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慕雪眨眨眼睛,长长的眼睫象羽翅般扇动了几下。尔后,脸倏地的通红,将脑袋埋进了袁锦琛的怀里。
因为她想起了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果然,憋得太久的男人惹不得,比恶狼还可怕,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后半夜,慕雪再也支持不住了,才放过她。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过程,虽然最初有些痛苦,疼痛难忍,但在袁锦琛一遍遍的爱抚下,慕雪也享受到了一种极致的快乐,仿佛踏在了云端上。这种快乐虽然是第一次感受到,却会让人食髓知味,想要再次经历。
就如此时,慕雪想起来,虽然满面娇羞,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往身边的人身上靠近,想贴近他,想得到他,想……
“嗯?怎么了?”袁锦琛只感觉一个火热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拱了拱,象是撩拨似的更紧的贴近了自己,他现在就如干柴一般,哪经得住这些。
不觉喉头发紧,声音发涩。
幸好他还记得,昨晚已够荒唐了,今早决不能再做什么。
因为他不愿伤着她。
“啊?”被他的声音惊醒,慕雪才发现自己在无知无觉中竟攀在袁锦琛的身上,两人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被自己的行为羞耻到了的慕雪赶紧松开搂在他腰身的手,转身背对着他。
“我……我该起来了,还要去给祖母请安呢。”
“不用”,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她都这么窘了,他还笑她,慕雪暗暗咬牙。
“祖母那里我已让人去说过了,说你昨晚伺候我一夜,有些累着了,祖母也发了话,让你好生休息,不用过去了。”
他特意在“伺候”和“累”上面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种调笑的意味。
慕雪埋头,不搭理他。
“睡会吧,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再睡上一觉,不然呆会上街你会走不动道的。”袁锦琛抚了抚她脸侧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今天可是说好要陪涵儿去逛街的。
慕雪点点头,她也确实是累了,闭上眼睛很快再次睡着了。
袁锦琛从背后搂着她,安静的看着眼前只能看见一头墨发的小脑袋,只觉心中无限满足,他本想就这么陪着她,可不知不觉中,竟也渐渐睡了过去……
“爹爹,爹爹,娘……”
门外传来涵儿的叫声,袁锦琛动了动,却没有起身,也没有接话。
慕雪还沉浸在睡梦中。
“嘘,涵哥儿,爷和少夫人还在睡觉呢,咱们先去用早膳,等用完早膳爷和少夫人就醒了,咱们再过来,好不好?”
外面停顿了片刻,终于听到袁禹涵答应了一声“好”,跟着有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袁锦琛抬头看了看还沉浸在睡梦中没有醒来的慕雪,轻轻的将自己的胳脯从她身下抽了出来,起身披上外衣,穿上鞋子,走到外间打开门。
吩咐外面一直候着的秋月和秋霜,昨晚是秋杏和秋露值夜,今早就换了秋月和秋霜。
“去打水来。”等两人要去时,又嘱咐道:“轻点,不要吵着少夫人。”
秋月秋霜忙指挥婆子送来水,倒进盥洗室的木桶里,袁锦琛洗完换好衣服后,吩咐她们再打一桶,这才回到室内。
刚在床边坐下,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慕雪时,慕雪睁开了迷蒙的睡眼,抬手揉了揉眼睛,“我刚刚似乎听到了涵儿的声音,是不是涵儿来过了,你怎么不叫我?”
“嗯,没事,他们去吃早饭了,身上好点没有,我让人打了水,你先去洗洗。”
“好。”
补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的慕雪从床上坐起来,她身上穿了一套新的里衣,是袁锦琛昨晚给她换上的,踩着鞋,准备往盥洗室去。
可是脚一踏到地上,才发觉双腿无力,身子发软,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幸好袁锦琛眼急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暗暗责怪自己粗心,不等慕雪说什么,袁锦琛一把将她抱起,往盥洗室走去。
等将慕雪放入浴桶,才唤了秋月进去伺候。
这边史嬷嬷也走了进来,准备收拾床上,袁锦琛抢前一步,抢在史嬷嬷没看见前将床上的一块帕子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那块白色的喜帕上有几块血迹,是慕雪的处子血。
做戏要做全套,既然说慕雪是涵儿悦儿的母亲,自然不能让人知道慕雪在昨晚之前其实还是处子之身。
哪怕是最信得过的史嬷嬷,袁锦琛也不想让她知道。
好好泡了个热水澡,慕雪终于缓了过来,此时身上虽然还有些酸软疼痛,但到底比刚起时强多了。
坐在梳妆台前,秋霜帮她梳理头发,秋霜会挽各种发型,此时看了看慕雪一身淡绿色绢纱裙子,笑着问道:“少夫人,今日不如梳个流云髻?”
慕雪点点头,梳什么样的发式她不大在意,只要简单点就好。
秋霜将她满头墨发高高挽起,在脑后固定了,旁边秋月从首饰匣中找出一套点翠花簪,共三支,花型不同,分别插在脑后,再要取一只金钗时,慕雪摆摆手,她不喜欢满头珠翠的样子。
秋月只好依了她,可即使这样简单的装扮,她也觉得,自家少夫人美极了。
梳完头发,再在脸上薄薄的涂了一点香脂和粉,至于胭脂和口脂,因为慕雪还没用早膳,再加上慕雪脸蛋红润,嘴唇鲜亮,就免了。
用过早饭,袁锦琛让管家袁平备了车,准备带他们去街上四处走走。
今日本是文氏的远房表兄,舅姥爷黎老太爷六十五岁大寿,袁府从文老夫人以下基本都去黎家赴宴去了。
原本袁锦琛也应跟着一起去的,但他若去,慕雪和孩子必定也要去,文氏虽承认了慕雪袁家大少夫人的身份,心里总还有些隔应,不大想要她去。
要知道她原还打算与黎家结亲的,她可不想比着黎家的姑娘,让慕雪杵在面前,生生的生一肚子闷气,且这闷气还说不得吐不出。
所以就以袁锦琛宿醉未醒为借口,帮他推了黎府的宴会。
这恰好合了袁锦琛的意,一则他不愿在舅姥爷这个表亲的家里,被一堆亲戚朋友围着问这六年的去向,再被一群不太熟识的象观猴儿一样远远的围观,二则他答应了涵儿,要陪他逛街的。
正好,不去赴宴了,他也用不着费脑筋想办法提前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