记者,纷纷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虽然不发出声音,但是谁也不愿意离去,一点声音都没有,怕惊扰了屋子里的病人。
时间越来越长,不少记者不愿意等下去了,转身离开了,他的很可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做出来。
但是接下来,没有离开的记者却发现自己的做法,很明智。
因为刘源虽然是个上校团长,在广州算不上什么太大的军职,但是来看他的人,却与众不同
先是来了一群年轻的中校、少校,每个人手里提了礼物。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接着就是一群医生急匆匆的赶紧了刘源的特别的病房。
而先前的军官则完全被赶了出来,一个个面色非常沮丧,有的军官竟然流出了眼泪。
哭的最最痛苦的家伙,不少记者都认识,一个是血花社的风云人物,还有就是蒋先云这个经常在报纸上发表看法的人才,今天他的肩膀上,明显的中校标志,完全亮瞎了记者的眼睛。
中国的校官什么时候这么年轻了,而且这些校官和屋里病人的关系明显非同一般。
本来记者们都等着采访刘源,但是看到这么多医生进去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恐怕今天是没有什么机会了,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些年轻的军人身上。
“蒋先云中校,我能采访你一下吗?你能看的出来,你们遇到了困难,非常需要帮助,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也许能帮的都你。”说这话的是广州晨报的一名中年记者,他和蒋先云的关系不错,蒋先云也经常在他们那里发表文章,所以他第一个站了出来,对蒋先云发问。
“滚,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些臭记者还问东问西的,刘源准备对那些该死的阴谋家发动进攻的时候干嘛去了,现在刘源生命垂危了,你们想起来了,滚啊。”关麟征赤红着眼睛蛮横着挥动着,敢那些一点用处的记者。
虽然这些记者不认识这个年轻的军官是谁,但是他的肩膀上的肩章,却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这个中校。而且刚才这个中校在愤怒之中,明显暴漏出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刘源竟然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了。
“这位中校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西方人比较直接,也不管对方的情绪,该问什么还问什么,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妈的,你是什么东西,都什么时候还问东问西问的,给我滚啊。”关麟征一把推开那名国外的记者,就要驱赶那些记者。
“雨东,你冷静点。”蒋先云拉了关麟征一把。
“蒋先云,你到底是谁们的的人,团长现在都这样了,你还心思接受这些该死的记者的采访,你还有没有良心。”关麟征一把抓住了蒋先云的肩膀。
但是蒋先云瘦瘦弱弱的身体,却非常有力量,一把抓住了杜聿明的胳膊,“我看你是糊涂了,李二牛给我把它拉下去。”蒋先云把关麟征交给了李二牛。
李二牛拉着关麟征走向了医院不远处的一个屋子,其中不少军官都在屋子里等待着什么,很是焦急的样子,只不过哪些军官明显军衔低了很多。
“刚才那位中校,是刘源上校的部下,刘源上校受了伤,所以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如果刚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替他像众位道歉。”蒋先云对这种人记者说道。
“刘源上校受伤我们也很着急,所以刚才那位中校的情绪我们非常理解,我们现在想知道刘源上校的具体情况怎么样,是否和刚才那位中校说的那样,已经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了。”申报的小姑娘似乎非常在意刘源的安全。
“是啊,蒋先云中校,赶快和我们说一说刘源上校的情况吧。”一记者焦急的说道。
“诸位,诸位,请安静,听我说好吗!”蒋先云挥了挥手,一众记者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随我来,刘源上校现在正在休息,我们到外面说。”蒋先云说完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一众记者尾随其后。
蒋先云站在院子中间,一众记者就将蒋先云围得里外不透风。无比期待的看着蒋先云。
”众位,我知道你们都非常在乎刘源上校的伤势,而且不得不承认,因为受到了两次的刺杀,第一次还好,第二次对刘源上校造成的伤害确实非常厉害,但是作为他最亲密的战友,就算他不能亲自指挥,我们依然能继承他的意志,去为我们的党代表找回公道。”蒋先云非常自信的说道。
“蒋先云上校,我认为你的话一点效力也没有,刘源上校在回来之前,你们黄埔的军官从未联合起来准备反击,现在他受了重伤,我相信你们有能力继续联合,要知道你们虽然都是同学,但是你们也是两个党派的人。”说话的日本的一名记者。
看到日本记者欠抽的样子,蒋先云笑了,笑容中带有无比的讽刺意味。
“呵呵,要是刘源上校真的不行了,我想最高兴的应该是你们日本人吧。可惜不能随你们愿了,我们坚信刘源上校一定能挺过这一次,他说过他还要带领我们与即将踏上我们土地上的野狗战斗呢!”
“蒋先云中校,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能解释一下您刚才说的话吗?“日本记者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问道。
”呵呵,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蒋先云转过头,自从听了刘源的分析之后,蒋先云就对日本人带有一种随时随地的厌恶感。
”该死的日本人,请你让开,你不知道你阻挡了一名伟大的美国记者的路了吗?”一名美国年轻的记者,非常不屑的看了日本的记者一眼,走到了蒋先云面前。
“对于这种小爬虫一样的存在,我认为中校您不必在意,尽管他们爱咬人,但是他们太小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在你们这得到什么,我想您根本不在乎他的看法。”
“八嘎,你这是对伟大的大日本帝国的不尊敬,我要和你决斗。”野蛮的日本记者站了出来,愤怒的对着刚才说话的美国记者咆哮道。
“作为上帝的信徒,我是不会拒绝你的,我要当着其他记者把你打成狗。”美国记者看着日本记者的小个子,非常自信的说道。
其他国外的记者也在一旁不停的起哄,给美国的记者加油打气。
蒋先云摇摇头说道,“诸位,我想你们不是来打架的吧,你们如果没有什么要问的,我就要离开了.”蒋先云摆摆手说道。
“fuck,该死的日本人,差点误了我们的事。”本来还准备和日本人决斗的记者再次跑到了蒋先云旁边问道,“蒋先云中校,你能不能详细的说一下刘源上校的身体状况,我们真的非常担心。”
“是啊,蒋先云中校,我们都认为刘源上校的身体状况对于你们的给你们的党代表讨回公道有着无比替代的作用,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告诉我们真实的情况。”
“对不起,刘源上校的身体状况已经被广州卫戍司令部列为军事秘密,无可奉告。”蒋先云无可奉告的说道。
就在蒋先云说这句话的时候,刘源病房的门被打开,医生看起来非常疲惫,手里都是鲜血。手术车上堆满了鲜红的绷带。其他的护士也是一脸沮丧的样子。
这一刹那,蒋先云的表情映入了诸位记者的实现中,他们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眼泪和悲伤,他刚才的镇定似乎已经不见了。
那一刹那,他的表情被一位记者拍下来,并作为下期报纸的插图,而他们的照片也被多家报社转载,题目就是上校战友的眼泪。
这一刻,所有的记者都意识到,往日锋芒毕露,叱咤风云的年轻的刘源,那个黄埔的天之骄子似乎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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