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俩人都不是爱看电视的人,白逸青洗涑完自然而然地上了床,掀开被子就往里钻。
邹芸喷了他一句,“八百年没睡过床了是吧!”
白逸青含着笑的眸子对上去,“跟你在一起睡,怎么都睡不够。”
一语双关。
“瞧你说的跟离了我,你就不能睡似的。”邹芸不以为意,“合着你以前都睁眼活的?”
白逸青戏谑着道:“因为从前没跟你睡过,真感觉以前白活了。”
邹芸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也油腔滑调起来了?”
白逸青翻身侧躺,脸上透出笑模样。
“我觉得我说的挺好的啊。”
说着一把将邹芸拽了上来。
“找削是吧?”邹芸斜了他一眼,“手拿开。”
白逸青脸上带着坏笑。
“你忙了那么长时间,我都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
“少来这套,你答应过我说说你以前的事。”邹芸一派从容的道。
白逸青没有直面回答,只隐晦地感慨了一句。
“讲出来你又会不高兴了。”
邹芸一字一顿地说:“那你,也得,给我说!”
白逸青翻了一个身,刚硬的视线对着屋顶。
“都是年少的那点事了,那时候太年轻。那时我还在上高中,处过一个女生,只不过后来被那个女的给骗了。”
邹芸把疑问的目光抛给白逸青,“就这么简单?”
白逸青说:“不然呢?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出了点事就要死要活的?”
话音刚落,邹芸的手就朝白逸青屁股上呼了过去,幸好反应得及时,没让她翻过身去,这重重的巴掌楔在胯骨处,闷疼闷疼的。
对于邹芸的这一巴掌,白逸青呲牙笑笑,没说什么。
俩人顾自沉默了一阵。
邹芸突然开口问:“那女的叫什么?”
白逸青诧异,“我都不记得了。”
“不说拉倒。”邹芸说。
“真不记得了。”
邹芸掀开被子,穿上拖鞋。
白逸青一把拉住她的手,问:“你要上哪去?”
“厕所!”邹芸冷声道。
白逸青答得挺痛快,“那你去吧。”
等邹芸进了卫生间后,白逸青开始发愁了。以他的了解,这就是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平静,这可咋办?
五分钟后,邹芸顶着如雾霾的脸走了出来,对着白逸青一声命令,“麻利儿的给我滚蛋!”
白逸青身形一震,“大半夜的你让我上哪滚?”
邹芸赤裸裸地表达她对白逸青的嫌恶。
“客厅的沙发很适合你,现在就滚去那。”
白逸青窘了,“沙发太小,容不下我,睡得也不舒服。”
“我管你!”
邹芸盯着地两个特大号的拖鞋瞧了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向白逸青。
“你是准备让我亲自帮你?还是想让我去睡?”
“怎么可能!”白逸青矢口否认,“芸芸,我跟那女的顶多就拉过手,别的什么都没有。”
邹芸眼睛一瞪,“你还想跟她发生什么!”
白逸青额头被这句话震的出了冷汗加黑线。这哪跟哪啊?
“不是,芸芸你听我解释。”
邹芸看都不看他,直接掀被子将他拉了出来,鞋子也不让穿了,直接把他推出屋子。
“你老就在外面好生睡着吧!”
说罢转身出屋,砰的一声,动作特潇洒麻利。
白逸青哭笑不得光着脚站在门口,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沙发上躺下,打开电视机。
半夜,邹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掀开被子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的白逸青已经睡着了。
邹芸盯着白逸青蜷缩着很明显不舒服的睡姿,挣扎了一会儿,才用手指戳了戳他。
“起来,回屋睡去。”
其实白逸青是佯装睡着了的,此刻立马睁开眼,眼睛闪烁的看着邹芸,笑问:“你不生气了?”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邹芸淡淡地回道,“不就处了一个对象嘛,跟谁没处过似的。你就这样睡,回头冻病了,算谁的?”
白逸青轻笑,起身双手一抱就准备去亲。
邹芸立刻退后躲开他的动作,皱着眉头,“我让你碰我了吗?你要是还想睡这就睡着吧。”
说完,转身回屋。
白逸青不说话了。心里暗衬道:感情还在生气中,女人话不能信啊,早知道就随便说个糊弄你了。
第二天白逸青上班去了,比赛过后邹芸放了三天假不用去学校了。
邹芸是等白逸青离开后,才慢悠悠地起床,穿上衣服再走到厨房过去一看,突然就愣住了。
餐桌上面都是给她准备的早餐,邹芸早上喜欢喝豆浆,但在国外很难买到,豆浆机早就买过了,但没有豆子也没用。走过去才发现,豆浆还是现榨的,盆里还有用水泡着的豆子。
没有拿起豆浆,也没有坐下吃早餐,只是站在那里呆滞的目光朝窗外看过去,凝望了片刻,眼睛突然有了几分神采。
邹芸扭头朝书房走去,打开电脑跟端木通了视频。
端木接到她的视频邀请还挺诧异的,“你要找婷婷?”
“不是。”邹芸定定地看了端木片刻,道:“我找的人是你。”
端木纳闷,“你找我有什么事?”
邹芸沉声说道:“逸青高中的时候跟谁处过?”
电脑那边的端木一愣,没吭声。
“不用考虑那么多。”邹芸说,“我就是想有个了解,你也不用想着先问一下逸青再告诉我,不然我就不会跟你视频。”
端木依旧没说话。
邹芸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大不了我查出那个女人,亲自去问她。”
端木无奈了,“我说姐,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干嘛还要追究呢?”
“我没想追究,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以前的事。”邹芸表面上看不出情绪有任何异常。
她也知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追究起来出了多事,根本没什么用。但即便这样,她还是不得不说,她发自内心的嫉妒那个人,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端木琢磨了一下,在邹芸去那女人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和自己告诉她之间,最终选择后者。
“其实那个女的从一开始接触逸青就不怀好意,那时候都没出入过社会,加上我们都算得上‘太子爷’,从来都是别人巴结阿谀奉承,倒地还是年轻。根本没有将人心难测放在心上,直到出了那事后,我们才醒悟,有些人对你好是真心的,但有些人却是有着背后的理由。”
邹芸木然的眼神看着他,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那女的叫什么,还有出了什么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唉,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瞒你了。”端木从桌上地烟盒中拿出一根烟点上,烟雾弥漫了整个镜头模糊了他的神色,“她叫千落,曾和我们是同班同学。”